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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辈子是废了,我想到妈妈,她娇媚的敛眸是我永远得不到的爱。也许我压根就不存在机会,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可她……可她是一个漂亮女人呐,她永远不会有错。她是充满吸引力的女人,她离开是对的,离开我那满脸大胡子的父亲,离开我这个丑陋的、日后必然会枯萎的孩子。
我想着,一气把酒瓶摔在熔岩上,酒瓶爆炸冒出一阵大火。我浑身发热,感到一种强烈的无所谓和关我什么事的勇气。
我向熔岩伸去手,寻找那可怜的解脱感,我的手没了知觉,而浮在熔岩上的手臂感到天崩地裂的疼痛。我在嘶吼中哭泣,疯狂诅咒自己的愚蠢,但我知道的我的心底一定是微笑着的(一定的!一定的!)。我本能的想要抽出手,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手臂就好像被熔岩抓住了。
接着我在恐惧和挣扎中被拖入了熔岩”
“你又在说笑了是不是”罗玛冷凝的脸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黑暗中的朵莉克没有回应她,只是在剧烈的喘息着。
罗玛伸手拉开一点窗帘,“等等,我拉一下窗帘,这屋子太黑了,你会闷坏的”。说完罗玛借着一点光亮,看到床头缝下有一堆皱着的卫生纸,她轻轻的拾起了几张。
“好了,我好了,朵莉克,继续说吧”
“嗯……我就拖入了熔岩。第二天,我在空荡荡的熔炼槽中醒来,全身多了一些凸起的红肿和伤疤,没有任何不适。我试着继续去上学,很多的人盯着我而不是无视我。
晚上放学后,那群被我未婚夫打过的校园小混混又堵上了我。我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我只感到无所谓,我试着无视他们,他们也只是要打我解气,因为我浑身都是伤疤,丑陋到没有价值。
我和往常一样,倒在地上护住脑袋,他们对我拳打脚踢。在我的脑海里,我能看到一片没有到尽头的大火。我这样想着,就感觉全身都在冒火,奇热无比。接着我听到其中一个小混混说话,他问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乐队在表演,猛踢我一脚后,他们就都离去了。我感觉不怎么疼,站起身后发现被我压倒的草坪已经变成了焦黑色。
我回家试了各种东西,终于让秘密发现了我,只要我看到火,我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交响乐,接着我就能摸到火,最后我真的能看到火了!火焰盘踞烧焦的家具上,倾听着我,理解着我,我不再孤单。
我虽然很想报复那些人,但我何必浪费时间。我烧掉了我的打铁铺,也烧掉了学校,我从此销声匿迹。
我离开天铁,来到奥赛德,在这家地下医院当实习护士,日子过的无忧无虑。随着我的医学知识越来越多,我惊奇的发现我的火焰是真实的在我的体内游离,再结合那些知识,我从根源处熔解了我全身的疤痕,我变回了我。事后的日子里,我还发现我的火焰还可以附进其他人的身体里,而不伤害他。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秘密,除了你,罗玛……”朵莉克停止诉说,压在多层棉下下等待罗玛的回应。
罗玛拉上厚窗帘,黑暗再次笼罩,转身抱着朵莉克问:“那为什么,当初我攻击你的未婚夫时,你没有……”
“我想你长得真可爱啊,就想我那……我不想烧坏你的一丝一毫,你是完美的,就像我的……”
“哈,我知道,我知道,谢谢你,继续吧,我的朋友,别让隔壁在噩梦里尖叫的菲利打扰到你的思路”说完又往嘴巴里倒了几粒镇静药。
朵莉克好不容易抬了一下厚棉被,深呼吸了一口继续说:“也正是在这所地下医院让我遇到那个男人,我的未婚夫。
回想起来是真可笑。那天是一个磅礴大雨和雪花交作的夜晚,湿透了的他来到我们的医院,就直勾勾的躺在地上,大喊着救救他,但当时是战乱,床位紧张,他就说躺在地上也没关系,只要给他看病。
我循声看去,一眼就认出了他。我就用我的超能力热晕那个大喊大叫的护士,接着对一旁的院长千般恳求,还用上了一点火热的谈话技巧,终于同意让他入院。
我为他清洗,把他送到仅剩的几张病床上。但我们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官级证明,他说他弄丢了。没办法,在我离开内部登记员的办公室后,一切都办妥。不过第二天在医院里掀起了一阵对高热病的全院消毒,因为一个登记员因为高热病死了。
他成功的认出我,他还记得我。我告诉他我的一切,他也明白我,我们像两团火一样相爱了。他事后告诉我,其实他是从牢里跑出来的,一个逃犯肯定是没有任何证明的。
他也为我解释了牢狱之灾的原因。他领导67小组对抗敌人的右侧翼,但力量悬殊,大队敌人开着时抗护盾冲了过来,可总指挥部一直没有回应他的撤退请求,命悬一线之际,他们擅自发布命令,要求手下拆解暂运到此地的蓝天空飞弹,取出里面的亚麻火药后,火力骤增,击退了攻势,保住了全队的大多数人的性命。
战争稍有缓和,他就抓到军事法庭判了两年半,连同他一起受刑的战友都同情他,于是他们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把他弄出了监狱。
他是瘸着一条腿跑到这医院的,随后我们又检查出他患有癌症,在做了所有必要的手术后,我就建议他去疗养院,正好避避风头。
他在疗养院呆了几个月后,回到我们医院复查,然后就碰上了这倒霉的事情,什么平行宇宙泄露了,人人都在恐慌和撤离。
他的癌没有消失,我告诉他必须呆在这继续治疗,出去不过三个月就会再无回头路的死去。接着这附近越来越混乱,好在我们医院是在泄露时间的边缘。我和其他人一样也留了下来,继续照顾那些承受不了远行的病人。
然后就是一堆人跟着几辆卡车跑了过来,说什么可以解决外面的时间泄露,只要信奉那个被暗之主。我很高兴,因为医院有了电快,还有了希望,我满怀激情的给每一个人做检查,区分出健康者和患病的,可谁知道这些检查都没有意义的,患病的只是会在最后一批中被取走器官!
