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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的头发，下拉的皱纹，苍白的脸色，无神的眼睛，这一切都和他记忆中优雅的母亲不相同。
难道生一场病，变故却如此大么？
“母亲，您好些了么？”司墨黎清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塞北的白雪，淡漠的像是要被风吹散一般。
“嗯。”木青轻轻应了一声，无神的眼睛转向司墨黎，里面闪过一道幽冷的光。
一时间，房间里又恢复的静默，安静的令人窒息，但偏偏司墨黎和木青似乎都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两人并没有感到尴尬和不自然。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木青才将无神的眼光看向司墨黎，嘴角勾起一个淡漠却又讽刺的笑容，“司墨黎，你的腿好了。”
司墨黎脸色依旧疏离清冷，可是那颗心却已经破碎不堪。这就是他的生母，高高在上，陌生淡漠的叫着他的名字，司墨黎，多么陌生的称呼，却是出自他的生母之口。
司墨黎只觉得讽刺极了。
“嗯，好了。”司墨黎淡声道，那双深幽的眸子里散落细碎的光点，似乎再也拼凑不出来母亲的模样。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木青清冷的说道，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司墨黎抿抿唇，“母亲，好生修养，过段时间，我在来看您。”
司墨黎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木青，迈步走出了房间。
当房门关上之后，司墨黎恍然间觉得，这些年来，他的努力似乎是一个笑话。
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抬步往司老爷子的书房走去。
“咚咚咚。”司墨黎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司老爷子有些老太的声音从门内响起。
司墨黎推门走了进去，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
“ibs还顺利么？”司老爷子开口问道，目光看向司墨黎满是满意的神色，这个儿子，堪称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作品。
“还好。”司墨黎淡然道，虽然最后ibs什么也没有进行，但是他们司氏集团白白得了几百亿m元和一个钻石矿，两百亿m元的重型机械，已经非常好了。
“你去看了你母亲？”司老爷子又问道，眸光微闪，对司墨黎心存歉意，这辈子他最亏欠的也就是这个儿子了，欠他一个爱他的母亲啊。
“嗯，看过了。”
“哎看着司墨黎淡漠疏离的样子，司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缓声道：“别怪你的母亲，这辈子是我欠了他。”
司墨黎闻言，抬起冷眸看向司老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辈子您欠了他，可是我欠了她什么？”
司老爷子一愣，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司墨黎露出这种类似于抱怨的情绪。
“如果因为我的出生给她帯来了困扰，她有何必生下我呢？生而不养算什么？是要让我从小就活在被母亲憎恶的阴影里么？”司墨黎冷嘲，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做不到对自己亲生母亲憎恨，有的只是那一点点埋怨而已。
如果
如果母亲对他能够稍微亲昵一些，司墨黎想他大概连埋怨都不会有了。
“小九。”司老爷子沉声喊道，浑浊的老眼看向司墨黎，用略微帯着怒气的声音对着司墨黎吼道：“你母亲是爱你的，你不该埋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