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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利器,江湖以剑为最雅。
陈清川从不附庸风雅,因为他就是风雅本身。
他只是一跃便破窗而出,隔着窗,白少华只见竹影剑光,风回流转,那身影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浮光掠影,清风微微,竟是世间最是清明的景象。似乎时光拂掠,寒光流剑,不知今夕何夕……
风正好,剑正好,人正好。
刀光剑影骤散,醉意一消,他将剑往土中一插,便走回来,笑得世无其二的风流轻佻。
“令尊宋归为令堂作曲《归瑛》,今有陈清川为少华作曲《韶华》。令尊宋归为令堂剑扫四方,今有陈清川为少华破戒舞剑。”
“不知少华,心属我否?”
他的眉利似名剑,挑出一片落拓不羁,显出比那剑还张扬的锋利来,破开一片雾霭,浓墨重彩地映入白少华眼帘。
白少华呆了呆,反应过来后又面红耳赤,啐一声:“恁地轻薄!”
又晃过十余天。
彼时烟雨霡霂,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山间一片葱茏都氤氲成朦胧一团的新绿,清凉幽静。
屋中,白少华悠悠端着玉玄绕过屏风,见薛悯趴在桌边愁眉苦脸的,于是也坐下来,问:“怎么了?”
“子言与我说庄主没有异常,恐怕内鬼不是庄主。”子言就是先前随在她身边的那小童。
薛悯唉声叹气:“也不晓得哪个家伙才是内鬼。庄里这么多人,怎么找得出来?”
白少华给她倒了杯茶,稍作安慰。
薛悯皱巴巴着脸,突然间眉眼一舒,欢快叫道:“少华!我们下山去玩吧!”
“反正,一时间里也揪不出内鬼来。索性去玩乐一番,权当解闷!”
白少华看她眉飞色舞的模样,无奈点了头,顿了顿,却想起什么:“可我与陈清川他们到山庄是为了躲通缉,我同你下山的话……”
薛悯一下起身,两只手按在桌上撑着身子:“朝廷通缉的是他们,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白少华眨了下眼。
于是二位偷偷摸摸从当初薛悯进庄的那扇小后门出了去。
顺着小道下山,山间树影幢幢,土壤微潮,偶闻几声雨后鸟啼,清脆透亮。
虽说土地泥泞,草木丛生,但二位都是有些轻功在身的人,是以发不沾叶,衣不沾土,不久便到了山下。
薛悯裹一身严严实实的红,猩红斗篷在身后散开来,金线精巧地勾在猩红缎面上,缎面便于日光之下流光溢彩。
她足尖往马镫上一蹬,另一只腿轻盈越过了马背,牵起缰绳。
一回眸便是横波入鬓,转盼流光:“少华可会骑马?”
她将纤巧的宝剑佩在腰间,剑鞘上垂下来一条细细银链,上马后便贯来地将指尖放在剑柄上,若有似无地轻轻摩挲,柳眉星眸,眉眼间尽是明艳英气。
白少华一笑,身上原来的宽袖衣裳此时已换成了骑装,一袭茶白色绣云纹马褂,黑色护臂将他小臂包裹出纤细线条。
他利落上马,亦坐得稳稳当当。
白少华扯住缰绳,朗声相回:“你再唠唠叨叨的,我可要先你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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