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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母皇最喜欢绮儿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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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苑望春门外,一驾寻常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一旁随行的侍女掀开轿帘,一位身着道服的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女子二八年华,冰肌玉肤,却一身素缟,不施粉黛,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偏又生的一双柳叶眉高翘,杏眼中波光含情,有些眷恋尘世的味道。

望春门值守的侍卫见了,恭敬道:“公主。”

安宁公主抬眼望了望望春门的匾额,思绪万千,随即在宫人的带领下往仙居殿谒圣。

仙居殿内,女帝正为着一早大理狱的事气恼,此时侧卧榻上,双眼紧闭,眉头微蹙。

安宁公主进来,下人想要通报,却被制止。

安宁公主缓缓走到榻旁,悄悄坐在了榻上,轻轻拍了拍女帝肩头,软软唤道:“母皇。”

女帝倏地睁眼,还未回头便喃喃道:“绮儿。”随即回过头来,只见一身道袍的女儿坐在一旁,刚刚还愁结的眉头此时也舒展开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绮儿。”

安宁公主笑着应道:“诶,母皇。”

女帝缓缓起身,端详着许久未见的女儿,高兴的抱住安宁公主,问道:“我儿怎么回来了?”

安宁公主依旧笑着应道:“女儿想念母皇,就回来了。”

女帝与安宁分开,又仔细端详着她,良久不语,心疼道:“我儿清瘦了。”又问道:“这次回来还走吗?”

安宁温柔道:“等母皇厌烦了,儿臣再走。”

女帝轻抚安宁公主脸颊,嗔怪道:“绮儿还在怪为娘?”

安宁乖巧的摇摇头,轻语道:“儿臣知道母皇都是为儿臣好,不曾怪母皇。”

女帝微笑着,满眼的疼惜,“为娘怎么会厌烦绮儿呢?为娘只想绮儿高兴。”

安宁点点头,话锋一转关心起女帝道:“今日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大理狱遭了灾,母皇是在为这事烦恼吗?”

女帝也不隐瞒,看着安宁的眼睛道:“荆州出了反贼,朝中大臣忌惮梁州的关系,纷纷劝朕罢手。”

安宁闻言宽慰道:“梁州之事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母皇不必担忧,就让沈阁老钟阁老他们去办吧,这些老臣都是忠心母皇的。再说了母皇是敬告过天地的正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母皇真想查,何必忌惮梁州,量他也不敢说什么。儿臣以为母皇还是放宽心,不必为那外边的人徒增烦恼,等年下那边来人了,母皇再好好敲打敲打。”

女帝欣慰道:“我儿长大了。”随即又长叹一口气,也许只有在安宁公主面前女帝才会表现脆弱的一面。

安宁追问道:“母皇还有什么烦心事?”

女帝略显疲惫道:“我儿长大了,为娘也老了,这些日子时常觉得心烦燥热,疲惫不堪,御医也查不出什么。”

安宁公主有些厌嫌,学着御医老态龙钟的说辞道:“儿臣知道御医怎么说的,皇上身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母女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安宁趁机道:“儿臣知道母皇得的什么病。”

女帝兴致骤起,问道:“我儿能为为娘诊病?”

安宁颇为傲娇道:“儿臣看母皇犯得是阴阳失调之症,母皇御宇多年,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女帝好像被看破心事,又想着遮掩,责怪道:“又在胡说。”

安宁乘胜追击道:“儿臣没胡说,自古皇帝后宫都有三宫六嫔,母皇这皇帝做的实在无趣。”

女帝故作威怒道:“休得再胡说!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怎么能说出这种乱伦理纲常的话,叫别人听了去该说你不守妇道。”

安宁也故作生气道:“母皇,您作为女人都登基称帝了,怎么还用男人的那套说辞。儿臣就说母皇是阴阳失调,母皇偏不信,既然这样,儿臣这就走。”说罢起来转身就走。

女帝在安宁身后喊道:“站住!”

见安宁公主停住脚步,女帝又道:“回来。”

安宁公主又坐在了女帝身边,女帝心疼的望着安宁公主道:“你是这些孩子中最像朕的。”

安宁公主问道:“那母皇还骂儿臣吗?”

女帝拉起安宁公主的手道:“母皇怎么舍得骂你,母皇最喜欢绮儿了,只要绮儿高兴,怎么做都行。”

杜隽盛拆了脸上的绷带,大夫正在为他上药。

杜隽盛肿胀的双颊痛苦不堪,“斯——”

大夫道:“大人可忍着,片刻便好。”

过了一会儿,大夫上好了药,杜隽盛立在铜镜旁端详着自己像是塞了两个核桃的脸,又疼又气,“该死的家伙,怎么专挑本官下手?”随即问道:“你俩查的怎么样?”

吴菁开口道:“师傅,徒弟以为打伤师傅的人与火烧大理狱的人是同伙。”

杜隽盛骂道:“废话!”

因为用力过猛,杜隽盛脸上的伤口又被撕裂,疼得他龇牙咧嘴,心里直骂娘。

贾尚义接话道:“师傅,这伙荆州的反贼与皇甫家脱不了干系,徒儿担心他们会不会和梁州有牵扯。”

杜隽盛缓缓坐了下来,轻轻摸了摸肿脸道:“谁晓得,圣人已经派御史去荆州查了。”

贾尚义提醒道:“若是与梁州有关,恐怕咱们不好再查下去了。”

吴菁望向贾尚义,杜隽盛愣住片刻,突觉这事的棘手,微微蹙眉道:“若是查到与梁州的丝毫线索,务必先禀报给我。”

吴菁与贾尚义应声。

杜隽盛又补充道:“一定要在禁军之前拿到皇甫瑞,不论死活,绝对不能叫禁军拿到。”

杜隽盛摆摆手:“去吧。”又补充道:“尚义留下。”

吴菁睨了贾尚义一眼,冷冷道:“徒儿告退。”出了门不禁啐了一口。

贾尚义问道:“师傅还有什么事吩咐?”

杜隽盛道:“上次在大理狱里头顾二打伤花信的时候你也在场,他是真打还是假打?”

贾尚义有些疑惑,但是思索片刻后果断道:“应该是真打,花信吐了血,大夫诊疗过也说伤了心肺。”

杜隽盛用指尖捋了捋上唇的小胡子,疑惑道:“那就怪了。”

贾尚义问道:“出什么事了?”

杜隽盛解释道:“前些日子顾二身边的亲卫接了花信出城,很晚才回来。禁军现在忙着查案,顾二倒是有闲情逸致,我想恐怕与案子有关,你亲自去查查,二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