这时候,我遇到这个一点领导人气质都没有的领袖菲利,我就向他求救。
菲利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在几天后我听到一阵响彻天际的爆炸声,我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发现我活着,可能是因为我的超能力缘故,我浑身火热的醒来发现这地下医院已经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停尸大厦,四面八方,还有空中都堆叠着和粘结着尸体。
我强忍住恶心,找到他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风吹窗户,刮动窗帘,我哭了,然后一种毛茸茸的东西在擦去我的眼泪。我知道他还活着!接下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故事讲完了,朵莉克在黑暗中转头向着罗玛问:“怎么样?”
朵莉克轻轻的探去手,抚摸罗玛,接着她就意识到罗玛已经睡着了。失落的朵莉克凑上去对着罗玛的嘴唇亲吻了一口,随后把脑袋闷进厚被子里,头疼欲裂的睡去了。黑暗中,罗玛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又闭上,几滴眼泪滑落进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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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早上好,希望你昨晚睡得好”安波跳出边境时说。
菲利踢开毛巾,爬出床底。
“哦,伙计,怎么睡到床底下去了,要是你在这睡得不舒服,完全可以来边境嘛,我那儿几乎是恒温的”
菲利顶着黑眼圈,哈切个没完的走下楼。
罗玛感觉仿佛睡过了一个漫长的冬天,她推了推朵莉克,接着打开窗户跳了下去,下面的墙边被风吹满了一堆袜子,还落着厚厚白雪。罗玛这下是清醒了,在雪中伸出手,把镇静药倒进张大的嘴巴里。
朵莉克在老棉被下穿好衣服,下了床,看到躺在雪地里的罗玛,她鲜红的头发铺在白雪上,像诡异的树筋。朵莉克把罗玛的衣服抛了下去。
“罗玛,给我腾个地儿”
“你确定吗”
朵莉克也掉进袜子雪中。
“你不冷吗?”雪中的朵莉克问。
“比起冷,我更想要清醒。现在帮我个忙,我的四肢可能冻僵了,需要你帮我把我的衣服穿上,好吗,朵莉克,求求你”
“不行,我也冻僵了”
“嘿,你可刚下来!”
不一会,满满当当的四人就站在屋外,他们翻箱倒柜,收集了不少食物和保暖衣物,还有,除了安波享受着充足睡眠后的清醒,其他的人都神情恍惚。
他们继续向南走去寻找欣玫。就这样一口气走到白太阳挂在正中,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雪地,此刻又飘起了眉毛细雪,可那边那粒绝对不是雪!就在远处倾斜的天边飞来一个小点,变得越来越大,紧接着一个净时导弹飞过四人的头顶,卷起一阵大风,把他们压进雪里。
那净时炸弹在的时间泄露的模糊上爆炸了,阵阵蓝色的火花从里面打亮了时间模糊。
“啊,是军方在测试他们的时间武器”罗玛说。
“那里面好像有一座新的城市”菲利看着那些模糊的阴影联想到。
“看,前面那是谁”罗玛焦急的说。
四人爬起身,向前看去,看到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身后背着一个背包,身前抱着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人,正一步一步的盘在雪中,不知道要去哪儿。
“等等,我好像认识那个人,他是……他是是王杯”罗玛说。
“嘿,王杯,是你吗,你要去哪儿?你手上抱着的是谁?”罗玛挥着手大声喊道。
这个叫王杯的慢慢看向她,接着用陌生的声音回答道:“她吗……她应该是碧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