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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八岁的年纪，谁不想坐稳成绩前排的宝座享受学霸光环啊？
周二下午座位表出来，祁休在四楼，俞桥在二楼，同一考场的只有三四个女生，男生全部打散在各个班级。
文科班本来男生就少，加强班男生更少。
“我去，我为什么跟班花一个考场！”齐天浩凄厉地说。
“你为什么叫的这么惨？这不是你的荣幸？”俞琳琳再次给他一拳。
齐天浩奄奄一息，和年级第一同考场，怎么想怎么紧张，想到英语更是紧张，他可以保证俞琳琳作文写完了他能卡在改错卡的死死的，气场压制妥妥的。
男生们向他投来同情眼神，同时又很庆幸，有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快乐。
月考前一天，四班数学课代表偷听到老师说本次数学卷是高三组长韦铭出的，惊慌失措跑回班宣告此噩耗，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年级都知道了，考试前一天全年级学生硬是被搞了波心态。
韦铭是谁？学校高资聘回来的特级教授，出过好几次省级联考卷，南里或者说整个南市均分创新低，十来分的人都一抓一大把，网上搜搜，问候韦老师的页面翻都翻不完。
因为传的时间晚，老师们都不知道各班小崽子心态出现问题，无法及时出来安慰，大家度过一个惴惴不安的夜晚。
俞桥有些睡不好，精神却还可以，数学难肯定不止他一个人难，可控范围内。
早上电梯上来的尤其慢，像是故意那般，在一楼迟迟不上，三四分钟都没动的意思，他摸着手上的表，烦躁地想去走楼梯，走廊中间的门哒的打开。
因为考试，俞桥和祁休很久没说过话，他本来就是做一件事会专注到忘记自己的人，好几次上课上到一半余光瞄到隔壁会冒出谁坐他旁边的想法。
“早。”
祁休耳朵上挂着耳机，可能是洗脸的缘故，刘海全都往上拨去，有种很独特的感觉。
“早。电梯好像坏了。”
“走楼梯吧？”
他们住在七楼，走下去不算累。
“好啊。”俞桥才走两步，电梯就上来了，叮的一声在两人面前打开。
安静尴尬的气氛萦绕在二人身边。
“要不……还是电梯？”
俞桥一言不发进了电梯，脑子里打好五千字草稿如何向物业投诉这破电梯，又慢又不灵敏，称为电梯都侮辱了这两个字。
下到一楼，满满当当堆在电梯口的杂物恰当说明电梯迟迟不到的原因，证明俞桥并没有说谎，但他高兴不起来，小区车道上的小黄车不知道被哪些傻逼骑走，一辆都没留，他们只能走去学校。
路上谁都没吭声，俞桥不可避免想到命运论，总觉得今天的考试会非常不顺利，脸色有点难看。
祁休则是在俞桥的脸色下自动静音。
开考前一班埋头苦干的人显然少了大半，很多都在无意义聊天，俞桥在三班考试，待会直接过去就行，不用提前准备，像祁休、齐天浩他们，则要先把书本资料之类收好放去图书角或者讲台。
“考试加油。”临走前，祁休突然说。
俞桥正喝着柠檬茶，差点呛到，好一会儿才回一起加油，又鬼使神差地问了句:“中午一起吃饭吗？”
林女士不在家，他是想去附近咖啡馆窝一下午的，问完觉得唐突，正想说算了，祁休却说:“好，考完在教室等我。”
于是稀里糊涂的，两人就这么订下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