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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黎炀一人，他咳嗽两声，开口道：“几点了？”
林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就像在砂纸上磨过，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已经下午了。”黎炀递了杯水给林越，看到他的脸后，愣住了。
林越看黎炀表情不对，抹了把脸，手心全是湿的。1
黎炀目光变得复杂，“你哭了？”1
林越喝了点水，随口道：“好像是做梦了。”2
林越记不太清梦见了什么，隐约是一年前那个午后。1
林越没有细想，在房间里打量了一圈，问道：“你秘书呢？”
黎炀把林越递过来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回公司了。”
林越注意到黎炀把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活像棵吊脖子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1
这时楼下响起门铃声，黎炀站起身，“我去看看。”
林越掖了掖被角，低头看见放在身旁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已经关机了。
应该是黎炀为了防止江臣戚再打过来才关的。
干的不错。
最好把江臣戚气死在鲁爽家门口，省了收尸了。1
林越放下手机，听到脚步声传来，想也不想地问：“是谁来”
林越一抬头，就看见江臣戚那张狂犬病晚期的黑脸。1
黎炀无奈地和林越对视了一眼，大概是说：“这逼什么货色你最清楚，他硬要闯进来我总不能脱了裤子用下面那玩意儿膈应他，把他堵在门口吧？”6
林越现在真巴不得黎炀把裤子脱了，至少不用让他在病中还要见到江臣戚这张狗脸。2
林越懒得和江臣戚说话，闭上眼睛假寐。
江臣戚扫了一眼点滴瓶，还剩一点液体，他坐到床前，声音带着几分怒气，“打电话给你都不接，挺厉害。”1
林越的声音透出几分虚弱，“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对方生病的时候打电话过去骚扰，尤其是明知自己被人嫌的时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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