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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林!给我滚出来!徐永林!再不出来我撞门了!”
徐永林犹豫再三的看了看他爹徐忠庆,徐忠庆给他使了使眼色,然后披上外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前去开门,门才开出一条缝就被门外的若丞一把用力推开,要不是徐忠庆早有防备,定会被他砸个踉跄。
“二少爷,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啊?”
“我找你的王八蛋儿子,跟你无关,你滚远一点。”他从小就没把这对父子俩放在眼里,事到如今他更不会顾及徐忠庆的面子,硬是将他推到一边。屋内徐永林假装一脸漠然的踱步而出,龟孙子一出来就被若丞按在桌子上,他被按的喘不过气来,吓得徐管家在边上直哆嗦。
“二少爷、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有话慢慢说,何必动手呢?二少爷”
“住嘴!”若丞瞥了徐忠庆一眼,寻思了下,迅即又将徐永林从桌子上抓起,“跟我走!”
说是跟他走,其实是被他拖着走,永林被他拖着毫无还手之力,轻而易举就被他带到了刚才暮雪被关押的柴房。
“二少爷,你疯了吗?为了一个肮脏的丫头你至于跟我还有我爹翻脸?”永林按照刚才他爹教他的方式挑战若丞的耐性,他就是要激怒他,这样事情才会越弄越大,这正是徐忠庆的目的。
而若丞才不管什么圈套不圈套,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女孩受了伤害,他要百倍为她讨回来。
他如狼一般锋芒的眼睛怒视着胆战心惊的徐永林,一字一句道来:“你跟你爹算什么东西?”
“怎么说我爹为杨家做了几十年的事,就连老爷也不会这样跟我们说话,没想到二少爷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丫头,居然如此贬低我们多年来的功劳?”
“你早就该知道,为了暮雪,我会不顾一切,而你却偏偏要招惹她,你是不是想滚出杨家?”
“二少爷要赶人至少也要把事情搞清楚,今晚是郁夫人要我看着暮雪的,她身上的伤也是郁夫人下令叫我打的,话说回来郁夫人要囚禁暮雪跟二少爷你也脱不了关系”永林试探着说道,“暮雪房里有那么多禁书难道二少爷不知道吗?一个整天待在账房里的丫头哪有本事弄到那么多洋人的东西,要不是二少爷你掩人耳目千里迢迢从外面把这些书带进暮雪,暮雪也不会因此被郁夫人抓到把柄。我听人说一本禁书就足以抄了一个家,二少爷不会是想把杨家的人都送上断头台吧?”
“住嘴——”说着他一拳将永林揍扁在地上,还没等他从地上站起来,若丞又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俯视着他问道,“现在这件事除了郁夫人,还有谁知道?”
“雅欣小姐,可能还有二老爷”
“你爹呢?”
“二少爷不会想把我们这些人都赶出杨家吧?别再执迷不悟了,为了一个丫鬟你值得吗?况且,还是一个毫不检点的贱丫头?”
这回若丞不再回话,而是直接用拳头伺候他,殊不知这正是永林要的,因为他爹已经叫来了全家人朝这里走来,若丞打他打得越厉害,他惹得麻烦就会越大。
“我我可是全为了二少爷着想那个丫头根本就是个狐狸精你去南京读书的时候她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别人或许不会说但是我不能不说我不能再让二少爷蒙在鼓里暮雪根本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她背地里”
“别说了!混蛋!”若丞挥起拳头朝永林的面部一阵痛打,不一会永林的面部就血肉模糊,嘴角和鼻梁都流出血来,视线也被肿起的眼皮遮住了一大半,双颊像长了两只瘤一样,他被若丞揍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嗯。“住手!”
门外传来一声厉喝,可厉喝声除了吓到随徐管家同来的一行人之外,根本没钻进若丞的耳朵,二姨太走过去一把抓住若丞的手,声音犀利的说:“你吃错药啦,你要打死永林吗?”
血腥的拳头还停留在半空,伴随他低沉的喘气声上下起伏,二姨太又喊了声“给我起来”他才怒视着永林站起身,随即徐管家假惺惺的走过去扶儿子,口中还故意喊道:“永林,永林?快醒醒别吓爹呀!永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二少爷为什么要打你啊?永林?”
永林用力睁开疲惫的双眼,环视了下四周,动了动嘴唇:
“因因为暮雪”
“不用急着在这里把事情调查清楚吧?”二姨太一听永林嘴里冒出来的是暮雪的名立刻止住道,“还是赶紧把永林扶到房里,让下人们看看他伤得如何,别出大事才好。还有你,跟我回房!”
她手下一用力,这才借机把若丞拉出柴房,一回到屋内她就没好气的训他,以前每次训儿子,若丞总会嬉皮笑脸一笔带过,要不然就假装睡觉把娘赶出门,而这次不一样,他一回到屋里就一言不发的盯着某个角落,过了很久也不见想要说话的迹象。
二姨太好话坏话说尽,可若丞依然颔首沉默,她实在没法子,走的时候留下一句:“你最好想出一个非打他的理由,要不然我不能不给徐家父子一个交代!”
“我喜欢暮雪,我要娶她”
才刚跨出门,就听到若丞紧随而来的脚步声,她满脸不解的回头,若丞略带忧伤可又坚定无比的望着她,像在恳求,又像宣布。
二姨太虽喜欢暮雪,可真要儿子娶一个丫鬟进门却绝无可能。
“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为什么?娘,你明知道我是真心喜欢她”
“喜欢她又不一定要娶她。”
“如果我不娶她,她就会一直被人指指点点,女孩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何况是暮雪?”
“她若嫁给你,你们两个就会一起被别人指指点点。”二姨太刻意压低着声音道,“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暮雪再聪明、再漂亮,说出来她终究是我们杨家的下人,你怎么能娶下人进门?你要气死你爹啊?”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看,等爹一回来我就告诉他,我要娶暮雪,就算所有人都反对,我也不会变。”
“我看你是冲昏了头了!你想丢尽杨家所有人的脸吗?”
“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娘,我们是为自己活,不是为别人,我们何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今天如果你在街口卖咸鱼,那么没人会管你,你爱娶谁就娶谁;可既然你身在杨家,你一言一行就该顾及杨家的面子,你就不是为你自己而活,你明白吗?”
他双目如惨淡的月光,他有时真恨自己的身份,身在万人瞩目的大户人家,除了受尽束缚,就别无其他,哪怕些许自由,有时也难以祈求。既然如此,他宁愿做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哪怕身无分文、穷困潦倒,可至少,还能做真正的自己,不会像今天这样,连保护一个人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娘知道你心疼暮雪,娘也心疼她,可这是她的命,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权杖之内尽可能不让她受到伤害,但我们不能保证危险永远不会发生。若丞,你要保护暮雪,娘也要保护你,这个道理你不懂吗?”说罢又是一阵可怕的寂静,她想在儿子的眼神中寻找什么,比如割舍和放弃,然而若丞的眼里除了无能为力的痛以外,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