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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瑶略带“杀气”的眼神,我的心里还真有点发毛,我再不坦白可能今晚又要被迫进行格斗训练了。
我:“其实我对樊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他的一些做法我看不懂,而且我确定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他早就牵连其中。”
陈瑶:“说的再明白些。”
我:“我是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觉得从柳子阳被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可我找不到幕后黑手,也猜不到他的目的,就连他的影子到现在我都没摸着。”
陈瑶:“你的意思是说,表面来看是柳子阳、何大勇被杀,你被‘汉子’追杀,实际上这背后有着更大的阴谋,而且樊队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是的。”
陈瑶:“你为什么认为樊队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一开始是我的推测,但他自己刚刚也承认了,只是没有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
我看到陈瑶若有所思。
陈瑶:“可能是因为这个。”
我:“嗯?什么?”
陈瑶:“十年前你父母出事后,樊队曾被调去南山基地协查。”
陈瑶的这句话让我无比震惊。
陈瑶:“也许那个时候他查出了什么。”
其实让我震惊的不是樊振国的过往,而是陈瑶。
我是在看到柳子阳对我的“观察日记”起始时间是我父母死的那天才发现,我所身陷的漩涡可能要起源于我的父母,起源于南山基地。而这,我从未和任何人讲过。
也就是说,能想到把近期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与南山基地和我父母的死联系起来的人,除了我再就是樊振国了。
陈瑶怎么知道的?
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并向后退了一步。
陈瑶:“你怎么了?”
我:“我们刚才提到了我的父亲。”
陈瑶:“是的。”
我:“可我并没有说过我被追杀与我的父亲有关,也没有提过南山基地,所以你是怎么把这些联系在一起的?”
听完我说的话,陈瑶明显愣了一下。
陈瑶:“韩风,你的压力太大了。”
我:“怎么?”
陈瑶:“这个世上我们没有办法解释的不合理现象,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彻底掌握它的本质,也就是内部联系。”
我:“你查到什么了?”
陈瑶:“我看了你父母自杀案的卷宗,柳长风也是此事的亲历者,还有柳子阳、何大智。”
看来是我想多了,刚才陈瑶语出惊人,那一瞬间我一度怀疑她也知道南山基地和我父母的事。这又怎么可能呢,父母出事的时候她还在上学呢。
按照陈瑶所说,卷宗里记录的很简单,父母的自杀原因是因为无法接受实验的失败。何大智、何大勇是父亲的徒弟,柳子阳是我母亲的学生,柳长风是实验的唯一民企投资方,卷宗里都留下了他们的一份口供。
饭后我和陈瑶待了很久,我们重新梳理了整起事件,这次我毫无保留的把我知道的,我推测的通通都都告诉了她。
看起来关于“生存派”、“死亡派”的推论有些天方夜谭,但这正如她所说的:
“这个世上我们没有办法解释的不合理现象,都是因为我们没有彻底掌握它的本质,也就是内部联系。”
既然有了指导思想,下一步行动也就有了方向。
我一直都知道,要想窥探到这整起事件背后的阴谋,我必须要回到事件最初的起点,也就是把众多角色汇聚在一起的地方——南山基地。
掌握事情的本质,就是探索内部联系的过程,综合目前我和陈瑶掌握的所有线索,在去南山基地前,我必须要先见一个人,而且我现在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不想再被南山基地搪塞了。
我的命,主动权应该在我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