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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拿起两锭递到喻婆子手上,“你们三个,一人两锭,两个大丫鬟芳乔花蕊三锭,香果绿萝,一人一锭,其余的每人半锭。这就是梳香院今年过年的赏钱。”
“娘子!真的吗?”香果嘴快,脱口就问。十两啊,可以买两亩地了,天啦,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银子都拿出来了,还能是假的?”林止笑道:“悄悄儿收着,藏好了,财不外露。以后还想要,就放聪明些,别四处去讲。”
“谢娘子!”大家伙纷纷下跪谢恩。
张婆子肠子都悔青了,她完全不知自己往后该如何自处。娘子不收走二少爷给的二两银子,是不是表明那就是她今年的赏钱?
“啪——”她打了自己一耳光。
林止转头看她:“你今年要是想回家,就别回来了,我把卖身契还你。不想回……”
“不回不回,老奴听娘子的,犯了错就该受罚,只为娘子您消气。”回去干啥,梳香院吃穿都不要钱,每月还有五百文送回家,赶上她大儿子卖一月苦力了,苦力还不包口粮。
张婆子压根没去考虑二少爷会不会管她,她跟过两个主家,贵人哪有不冷血的。想着又给自己一巴掌,她人笨,瞅着主子好脾气,就想学人家四处逢缘捞好处,可惜她不是那块料哇。
林止并不愿意放这个知晓自己太多事的婆子离开,如果人当真坏到某种地步,她只会想法子杀了。幸好师父教过她辨人之术,手上暂时不用沾血。
……
过年期间没人顾得上林止,周氏压根就没想过修复与小女儿的关系,所以她整个春节都在做好吃的,反复试验第一味的锅底。
现在梳香院飘出的不再是药香,而是古里古怪的香味,多闻上一会儿就感觉勾人食欲。
一不留神,初九了,林探今日出嫁。
府中一派喜气,林府在周都的声势又上了一个台阶。
按理林止是要送嫁的,然而谁敢让她送,恨不得把她圈在小院里。
林玮卓背起盛装的林探,慢慢走向花轿,从此以后,她就是别家妇了。
姚氏哭晕过去,林仲川也极为不舍,新娘子的两个兄长一直红着眼。
骑扎花大马的商辰居,亲眼见到新娘子的脚尖点在轿沿上,犹如心头大石落了地,通体舒泰。从此以后,林系一派,就是他的后盾了。
宾客们没有看见林家三房的二娘子,便明白之前的传言是真,纷纷勒令家中适婚小郎赶紧断了念想,不安份,再响亮的才女名头都不能去沾惹。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的婚宴中。周家表姐妹用过防冻膏都道好得不行,询问三娘子的养颜膏什么时候能做好,很是期待。
这时芳乔走过来跟林止耳语几句,林止若有所思。
“瑜姐姐,苑妹妹,我先告退一会儿。”
周瑜道:“你有什么要紧事,菜刚上,先吃了再去。”
“我,来……”林止指指肚子。
来癸水了!是初潮吧?周瑜脸上一喜,“快去快去。”
林止离席不到几步路的时间,周氏就到席上找三娘子。
刚好被回头的林止远远瞧见,眸子一沉:又猜对了。
周苑道:“大姑您今日……”怎么没有施脂粉。
周氏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两眼发青:“止娘回来让她哪也别去,就在这等我。”
谁知散席了都不见三娘子回去,周家姐妹本想去梳香院找她,但今天宾客实在太多,大家都涌向外院看新娘子上花轿,乱糟糟的,只得再找机会或是赶明儿通信。
周氏遍寻林止无果,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一张脸狰狞得可怕。
林止现在跟芳乔躲在外院一处教舍里烤火,学生早就放假,教舍空空如也,得亏杂物房里还剩些木炭,不然她俩可有得受。
芳乔不明白为什么三娘子要躲,更好奇她怎知今日有事发生,还让花蕊提前卖通田护院的小儿子通风报信。
“娘子好聪明。”
“聪明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今日既是二娘子的及笄日,又是大娘子的出嫁日,定是有事发生的。”
芳乔还是不明白,这怎么就能证明有事发生呢,问道:“娘子,您说田护院抓的那几个人是谁派来的?”
“谁派的不知,但是我知他们是来帮三太太的。”
“帮?帮三太太干什么?”芳乔更迷糊了,三太太有什么事需要在外面找会功夫的人做?还有那田护院,好厉害,竟然也是个有功夫傍身的。
林止笑道:“我还猜她想离府。离开之前,要带走我,所以我就躲出来了呗。”周氏这个傻子。
她现在所有指望都在林观身上,小女儿就算有用,也让她如梗在喉,内心是排斥的。只是,她想去跟大女儿团聚,没道理还要带走一向厌恶的小女儿,这也太奇怪了。莫非她想杀亲女。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这傻子脑子里装的不知是豆腐还是藕羹。
林止懒得去分析原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横竖谁也别想在她身上讨到便宜。
林探的花轿离开之后,姚氏调整好心绪,突然发现周氏不见了。
姚氏狠狠打了两个老妈子几巴掌,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盯个人都盯不住,要来何用。
“大太太,老奴一直看着三太太,见她疯子似的找三娘子,逮谁骂谁,就不敢上前。后面听说护院抓到了人,就,就松懈了。”
姚氏更怒:“她会找三娘子?这就是个幌子!故意扰乱你俩眼睛。何况三娘子成日不都缩在梳香院吗,还能找不着!你俩……唉!废物,真真废物!”
两个婆子委屈得要死:她是真在找三娘子呀,也是真没找见啊。
林仲川得知此事,让姚氏稍安勿躁,他早安派了人。
姚氏大惊:“你怎地没告诉我?”
“两手准备罢了。”林仲川捋着几根毛须遥遥与远处尚未离开的宾客致笑,说出的话却无情至极:“二娘子还是殁了好。”所以此事不能走漏一点风声,连正妻都瞒着。
周氏这边,她已经换上一身寻常朴妇的衣裳,独自一人行走在正阳大道上。发现身后有尾巴,立即转头朝东走。
两条尾巴对视一眼,兵分两步,一人迅速跟上,一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