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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像是在打单机,给些反应啊,嗷嗷叫两声啊,票呢,还不投,留着过年么)
秋阳正午,高悬如万剑击空坠地。
五里街上,行人熙熙来往,仿佛昨夜的生死撕杀不曾发生过,黑土帮的尸身早已经被白云帮连夜处理,地上的那些血迹也早已经被洗刷干净,血腥味也在夜风下渐渐散去。
但如果是嗅觉敏锐的人,还是能够嗅到残留的血腥气味。
林霄从最大的铁匠铺内走了出来,悠然一叹,还是没有买到满意的剑器。
铁匠铺内的剑,和帮派里兵器库的剑差不多,却要贵出五成,对林霄而言,还不如到帮里兵器库买一口。
虽然现在是有钱人了,那也不能浪费啊。
或者,找个时间进县城一趟,买一口品质更好的剑。
沿街走过时,林霄忽然看到街边聚集了不少人,依稀听到什么宝剑之类的,心头一动几步走了过去,挤进人群。
“别挤别挤。”
“挤什么挤,赶着去投胎啊。”
但扭头一看,看到林霄淡漠的神情,再看到他身上白云帮的标识后,立刻缩着脖子退出人群,惹不起啊惹不起。
不一会儿,林霄四周就空了一片,没有人敢和他挤。
尽管白云帮帮规严明,正常情况下不会去骚扰、针对普通人,但帮派就是帮派,总会让人感到畏惧,林霄不会去欺负普通人,但也不会刻意对他们如何好,不相干一律无视。
前方,是一个席地盘坐的中年人,长发用一根草儿随意扎在脑后,双鬓灰白,面容英俊,眼眸深邃,鼻梁高挺,下巴冒着胡茬,脸上似乎带着几分的懒散和随意,似乎不将一切放在心上,其双肩宽阔,背脊挺直,身上穿着灰白旧长袍,一副似乎披星戴月风尘仆仆的样子,好似天涯浪子。
中年人左手握着一个红檀色油光发亮的酒葫芦,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右手边的地上,却是插着一口剑。
那剑身雪亮,有羽毛般的纹路,剑刃微微泛青,靠近剑谭的半截剑身有剑脊凸起,剑锋处的半截剑身则开有血槽。
林霄的目光一转,立刻被那剑抓住了眼球,再也无法移开。
好剑!
以林霄入化基础剑术所磨练出来的剑感,第一眼就能判断出那是一口好剑,是比自己用一两银子从帮派兵器库内买到的铁剑还要好上许多的宝剑。
但究竟好上多少,林霄也说不出来。
总而言之,就是好剑,看到的第一眼,林霄的心跳加速。
在那宝剑下的地板上,写着一行行如游龙飞凤般的字,字迹潇洒不羁又不会潦草凌乱,反而给人一种行云流水般的美感,但林霄从那字迹当中,却是看出一些门道,那些文字乃是用剑刻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都蕴含着一缕锋芒。
“家传宝剑,只赠有缘人,谁可拔起,便可带走。”
下面还有一行小一些的字:欲拔剑先交一两银子。
“这剑我要了。”一道声音响起,林霄看去,正是白云帮的一个小头目,话音落下,他掏出一两银子丢在中年人面前,直接走向宝剑,伸手握住剑柄。
下一息,这小头目骤然发力,铿锵一声,宝剑被拔起。
“哈哈哈哈,这剑是我的了。”小头目大笑不已,林霄看到那中年人似乎一愣,有些措手不及的样子。
“等等。”中年人立刻开口:“你这银子是假的,此次不算数。”
“什么,你竟然敢污蔑我……”这个小头目发怒着看去,顿时瞪大眼眸什么话也说不下去,只见那中年人捏起银两双指轻轻一揉,银两化为碎屑簌簌落下。
“假的。”
“真的是假的。”
“白云帮的人,竟然用假钱。”
“一揉就碎,该不会是泥做的吧。”
四周响起低声的议论。
林霄却眼瞳收缩,内心震怖。
那绝对不是假钱,是真的银子,银子质地的确是比较柔软没错,凭自己现在的力量爆发,也足以将银子捏扁,但捏扁和揉成碎屑,那是两个概念。
讪笑了几声,这小头目立刻将剑重新插了回去,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立刻退走。
他不傻,能轻易将银子揉成碎屑的人,连帮里的大头目也做不到。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看着好像浪子的人,乃是一个高手,起码是内练武道高手。
惹不起啊惹不起。
中年人屈指轻轻弹在剑身上,那剑身顿时一颤,发出一阵清澈纯粹的悠扬剑鸣声,如此的悦耳,仿佛一曲仙乐般的让人迷醉。
“一两银子是吗,爷出的起。”一个壮汉大步踏出,将一两银子递给中年人:“看看,是不是真钱。”
中年人装模作样的看了两眼后点点头:“是真钱。”
“那你收好,可不要等我拔了剑又要说是假钱。”壮汉嚷嚷道,大手抓向剑柄一提,纹丝不动,再发力一提,还是纹丝不动。
“哟呵,我就不信了。”嘟囔一声,双手齐齐握住剑柄爆发全力,拔得他脸红脖子粗,还是纹丝不动。
接着,又有三个失败,林霄当即退走。
疑似内练高手,赠送宝剑,一两银子,该不会是想骗些钱喝酒吧,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套路,林霄纵然眼馋那宝剑,却不愿意入套。
“那位小兄弟止步。”一道声音传来,林霄不仅没有止步,反而走得更快,健步如飞,好像身后有恶狼追逐。
“小兄弟,我看你面相,应是有缘人,何不来一试。”那声音就好像是在耳边响起,任由林霄如何快步离去,始终清晰。
“呵呵呵呵。”林霄冷笑着,愈发觉得这就是一个套路,要是入套,指不定会倾家荡产,脚步越快:“我信你个鬼,想骗我一两银子。”
凝视着林霄远去的背影,中年人微微一笑,似乎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年轻人还挺警惕的,但,该是你的,将是你的,躲不掉的。”
将酒葫芦挂在腰间,起身,那身形颀长矫健,起身的瞬间,竟然有一种要展翅高飞的感觉。
只见他拔剑而起,收剑归鞘,又袍袖一挥,地板上刻画的文字直接抹平,没有丝毫痕迹,至于那些银两,他却是毫不理会,众人只感觉眼前似乎有幻影,又好像是有一阵风吹拂,再回过神来时,眼前空无一人,剑没有了,字也没有了,只剩下几两银子。
“我的银子。”
“滚,那是我的银子。”
一群人顿时为了那几两银子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