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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女儿，聂凌川笑道：“照片固然可以留住曾经的画面，可比起照片，我的思念和回忆，才是最清晰的，它没有保质期。”
“你是哪位？”
不是不想，而是一旦照片泄露，他可以退圈，却肯定会波及到心爱的人。
“女儿生病后我就辞职了，我太太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房子都也了，亲戚朋友都借到再无可借的地步。”
一封黄皮纸文件袋出现在聂凌川面前。
只因他也是有女儿的人了，最见不得这种事。
他此刻显得有些颓废和局促。
“五年前，圈里有个男演员叫宋卓轩，不论是演技还是流量，都不是现在的陆北可比的。后来他被爆出早已隐婚生子，宋卓轩似乎也不想让妻子再继续委屈下去，带着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开了一场发布会。”
“出事了？”聂扶摇道。
不过那时候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说罢，男人又补充道：“我叫刘艳军，早些年在星火担任记者。您和方女士的照片，是多年前我去国外出差，意外拍到的。我并非是勒索您，我可以和您写下欠条，不管如何，在我死之前，我肯定会还给您的。”
“嗯，有几个狂热粉丝在发布会上想袭击宋卓轩的妻子和孩子，他情急之下上前护着，结果被打伤，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熬了两天，最终离世了。”
“多谢聂总好意。”刘艳军悲伤的模样别提多可怜了，“谢谢。”
“如果是真的，你可以看到小梧桐了，她长得很漂亮。”
聂凌川略微沉吟，道：“明天上午抽空见一面吧，公司楼下对面咖啡厅。”
“全世界最漂亮。”
“我只是个小人物。”对面的男人道：“我手里有一组聂总和方女士的照片，如今我女儿身染癌症，正等待救命钱，能否用这组照片换取一笔钱？”
“周末吧。”
其实在女儿刚回来的时候，聂凌川就想把方云梧的墓迁过来。
聂凌川收起照片，道：“我给你一百万……”
不是他故作霸气。
照片很清晰，而且也是新的，看出来刚洗片没多久。
女儿还不知道她的妈妈长什么样子，这注定会成为遗憾。
他有钱是不假，却不可能给方老太。
挂断电话，聂凌川和女儿简单的说了一遍。
大概是哭的次数太多了，他的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
“也就早了十分钟左右。”他走上前坐下，“等你病好了，我想着带你回青省一趟，墓地买好了，在武陵园，将来等我不在了，记得把我和你妈妈合葬。”
群星慈善是圈内众明星共同维持的，发起人是国家一级演员，著名导演，同时也是出身二代的张灵光张导。
“这是当年我拍的照片，我是专业摄影师，拍的很清晰。”
对方坚持，聂凌川也没再说什么。
“这次之所以答应这个人，是想让你看看她。”
“要还的。”刘艳军声音干涩，“否则带着欠债，我死都闭不上眼。”
“聂总！”
这边父子俩正聊着，聂凌川的手机响了。
张导过世后，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落到了现任电影协会主任高山身上。
聂凌川和高山是同龄人，平时也多有合作。
基金会的账目都是公开透明的，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在官网查阅，只是捐款人的信息做了加密，只在每年的年底，公开三天，以方便广大网民对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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