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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还有这样一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威廉先生，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林程程笑得淡然，将手里的签字笔递了过去。
事到如今，威廉只好签下自己的名字。
林程程笑着收起了合同，站起来朝他伸出手。
“威廉先生，合作愉快！”
“当然！”老外笑得豪迈，不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林程程也不隐瞒，“目前国际上对原料药的需求都大，除了中国，没有其他国家能够满足这一需求。”
“贵企作为规模庞大的制药公司，生产设备先进，想来每年出口的药物数量必定不在少数，那么，对于原料药的需求就更大了。”
“我昨晚闲来无事，请人查了一下，贵企上个季度的药物销售情况。”
“大概估摸了一下贵企对原料药的需求。”
“雕虫小技，让威廉先生见笑了。”
林程程这话说得平静，在场的几个人无不被她的话镇住。
这姑娘年纪小小，这眼界和处事手段，实在不得了。
“既然合作已经谈妥，就让徐氏略尽地主之谊，今晚徐氏做东，让威廉先生好好尝一尝大中国的美食。”
“林女士客气了。”
徐高刚要去准备酒菜，林程程叫住了他。
悄悄走到他身边。
“这次就不准备洋酒了，来点中国的白酒。”
徐高试探问道，“茅台？”
林程程笑着看向威廉，语气温和得看不出一丝异样。
“二锅头就行，装在酒器里拿过来。”
徐高闻言，讶异地看向她。
“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林程程笑得更好看了。
“合同都签了，他还能反悔不成？”
徐高第一次觉得，和女人打交道，需要提起十二分精神。
尤其是像林程程这样的女人。
徐高这辈子就提防过两个人，一个是徐震的孙子，徐景时。
那小子年龄不大，却聪慧狡诈近妖，说话办事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徐高每每和他打交道，都得提起十二分警惕。
还有一个，就是眼前的林程程了。
这姑娘总是一脸无辜，笑得温和，看着像只可爱无害的小白兔。
下手却是不输职场老人的老辣，活脱脱一口呛喉的辣姜。
饭桌上，威廉举起白酒杯，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酒？”
林程程浅浅笑了一下，告诉他。
“这在中国是家喻户晓的好酒，只有招待像您这样的贵客，才会用得上。”
威廉闻言，惊喜万分。
举杯邀林程程碰一个。
林程程笑着婉拒，“我今日出门吃了头孢，不能喝酒。不过，徐老板倒是可以和威廉先生喝一杯。”
威廉是制药的，自然知道吃了头孢不能喝酒的道理。
于是，酒杯调了个方向，对准徐高，高兴地说道。
“徐老板，中国有句话，叫不醉不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徐高听到这话，腿肚子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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