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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驶过的车辆，光影也从他的脸上一下下地划过。
裴清妍看着看着，突然失神了。
好像是很久以前，她曾经也见过这样的他。
和现在成熟优雅不同。
那个时候，他相对青涩了不少。
每一个晚自习下课，他总是会背着微微发白的书包，手里也会抱着一些医学类的书籍，一边走路一边看着。
有时候，他看得入神，也不会发现有人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他的侧脸。
晋城一中附近有一条路，两旁都种满了树，一路走过去，路灯的光影就会一下下地从身上划过。
像现在这样。
裴清妍的眼神太过明显了。
苏鹤卿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喊了声，“妍妍。”
闻言，她回过神来，“怎么？”
男人喉结滚动了下，修长的手打转着方向盘，“我在开车。”
裴清妍：“……？”
“我知道啊，所以呢？”
“你这样看着我，我没有办法好好开车。”
苏鹤卿嗓音略微低哑地说着。
裴清妍整个人愣住了。
下一秒，她猛地坐正了身体，目光落在前方，不自觉地咽了咽喉咙。
“我……我没有看你。”
苏鹤卿没有说话。
她又说，“我只是刚好觉得你那边的风景比较好看，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嗯，就是这样。
苏鹤卿偏眸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淡淡的笑。
他嗯了声。
裴清妍以为他不信，又强调了一次，“我真的没有看你。”
“我知道。”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几秒后，他又说，“不过，就算看了也没事，这是你的权利。”
专属于苏太太的权利。
裴清妍：“……”
她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扶额。
想要找块豆腐撞一下怎么办？
苏鹤卿余光中看到她的表情，无声地轻笑了下。
……
等回到澜宫后。
车辆刚刚停稳，裴清妍就想要推门下车。
安静的车厢里突然响起了一声。
“啪嗒——”
门开不了。
苏鹤卿把车门锁住了。
一时推不开车门的裴清妍：“……？”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们到家了。”
他嗯了声。
裴清妍：“……你把车门锁了，我出不去。”
“我知道。”
苏鹤卿说完，抬手按了下车顶的灯。
原本昏暗的车厢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
裴清妍一时没听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
所以他是故意的？
苏鹤卿解开安全带，微微地侧过身，手臂慵懒地搭在方向盘上，无名指的银戒散发着幽幽的亮光。
“既然到家了，现在可以给你足够的时间好好看一下了。”
裴清妍：“……”
她大脑宕机了几秒。
完全没想到苏鹤卿竟然会在这里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