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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明真相的职工家属还真信了丁叮晓他们那一伙人造的谣,于是,一时,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都是对滕祥秋不利的,甚至有人到地区专署和省局去告滕祥秋的黑状。
县里个别领导对滕祥秋也有些看法,于是,地区专署和省局联合组成一个调查组进驻青梁县,再一次启动了对滕祥秋的全面调查。
滕祥秋也被暂时停了职。
申小慕正在组建的微型电机厂后勤科生活物资调配股也被叫停。
微型电机的研制,因少了滕祥秋提供的特种合金材料与工程塑料而被迫停产。
郝大奔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单人直闯调查组,质问调查组为什么要偏听偏信那些谣言,没有调查清楚,就擅自停了滕祥秋的职,这将会给国家的建设造成多大的损失,你们知道吗?
调查组两位组长本来就心术不正,才不管郝大奔闹,依然我行我素,非要滕祥秋交代清楚他所调拨的物资来源和渠道。
同时,展开外围的调查。
通过上上下下的调查,终于汇总了滕祥秋负责采购给青梁县及地质系统(不包括上调的)物资总量,看见那串数据,调查组组长、三河地区行署副专员柏汉秋与副组长魏闻桦眼睛瞪得像牛眼大。
这么多物资啊,简直海量!
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
这么海量的物资怎么可以掌控在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手里呢(哦,之前滕祥秋屁都不是,处级也只是刚刚才有的待遇)?
整个地区行署都没有这么多的物资可供调配吧?
只是看到滕祥秋调给各物资部门与单位的调拨价,两位组长心里便泄了气,滕祥秋有毛病啊,这些物资的调拨单价全部都等于或低于国家的计划价,那滕祥秋他赚什么?
赚名声?
也是,在三河地区,滕祥秋的名声的确挺大的,虽然他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登上处级干部的宝座,并不是完全靠的能调到物资,而是他确有本事,微型电机就是他研制出来的,而且这人的手工比八级钳工还要强,还是个多面手。
柏汉秋与魏闻桦不相信这个计划价,认为计划价外一定还有猫腻,世上哪有这么大公无私的人,砍掉他的脑壳都不相信。
对此,调查组加大了对滕祥秋的调查,同时,找滕祥秋进行严肃的谈话。
对于找滕祥秋谈话,滕祥秋很坦然。
他的物资都是系统1分购平台与空间所产,成本非常低,投放到现实世界,都是等于或略低于国家的计划定价,本心虽然是想为系统攒积分,但自然地也造福了生活在这个苦难年代的人民。
除了系统与空间,事无不可对人言。
将物资的“来龙去脉”(当然是系统安排的渠道)一五一十地对工作组“坦白交代”了。
有系统黑暗森林的隐匿与幻化,滕祥秋根本就不怕调查组查。
这便是穿越者无可比拟的优势,他有金手指,一个挂逼,还怕普通人吗?
调查组对滕祥秋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视,一件件去落实,自然想找出滕说秋的漏洞,结果却一一全都对得上,上下不往,账目非常清楚,滕说秋一点“谎”也没有说。
当然,调查组的权限也不是无限的。
有些单位他们查着查着就查不下去了。
这时,他们才感到滕祥秋的根深不凡,“背景”强大而神秘,难怪他能搞到这么多的计划物资。
这点物资在一个县,或者在一个地区算是海量的,但在全国、全世界,那就是大河里的一滴水,根本就微不足道了,反倒是他们少见多怪了。
于是,工作组就尴尬了,继续查嘛,已经查不下去了,不查嘛,又实在不甘心。
这么大的一批物资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实在,实在……唉,柏汉秋心里跟猫抓一样,眼看找不出一点破绽,就要无功而返,岂能甘心?
魏闻桦,之前一听是要调查省局直属工厂微型电机厂厂长滕祥秋的案子,认为有机可乘,甚至可以搞金泽安的黑材料,便自告奋勇地要承担这个调查组的副组长。
因为,这个直属工厂是金泽安一手操办的,滕祥秋也是他力举担任微型电机厂长的,而且还给滕祥秋争取了局里给的许多权力。
现在滕祥秋出了事,金泽安理当避嫌,他去调查正合适。
他是抱着找碴的态度参加调查组的,因此,也想对滕祥秋整出些名堂来,哪怕是有一丝违规,他也要无限放大,就是要给金泽安添堵,让他当不成局长,只要局长一天没有落到金泽安的头上,他就还有机会。
只是,查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查到,倒是带出了113地质队后勤科科长丁叮晓监守自盗倒卖地质队的物资,参与黑市谋利的丑闻。
这事,隐隐约约地还指向大队领导吕书义、茅丛峰、张慧容、曹金秋等。
要是张慧容、曹金秋不在其中也好,偏偏张慧容与曹金秋在其中还是主要涉事人,不然,光是茅丛峰和吕书义,他也好狠狠地参金泽安一本。
奈何,奈何,他手下的两员得力干将也参与其中,拔出萝卜带出泥,他要搞金泽安,势必要牺牲张慧容与曹金秋,有些肉痛,舍不得。
要知培养一位忠实的手下,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即使牺牲掉他们,也不一定搞得倒金泽安,伤敌不到一千,自己倒损了两万,性价比太低,不划算。
最后,与柏汉秋一合计,滕祥秋这里查不到什么,只好限制滕祥秋的物资分配权,即滕祥秋今后可以往三河专区调拨物资,但必须统一由行署分配,否则,所调物资一律没收。
滕祥秋心里冷笑,面上自然一点意见也没有。
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物资在我手里,三河行署不能调,我不会往其他行署调。
世界这么大,又不是只有一个三河地区,就算是三河地区,你柏汉秋能一手遮天吗?
两世为人的滕祥秋,又不是政治小白。
于是,对滕祥秋的调查草草地收了场。
魏闻桦与柏汉秋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灰溜溜地回去了,调查也没有下文,不了了之了。
而滕祥秋这里,也没有人来宣布恢复滕祥秋的职务。
滕祥秋没职没务,自然不再去微型电机厂上班,赋闲在家,无所事事。
而没有了滕祥的特殊合金与工程塑料的供应,微型电机厂的筹建也就烂尾了,停滞在那里。
这可把郝大奔气坏了,不仅向省局写了信反映,还亲自去省城到省局找局长告状。
而省局局长此时已调往省政府,准备拟任副省长。
郝大奔根本就见不着要去任副省长的原局长。
去找金泽安,金泽安也无能为力,这事,他为了竞争局长,还得避嫌呢,怎么能给郝大奔做主,躲都还来不及呢,因此,郝大奔在省里活动了半个月,硬是没有见着金泽安。
此时,对滕祥秋的调查已经结束,不了了之,也没有个结论,也没有给滕祥秋恢复职务,郝大奔在省里接到微型电机厂办公室的电话后,只好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