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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讯问,朱菲琳当然不敢直接说实话,只得遮遮掩掩说了一些她认为能为自己开脱的话。
“我……我被那个人抓住了……他打了我,然后,我就看到皇后娘娘,朝我们的地方走了过来,他走进了之后,突然脸色变了,他的双眼变得通红,表情非常吓人……然后……他就动手要杀我们,再……再之后,郑仲就带着一群侍卫过来了,然后,我被那个人打晕了,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个人是谁?”尧揆开口问道。
朱菲琳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个刺客,想要杀我的……”
尧揆语气更加严厉,“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要杀你!”
朱菲琳委屈得眼泪要掉下来了,“皇上,我才是受害者……我也差点儿死了……”
尧揆火气更大了,“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活腻了,不要拉上别人!”
艾正天看不下去了,插话道:“菲琳公主,那个人跟您说了什么,还记得吗?”
朱菲琳说道:“他……他让我跟他出宫,否则就杀了我……”
颜箴规知道,朱菲琳在撒谎,他转头对尧揆使了个眼色。
尧揆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碎纸片,“这是什么?”
朱菲琳的脸上稍微一变,马上又故作镇定,“不就是一块破纸吗?”
颜箴规接着说道:“是纸没错,但是,这不是一般的字画,是纸鸢上的一片,如果不信,公主您可以把那天您和几位太妃娘娘放的纸鸢拿过来做对比。”
朱菲琳有些慌了,“怎么可能,那个纸鸢,我看过了,完整的,根本没破……”
尧揆厉声问道:“为什么刻意去注意那个纸鸢?”
朱菲琳开始耍赖,“纸鸢是母后送给我的,我当然时时刻刻注意它了。”
“如果你那么珍惜这个纸鸢,根本就不可能在树那么多的假山旁玩耍,”尧揆逼问道,“你明明知道纸鸢会落在假山或者树上,之后,必然会有奴仆或侍卫上去帮你拿,那样,必然会有脚印落在假山上。”
艾正天听得有些迷糊,脚印、纸鸢和皇后娘娘出现在杀人现场有什么关系。
尧揆看到了他的疑问,转过头来接着对朱菲琳说道:“说得这么直接,你一定会一句一句地反驳我,不如,我从头跟你说一遍。”
尧揆走近朱菲琳几步,“这要从前几天,御花园被杀死的两个小太监那件事说起。人人都认为八年前的雪狼又回来了,但是,我和弗离几个人一起查看了一下,现场留下了许多的痕迹,雪狼的爪印、假山上被丝线勒过的痕迹,而当时和公主你一起放纸鸢的太妃娘娘和小太监们都证实了,当时的情形,不可能在假山上留下纸鸢提线的痕迹。”
“另外,当时雪狼攻击弗离的时候,我曾与雪狼交手,再加上后来崇陵和凊然交手时,发现了雪狼更多的问题,直接证实了,雪狼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是有人用机关做出来的。”
“然而,有机关就必然会留下痕迹,需要用别的痕迹去掩盖,而朱菲琳你,就是那个绑着凶手掩盖机关痕迹的人,你利用纸鸢,想让人误以为假山顶上的勒痕是纸鸢留下的,脚印是帮你拿纸鸢的人留下的。”
“而碰巧的是,那天帮你拿纸鸢的人正好是弗离,而你,出于妒忌,干脆直接把一切都嫁祸到弗离身上,所以,在弗离被人陷害之后,你故意隐瞒事实真相,想直接置他于死地!”
尧揆逼近朱菲琳,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朱菲琳,“那么,弗离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朱菲琳害怕地站起来后腿了几步,“我不是,我没有……我做过的,只是用纸鸢来掩盖勒痕,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做……”
颜箴规摇了摇头,可惜了,朱菲琳本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但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被凶手利用,如今,在尧揆强势的逼问之下,她的谎言根本就救不了自己。
尧揆接着逼问道:“如此说来,你和那个所谓的刺客是认识的,他抓住你,也不是单纯地想杀你?到底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朱菲琳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了,“的确是他让我这么做的,后来,他让我趁皇后娘娘中毒的时候,去下手杀了他,但是,我……我不敢……我……”
尧揆了然,“这么说,当时,弗离确实是中了毒昏迷过去了?那么,那些侍卫,就不可能是他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