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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维也冷哼一声。
他这次站队卫渊,也说我:“这狐狸说的没错,同情心泛滥,容易给自己招灾,你现在有了鬼酬,开了天眼,以后少不了见鬼,可别答应他们任何请求!记住没!”
我连连点头:“你这语气,跟训小孩儿似的,到底我是姐姐还是你是姐姐?”
白维嘿嘿一笑:“你叫我哥,我也不介意啊~”
“呸!没大没小!”
我目光又看向第三份档案。
第三份有点特殊。
原本定性为乙级档案,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重新判定,评为丁级档案。
上面记载了一个少女的死亡。
死者名叫莫小琪,十四岁,是个青春靓丽,极度热爱动漫的女孩,热衷于参加各种s动漫人物的活动。
在网上拥有一定知名度,算是个小网红。
档案记载,她在去年参加一场盛大的夏日祭动漫展之后,回来便开始持续发热,不吃不喝的陷入昏迷。
医院查了一番,查不出属于什么病症,只能按照最基础的,给她输退烧药,挂营养液。
本来症状都不严重,医院的治疗方案也属于对症下药,只要等到她苏醒,便可以进行进一步检
查,寻找发热原因。
然而她持续低烧了二十三天后,人就在一天夜里,忽然咽气了。
跟她同样遭遇的,还有个十五岁的男生,也是热衷动漫的中二少年,参加完夏日祭活动后,莫名发热,于二十三天夜里,跟女孩同一时间死亡。
这案子单看案件经过和证据,确实属于丁级灵异事件,甚至诡异程度都不如王大勇家的事情邪乎。
然而这案子有偶发性,因此调查员记载的十分详细,甚至在莫小琪的档案介绍后面,还附了当界夏日祭动漫展的所有参会人员名单。
密密麻麻的,足有新华字典那么厚。
我不由看了一眼记载这个案子的审查员姓名:李庭。
这倒是个极其负责的审查员,比其他两件案子审查的都要细致。
然而这案子最终还是定性为丁级。
原因是死亡虽有偶发性,但缺乏鬼祟作乱的证据,不排除有位置病毒感染的可能。
而且在这两件案子之外,并没有其他参会人员出现相同案例,因此不具备强烈的公众危险性,定义为偶发事件,评级丁。
我将三份档案都看完,问卫渊:“这三份就是鬼蜮选出来的案子?这里
所有的档案,都是丙级或丁级的吗?没有甲乙两级?”
白维点头:“当然没有啊,甲级案件一般生死局就会派人处理追查了,那属于保密档案,我拿不到。”
“至于乙级,我怕难度太高,咱们偷鸡不成蚀把米,别把自己再搭进去。”
“也对,那就从王大勇的案子先开始?正好他是叶檀的表哥。”
卫渊和白维都没有意见,于是我帮卫渊涂了化瘀的药水,将卫渊手臂重新包扎好,便租车前往王大勇家所在的村落。
巧的是,他家的村子名叫野驴村,位置恰好在野驴坡山脚下。
白维想起我之前拖他打听的野驴坡道观,压低声音说:“野驴坡上的道观,名叫野驴观,在冀北一带确实有些名头。”
“据说观内有个年近百岁的道长,自幼便入了道门,跟着师父修行,后来学成下山后,就在群山峻岭中挑了一处风水宝地,修建了野驴观,供奉野驴仙人。”
我听着白维一口一句野驴,失笑道:“这野驴仙人,怎么听着像骂人呢?那地方原本就叫野驴坡吗?”
白维说:“不是,以前叫王家屯,屯里住的大多是王姓的人,早年间村
里闹过一次瘟疫,村里人差点都死了,全靠野驴观玄鬃道长悬壶济世,大部分人才得以保全。”
“因此王家屯为了感谢玄鬃道长的恩情,将整个村子改为野驴村,那座建了野驴观的山,就叫野驴坡。”
我想到野驴坡苍凉的景色,蹙眉道:“风水上的事我不懂,不过以前看小说里写过,一般的风水宝地,不都有一个特性吗?植被茂盛,水清草丰,那野驴坡我去过,跟这八个字简直毫不沾边,这真的是风水宝地?”
白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咱爷爷是阴差,教我的也都是阴差的本事,我对风水方面的了解,跟你知道的来源一样,都是看的鬼吹灯。”
“好吧。”
我扶额。
大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我们到达野驴村时刚好是午饭时间。
村口就有村民开的农家院,里面提供简单的饭菜,只是这景区平常人烟稀少,并不火爆,因此农家院里只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在。
见到我们进来,中年女人懒洋洋的指指墙上挂着的菜单,说:“菜单在那,自己看一下,后面有标价,除了标红打对钩的菜可以点以外,其他的都
做不了。”
我打量了一圈菜单,不禁皱眉:“老板,您这标红的菜也没几样啊。”
全是炒野菜拌野菜等素菜,连个肉腥都没有。
这不得让吃鸡资深爱好者卫渊食不下咽?
不料卫渊倒是好说话,他指着菜单上绿油油的一片蔬菜,说:“那就来这几道菜吧,再上些米饭。”
中年女人看卫渊长得帅又好说话,顿时脸上布满笑意,凑过来说:“小伙子,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旅游的?”
卫渊点头。
女人瞥了眼外面的骄阳,顿时道:“我这里不光管饭,还能住宿!现在天儿太热啦,你们上山很容易中暑的,不如开几间房,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太阳下山以后,你们再夜爬野驴坡,明早正好能赶上看日出!”
我暗暗感叹,这女人也太现实了吧?
我点菜就爱答不理,卫渊点菜就这么殷切?
果然人长得帅,男女老少都通吃吗?
卫渊闻言清晰地思考了一瞬。
他四下看看,确认房内没有其他人,才装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老板,实不相瞒,我们其实不止是来登山的。”
“那你们是……”女人拖了个长音,打量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