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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他想必已经知道叶家与苗疆巫族之间的关系了。
想到这儿,我感觉喉咙有些干燥,全身的细胞都顺着耳朵的方向汇聚过来。
“说不紧张是假的。”
“与叶京褚相处了这么久,他对我的好,历历在目。”
“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是喜欢我,我也对他十分依赖,十分信任。”
可以说,我对他的感情有些复杂,虽然面对他的时候不像是看见卫渊时,会出现男女之间那种害羞,脸红心跳的感觉,但我跟他也已经远远超出普通同学和朋友之间的情感程度。
他是我十分在乎的人。
我偶尔都在想,他有没有可能是我走丢在外的亲哥哥?
如果我的人生中拥有一个叶京褚,这么聪明温柔的亲哥哥,再有一个白维那样憨傻可爱的亲弟弟,我的人生将再无遗憾。
然而这些美梦我只能想想。
叶京褚身上有苗巫血脉,这一点骗不了人,又怎么可能变成我的哥哥呢?
我将心头乱七八糟的情绪收敛起来,这时叶檀也开口道:“当年我的祖爷爷信奉死蛊族,他的祖爷爷信奉生蛊族,两兄弟因为对蛊术该如何运用的理念不合,从而分道扬镳。
”
“后来他的祖爷爷叶净梵,仗着救治高官,在中原地区获得了很高的名利和声望,而我的祖爷爷,在一次好勇斗狠的蛊术比赛中,被一个生苗蛊师打碎了本命蛊,修为尽毁。”
“我们两家之间的差距就这样一点点拉开了,后来我爷爷穷困潦倒,在川地备受欺负,混不下去,曾经去中原找过他的大伯叶净梵,想谋个出路。”
“但是叶净梵是怎么对我爷爷的?”
“他说蛊术不被人们认可,会引起别人的恐慌,让我爷爷不要在中原地区使用蛊术,如果被人瞧不起,受欺负了,他竟然让我爷爷报官。”
“呵呵,报官,你知道在当时那个年代,报官意味着什么吗!”
“没有身份背景的人,遇到困难去报官,那官吏就是率先欺负他们的那一批!”
“叶净梵让我爷爷报官,还禁止我爷爷动用蛊术,无非就是想在我爷爷面前,显示它在中原能量大,身份高!”
“他想让我爷爷记住,没了他这位亲大伯,我爷爷在中原就是一颗任人欺凌的狗尾巴草。”
说着叶檀垂下眼眸,泪光闪动。
她似乎跟自己的爷爷感情十分深厚。
说起爷爷年轻时
的遭遇,她脸上依然会浮现出愤愤不平和不甘。
“然后呢?”
我对叶家的事情很有兴趣,可也不着急催促她,顺着她的节奏,充当一名很好的聆听者。
“然后我爷爷在他那位亲大伯的保护之下,还是被人废了本命蛊,走上了太爷爷的那条老路。”
“直到这时候我爷爷才幡然醒悟,什么亲情什么一家人都是虚的,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才可以不被别人欺负!”
她说着,看我的眼圈红红的:“你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如果不是你获得了狐族卫首领的保护,被他天材地宝的养着,你的修为能进展的这么快?”
“还有叶京褚,他是我弟弟,跟我一样姓叶,我找他要道门正统的修习心法,他一口就回绝了我。”
“但是我看你施展的符纹,大多都是跟叶京褚学的吧,尤其祈福和收尾的落笔方式,简直就跟他画符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敢说如今的成就不是靠男人得来的?”
“如果不是他们不遗余力的栽培你,现在的你,凭什么拒绝我刚才的安排,要让大家放着简单的解决方法不用,反而还要赌上五万多人的性
命,去找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希望!”
她目光中尽显嘲讽,总结道,“这就是实力的力量,谁拥有了实力,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我点点头。
叶檀还挑衅的看着我,等着我举例子反驳她,不料我却顺着她的话说。
“确实,难怪自古以来人们为了扩充实力,总是打的头破血流,因为实力比别人强悍的感觉真的很爽,只要尝试过一次,后面就很难不追求更高的力量啊!”
叶檀面色一黑。
她愤愤看了我一眼,低声暗骂了两句凡尔赛之类的话。
而后道:“你不是想知道,叶京褚为什么会长着柳天青的脸吗,你把大巫祭祀的方法传授给我,我就告诉你他跟柳天青是怎么一回事!”
我闻言摇了摇头,语气坦诚的说:“教不了,你学不会的。”
“你敢看不起我!”
叶檀本来就十分讨厌我,此刻见我不肯教她,对我的讨厌顿时变本加厉。
我说:“这不是我看不起你的问题,是我不会教,当时传授我这个方法的是柳家的老太爷,在他的示范下我莫名其妙的就学会了。”
“你如果真想学,将来遇到蛇族的首领,可以向他们请教。”
说完我看到叶檀撇了撇嘴。
似乎对我的说辞十分不屑。
于是我又补充道:“当然我就是会教,我也不会教给你,因为你对我有多讨厌,我就有多讨厌你,
现在能忍着不打你,已经是我看在毛毯的份上,极力克制的成果了。”
“你!”
叶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怼了她一顿,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舒畅了很多。
当下也懒得再搭理她,注意力重新回到识海当中,等待熊柏霖的消息反馈。
识海中的阴气网,依然安安静静,而悬浮在半空中,巨大的海螺更是仿佛陷入休眠。
我等待了片刻,也没有收到下面传来的任何信息,只好重新退出去,带着装有镜灵和人头鬼的后视镜,去找女蛊师想解决对策。
镜灵是他们的人豢养的,想解决这个问题,找女蛊师应该会很容易。
跟叶檀一前一后下到一楼。
此刻的女蛊师,正在一排排玻璃钢前,投喂她的蛊虫们。
看到我们下来,她正要询问礼祭的结果如何。
这时,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神色慌张的道士装扮的小老头:“糟了!那个龙骨山里的祭坑,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忽然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