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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领几两银子一个月?要我豁出命来救你那就有点儿过分了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没必要吧?
何况小船里有歌妓陪伴逃亡,美月美色当前,主顾死不死对这随从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火光滔天的一晚惊动了官府,沈山海率一众捕快乘船而来,可也已经为时已晚,船楼已经烧得零散,剩下的船身渐渐沉没湖底,现在夜色已深,沈山海并没有立刻安排打捞工作,而是询问起宜春楼的老鸨,据宜春楼的老鸨报,她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火,火源是从最多易燃物的厨房出来的,里面的厨子只逃出来了两三个,其他的都无一幸免,客官的只有黄觉富商的没有见到人。
沈山海在听到只有黄觉的时候瞳孔一缩,让捕快们装模作样地清点下人数,做点面子工作后,便以夜色已晚不适宜打捞为由率领一众捕快打道回府。
回去的时候,金木众人忍不住问沈山海,“捕头,看来是这个黄觉多行不义,遇到江湖上的仇家寻仇了。”
水木和金木这时候也难得搭话,
“省了我们很多……”
“慎言。”沈山海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慎什么,又没外人,你们还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原来潘雨也一直跟着他们,他还厚脸皮地跟沈山海要到了捕快杂役的职位,沈山海看在他有点特别的用处也就把这个狗皮膏药忍痛收下了。
没有人理会他,都快步离开。
“哎,等等我,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我现在也是捕快了。”潘雨也快速跟了上去,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天,宜春楼对面的茶楼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来客都是在谈论昨夜宜春楼昨晚的失火事件居多,就数二楼靠窗的那一桌最为大声,
“小二,再来三笼小笼包,还有其他点心都给我端上来。”
大声喊叫的正是小林昊,他一手拿着小笼包一手端着一杯茶吃得是满嘴流油。
“奏是,奏是,上上上……”小莹莹也跟着大喊大叫道,全蛋也在一旁胡吃海喝。
“咯咯咯……”小黄鸡也在桌子上有样学样一边吃一边狂叫,知道的便听懂它的说加菜,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发春。
这时店里的小二面露苦色地走了过来,“客官,你们已经吃了十笼包子了,店里的小笼包都供应给其他客官了,您看再加点其他什么吧?”
小林昊这时候才瞪大眼睛停了下来,我们吃的有这么多吗?怎么感觉还有点饿,嘴里的三个小笼包掉了一个在地上,被他眼疾手快一下子捡了起来,扔给了桌子上的小黄鸡。
小黄鸡斜眼看着小林昊作妖,你特么别以为我看不见,我是鸡你别把我当狗啊。
“那再上点其他的,小爷有的是钱。”小林昊把五十两银锭拍在桌子上。
小二见状连忙弯腰,“是是是,这位小爷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小林昊看着小二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庆幸自己临走时把黄觉和其他几位的衣兜里的钱财全都掏干掏净,不然还真没什么钱结账了,那死鬼王六的五百两还真不怎么经花,还是黄老板有钱,带着一千两银票逛青楼,还有其他老板的,这让小林昊狠狠地发了一笔横财。
此时,一阵急冲冲上楼的脚步声传来,原来是昨晚的青楼小二赵德柱,那人直接往小林昊的那桌子走去,在小林昊耳边轻轻私语了一会便自觉的站在了小林昊的身后。
小林昊脸色变幻了一会便让赵德柱坐下跟他们一起吃,赵德柱不敢相信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子竟然让下人和他们同台吃饭,当时就感恩戴德,势要报效小林昊云云。
小林昊当然不会随便跟别人吃饭,可这赵德柱还真算是个人才,他不但打探到了昨晚船楼的大火后,沈山海来过,而且还打探到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跟本没有让人立刻打捞,而是今天一早才让一些捕快杂役在湖里打捞而已。
一晚时间,人要是在船里,不死也死了。
还有就是赵德柱也算机灵,知道听到了新幸县的一件有关天剑门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小林昊。
说是天剑门李青山昨晚回到武馆便与天剑门门主大闹一场,后来说着说着李青山便拜别了李远山,说是断绝了师徒关系,随后李青山负伤走出了武馆,不知所踪。
至于李青山去了哪里,赵德柱也打探不出来,小林昊也没问。
他自然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很快便水落石出,他端起茶杯,先观,后闻,再品,嗯,还是自己亲手泡的好喝,谜底也是,自己亲手揭开的才有味道。
随后,小林昊向赵德柱问起日月客栈那个店小二的情况,赵德柱对这个小客栈的店小二也有点陌生,虽有些惊讶这小公子这样高贵的人怎么对一个小客栈的小二有兴趣,但还是答应小林昊会去查清楚。
正在小林昊等人吃饱喝足出到茶楼的大门正要准备离去的时候,宜春楼内发生了一起骚动,一众女子对着一个女子指指点点。
那名女子哭哭啼啼一退再退,退到了大街上无路可退,指点责备之声引来了周遭百姓的围观,
“你老公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来闹什么。”
“就是,黄公子多好的一个人呐,我们还不想他死呢,我们清歌昨晚是伺候得他服服帖帖,可后半夜他却出去了呀,我也在船上,后来我去找清歌的确是她一个人在房间。”
“什么人在这里放肆。”宜春楼的一众打手鱼贯而出,其中一个打手冲出去作势要打这名柔弱的女子。
“怎么,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还想欺负人家一个弱流女辈啊?还有没有王法了?”旁边看热闹的江湖客帮了一句嘴,既然有人带头,周遭的百姓便七嘴八舌地言论了起来,“就是,怎么能这样。”
“人家死了相公和老爷已经很凄惨的了,还要合起来欺负一个弱女子。”
“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
“我看啊,就是你们为富不仁,老天爷看不过去,才发起的火灾。”
宜春楼的老鸨一听到这个不干了,四五十岁的人了,立马冲出门外指着他们的鼻子大喊大骂道,
“什么我们为富不仁,我们这都是通过辛勤劳动换来得血汗钱,你们都是出了力了的,还好意思说,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哦,晚上来的时候就笑嘻嘻,白天就变成圣人在一旁指指点点啦?我寻思你们这一群人呐,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们家清歌可不是谁都能陪的,也不看看你们这群人的死样。”
门前的一群糟老汉骂街哪里是老鸨的对手,虽然大家都是底层的小老百姓,可大庭广众,说话如此露骨,一个个被她骂的是面红耳赤,不敢反驳。
这名女子这时候眼含泪珠,五官卷作一团看着她身前的那名打手,哽咽道,“我就问你,你有没有死过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