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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昂前些天没熬住,终究去了,温舒悲痛欲绝,整个人瘦得变形,她眼底的仇恨像地狱中熊熊燃烧的火,仿佛要吞噬天地。
聂安脚底发凉。
次日赵玠要出去办事,何子鱼照例来给赵玠爹娘请安。
老夫人拉着他的手,笑吟吟问:“肚子里可有动静了?”
何子鱼赧赧地垂下头:“没……”
对方立马就叫大夫来给他诊脉,开药,顺便给他塞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嬷嬷来,帮助备孕。
何子鱼挂着一头冷汗出去,晚间嬷嬷要伺候他洗澡,他果断拒绝,对方执意要帮他,推攘间他囫囵倒在浴桶里浑身湿透。
嬷嬷大惊失色,一把将他拽起来:“哎哟,都怪老奴手粗,快把湿衣裳脱了吧,要是着凉可就坏了!”
何子鱼背过身:“出去——”
“可是老夫人……”
“出去!”
两人灰溜溜出去,与对方交换一个眼神。
次日何子鱼去请安,老夫人一脸风雨欲来,向丫鬟喝道:“关门!”
又叫人:“摁住他!”
她老人家上前来,恶狠狠地刮了何子鱼一眼:“把他衣裳扒了!”
抓住何子鱼手臂的两个嬷嬷力大无穷的将他摁住,两个手脚麻利的丫鬟迅速把他衣裳扒开,何子鱼慌乱间想挣扎开,眼前一黑,他竭力把那蠢蠢欲动的次人格压下去。
他心口一凉,上半身被扒得精光。满地惊呼,丫鬟们迅速背过身去,攥着他胳膊的嬷嬷松手了,跳到一边。
“竟然是个男子!你骗得咱们太太好苦啊!”
“啪——”
何子鱼头被扇到左边去,下一刻又被扇到右边来。
赵玠娘狠狠哆嗦着,气得眼前发黑:“贱人!”
脸上火辣。
何子鱼没则声,颤手把衣裳穿好。
赵玠娘按着剧烈起伏的心口:“你跟那小畜生搞这些鬼蜮伎俩骗我,难道我觉得我人老糊涂?”
她将一张纸拍在何子鱼脸上,他瞥到上面的熟悉字迹,凄然一笑。
“两千黄金,倒是个好买卖!”她声色俱厉道,“卖身求荣的贱人,仗着这张皮就以为能登天?!”
何子鱼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递给对方,却被狠狠拍开,镯子四分五裂。
老太太取下金簪在他脸上狠狠一划,寒声道:“叫你以后再也休想祸害人!”
何子鱼笑道:“哈哈,有理。”
沾着血迹的金簪被狠狠丢弃在地,他左脸上长长的血痕鲜红刺目。
“那病妇已被送去镇江了,你一个子都别想得到!”
何子鱼登时慌神,飞速追出去。跑出俨地他才想起自己压根不知道去往镇江的路,昨日听到詹屏的行踪,聂安被他派去找人了。
他狠狠打了个寒战,狼狈地问着路向镇江跑去。
在他走后,大队人马疾驰向俨地,为首的人神情亢奋,跟着大难不死的黄龙虎来到何子鱼曾住过的宅子。
宅子里积了一层薄灰,早已人去楼空。
司马峥黯然失魂地望着院中榆树苗,状若癫狂地抓住黄龙虎:“你还知道他会去哪里么?”
“他带着个病娘,大概也……”黄龙虎眼前一亮,“医馆!”
然而医馆也空无一人,找人问,大家都一头雾水。
司马峥抹了把脸,阴鸷道:“派人盯紧琅中的聂家祖坟和穆陵的何家祖坟。”
要是那人娘没了,必定要回去,反正不是琅中就是穆陵。
他宛如索命厉鬼般从医馆出来,眼底神色像一片失控的深渊。
众人头皮发麻。
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那何子鱼终究会葬在这片坟墓里吧?
何子鱼终于找到聂乌了,他神情狼狈地跪在病入膏肓的母亲身前,在几个护卫冷蔑的眼神中哭得肝肠寸断。
“母亲……”
小毛被人剪了爪牙,血淋淋的丢在笼子里随意颠簸,何子鱼将它抱过来,在护卫们的押送下到镇江郊外。
担架落地,护卫们转身离开。何子鱼把小毛揣怀里,抱上聂乌往城里去。
他走得急,身上没带多少银两,去租房,房主们一看他带着个行将就死的病人,摇摇头。他找了十家,到十一家时差点给对方跪下去。
房主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道:“难为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还要照顾个病人……”
这位收了高出常价一倍的钱,租了一个屋给他。
何子鱼把聂乌抱进屋子后笨手笨脚的打扫了一番,然后他才发现要买被褥等,他跑去买被褥,又买了枕头,店家看他战战兢兢一副想快点溜的样子,把价格提高了半倍。
他不懂其中玄妙,乖乖付钱把东西拿走。
镇江巴掌大点,有什么事大家都一清二楚,他是个冤大头的事大家口耳相传,卖给他的东西几乎高出两倍。
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