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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途寻人问路,找了好一阵,才找到那个书生所居之地,当真是又偏又远,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深林里。
两人好不容易寻到书生所住的木屋,见那木屋前用木篱笆圈出了一个小院子,可是一眼望去,小院子里全是杂草碎瓦,一片凄凉和荒芜,不懂的定会以为这处已被舍弃。
边重华忍不住嘟囔了一声:“怎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说罢,他上前推了推篱笆上的木门,发现根本没上锁,可以轻轻松松地进入,两人穿过院子,来到门前,边重华伸手拍了拍木门,无人回应。
祁辞轻喊了一句:“有人在吗?”
又是一阵沉默,随即屋里传来咳嗽声,再然后,门被轻轻打开。
一股浓重的草药味道飘了出来,整个屋里仿佛被苦涩难闻的草药熏过,又仿佛是密封了很久,屋子四周的窗户不留缝隙地紧紧关着,以至于屋子里一片漆黑,根本不像是常人能住的地方。
一名男子站在门口,他头发披散,骨瘦如柴,微微隆起的小腹和他瘦骨嶙峋的身材显得十分的格格不入,虽说这般狼狈落魄,但细看他的脸庞,能发现他模样清秀,五官端正。
“你们是谁?”男子语气病恹恹的,眼神里全是厌世的颓然。
“听陆仁老爷说,你姓陆名羽,对吗?”边重华压低声音,努力不引起男子的反感和不悦。
陆羽极慢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两人前来的用意,他平静地说:“你们不用救我,我不想活了,没必要浪费力气。”
祁辞开口道:“等我们除掉那妖物,你便能恢复成正常的身子,又谈何不想活命?”
陆羽将目光移向祁辞,紧紧地盯着他,似乎觉得他可笑又天真,陆羽缓缓开口,问:“那你们除掉那妖物,能换回我的功名吗?”
祁辞愣了愣。
陆羽声音冷得如同冰碴:“我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这因为这个!”
他一指自己隆起的小腹,怒火中烧:“因为这个!我成了肮脏之人!我成了怪物!我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才考来的功名!”
祁辞再次开口,但是声音已经没了底气:“等身体恢复后,你可以再进京赶考,我会资助你的”
陆羽反而平静下来了,他看着祁辞,说:“已经迟了。”
说罢,陆羽举起自己的双手,他的每个手掌竟然都残缺了食指和无名指!这样根本无法再握笔!陆羽冷冷一笑:“那怪物害得我活着没有意义,所以,你们也别再来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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