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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哈哈。不愧是李老师，一看就是能做大官的。也不知道今天李老师来我这店里有什么要紧事吩咐？”我微笑着说道。
虽然我也察觉出了李老师的异常，但这会儿还是看破别说破。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也不是没有破解的方法。
所以就别吓唬老实人了。
“方泽啊，你，哎。”李老师听完我这么一说后倒是没有着急的讲出自己遇到的事情，反倒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李老师，来，喝口茶咱们慢慢说。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忙的，我一定不会推辞的。”我看着面前饱经沧桑的李老师心里面一阵恍惚。几年前教我们的时候，他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怎么这会儿都升官了，反而这精神面貌变差了？
“好，以前我可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最近发生的事情却由不得我不信啊，前几天托人找一位大师给看看，却没想到这大师居然就是我以前的学生！造化弄人呐。”李老师喝茶时还不忘自嘲的笑了笑。
看到李老师这副状态，我倒是没什么好震惊的。
当了一辈子唯物主义者，真的遇到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时，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惆怅。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我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可李老师的嘴是出了名的快，我还什么都没说，他便问了一个考验我灵魂的问题。
“方泽，既然今天能来找你，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我想问问，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我半举着的茶杯就这样停在了空中，一时间我都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了。
思考再三后，我决定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实说，这可是当年李老师教我们的真理！
我将手中的茶杯郑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而白小雨和小六则分别站在我的身后，此刻我的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将这样一幅正常的画面想象成了古惑仔大佬之间的谈判。
好歹这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啊呸！
这是我的老师，不是古惑仔，这是我的老师……
或许这会儿的李老师看出了我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他居然递给我了一根烟。
“我，不抽火，不抽。”
“这是跟我要火儿呢？来，给。”李老师适当的笑了笑，从衣服里拿出了打火机，直接打着了。
我见李老师这副样子，我也不好拒绝，双手护住火光点燃了李老师给我递过来的那根烟。
“这，嗨。李老师，当年可是被您给逮怕了。不过，您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我可以明确的回答您，有！而且很多。”
我缓缓的吐出了一个烟圈，那烟圈在节能灯的光芒下缓缓飘散。
透过烟雾，我正好瞥见了李老师那张惨白的脸。
似乎他是在听完我说的话以后才变成这副模样的，看到这里我不禁产生了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向稳重的李老师变成这副模样？
“李老师您别担心，我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既然您都找到这里来了，想必您也听过我这些年的名声。至少我不可能坑您。”
“哎，都怪我。都是我的错！你毕业后的第二年，我害死了一个学生呐。”
“啥？李老师，您说啥？”我瞪大了双眼，好家伙！这李老师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害死一个学生？那您怎么还能升官的？
我越想越不对。
“您是说，您害死的这个学生，一直在缠着您？还要跟您索命？”我皱了皱眉头，不免开始了猜想，这可不怪我想象力丰富，这种情况，给谁都要这么想。
这时，李老师却摇了摇头，继续跟我解释了起来。
“当然了，我没有直接责任。但这也跟我的教学方式有关，要不是我管的太严，他也不至于从楼上跳下去。要是他不跳楼，可能也就没有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您直说。”
“嗯。”似乎李老师的心情还是有些紧张，便在我的面前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在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李老师这才对着我娓娓道来。
“其实就是在一个月之前吧，有同学上晚自习的时候跟我反映，他们说自己看到了鬼。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甚至还训斥了他们一顿。要不是后来一整个班级的人都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也就当这事不存在了。”
“会不会这帮小崽子在玩恶作剧啊？当年我们也这么干过。他们合起伙来骗您？”听李老师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开口打断，可转过头来我便看到了李老师的面相。
确实是印堂发黑，命不久矣的征兆啊。
真是怪了。
“绝对不是恶作剧，因为我也看到了。就是哪一年跳楼死的那个学生。”
“这都好几年了吧？”
“是，快三年了。那天夜里我去查寝，就在他原来的那间寝室门口，我看到了他。他一直在反复的质问我，问我为什么不救他。哎，说实话，我救不了他，算了，不说这事了。方泽，你看，有没有办法超度超度他？”
李老师的话完全没有重点，几乎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段落。
一时间我仔细思考着他说的这些话。
“李老师，超度，我怕是干不了，这事儿得是和尚才能做呢。哎，不过也有其他的办法。可是您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看向了李老师。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李老师刚才说的，那个跳楼死的学生居然能口齿清晰的质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
这点是我想不通的。
“当然是真的，这事没什么可遮拦的。”
“您亲耳听到了，他跟您讲话？”
“嗯。”
“口齿清晰？没说什么别的胡话？”我仍然不死心。
李老师见我不相信，先是迟疑了一瞬，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李老师不像说谎的样子，我却是犹豫了。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白小雨，却没想到她居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对吧？真要是鬼，也不可能干出这事儿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