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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臣戚浑浑噩噩上了楼,他站在重症室门外,透过面前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越,手心抵着玻璃,难过地说:“老婆,快醒过来吧,我要撑不住了。”
护士上来催促江臣戚回去躺着,他充耳不闻,只是站在重症室外,一动不动盯着林越看,眼睛里布满红血
护士叫不动他,只能通知江甚虚和宋倦去劝,斥道:“病人的腿还没好,你们就让他乱跑,到时候落下什么病根可别赖我们。”
江甚虚只好和宋倦上去强制把江臣戚帯下来,江臣戚又赖在急救室门口不走,一定要等手术结束才肯回去躺着。
几个小时后,孩子终于被推了出来,江臣戚想过去抱抱他,被医生拒绝了。
医生说:“孩子患了新生儿肺炎,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很重要。”
江臣戚眼中噙着泪,不住点头。
江甚虚也稍稍松了口气,朝江臣戚说:“哥,你快去上药吧。”
江臣戚不舍地看着眼孩子,颓废地跟着护士去上药。
原本江臣戚的情况是要在病床上躺着休养,跑出去这一趟,伤口又裂开了,被护士训斥了一顿,勒令他不准再下床。
江臣戚敷衍地答应,等护士上好药离开,他又偷溜出病房看孩子。
孩子脸上帯着呼吸器,脸色青白,呼吸也很微弱,江臣戚偷偷拍了张照片,在屏幕上不住摩挲。
时间一天天过去,孩子的情况一直反反复复,林越也一直没醒,江臣戚在医院上下跑,青色的胡渣冒头,黑眼圈重的像国宝,眼睛里的红血丝狂滴眼药水都救不了,整个人消瘦了好几斤。
“老婆,咱们儿子今天停了呼吸机了,医生说只要他撑过去,以后就没事了。”江臣戚把手机拿到林越面前,翻出孩子的照片给他看。
林越闭着眼,没有反应。
江臣戚紧紧握着林越的手,头抵着,低声恳求:“老婆,你睁开眼看一下。”
门外,两名护士在小声对话,“听说江总每天都在林总床前守着等他醒过来,真是难得。”
“患难见真情,”另一名护士说:“换作我每天交这么多医药费,整日守着老婆儿子吃不好睡不好的,我可受不了。”
俩人看着病床前江臣戚细细颤抖的背部,均是摇头叹了口气,无奈走了。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对吗?”江臣戚摩挲着林越的手指,悄然落泪,“所以你才不愿意醒过来,连我们的儿子都不要了。”
话落,护士提醒时间到了,江臣戚不舍地收回手,替林越盖好被子,起身时他脑中忽然一阵眩晕,江臣戚摇晃了两下,单手扶着墙勉强支撑住,才不至于摔倒。
江臣戚深吸口气,等眩晕的不适感过去,他低头看着林越,低声说:“老婆,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江臣戚一撅一拐朝门口走去,就在他要开门时,身后忽然传来微弱的声音,“你的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