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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我站在副院长的办公室里,他办公桌上正摆着我的辞职信。
老爷子拿手捏着辞职信,翻来覆去看看,抬头问我,“为什么要走呢,真的就是想出国去学习吗?”
我点点头,“是,就像我信上写的那样。”
“要就是这样,可以停薪留职,你打算去多久?”副院长向来说话温和,让你一下子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我一点都没犹豫,“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打算再做这份工作了,所以不会回来,谢谢这两年对我的照顾。”
我反正已经下好了离开的决心,所以也无所谓副院长还会说什么做什么,我只是要有个交待而已,谁的话都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我多嘴一句,出国是要去……是因为闫沉吗,我听说他还一直昏迷没醒。”副院长突然开口。
我一愣。
“不是,跟他没关系,我不是要去西班牙。”
副院长点点头,把我的辞职信放到桌上,“那好吧,虽然很遗憾,但我们也不会强留你们这些有更好前途的年轻人。”
我抱歉的看着副院长,“谢谢您。”
同事们突然知道我要走也都很惊讶,可是七嘴八舌的也没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最后就说要给我办的欢送仪式,让我必须同意。
我很痛快的同意了,不论如何还是希望自己这次离开不像过去那样没有交代,走的像是人间蒸发。
最后大家把欢送我的时间,定在了二十天之后,也就是我交接完工作最后一天上班的时候。
这期间,我和闻老师见了一面,
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精神倒是还挺好,也看不出明显的被打过的伤痕。
我和他说已经辞职要离开浮根谷时,他居然没怎么意外,只是看着我笑了下,“我料到你会这么做,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也不打算多解释,真的重新开始的话,就不能再跟闻老师继续联系。
他似乎也心里明白我会怎么办,都没问我要去哪儿,只是跟我说他会很忙没时间主动找我,让我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了需要朋友,一定记得可以找他。
“随时都可以,我只希望你记得这点。”
我不禁有些激动,知道我的那些心思其实不必说闻嘉远也都知道了,可他没有直接说破,只是这么顺着我想要做得去做,只是告诉我他一直都会是我的朋友。
可以随时帮助我的人。
我们分手的时候,闻嘉远大概是忍了许久,最后还是提起了闫沉,问我会跟他说一下我离开修复室的事情吗。
“不会,该说的话,我跟他已经说过了。”我淡淡回答。
他也再没问。
“我会先去宗巴白城那边住一段。”临走的时候,我还是把自己下一步的行程跟闻嘉远说了。
他看着我点点头,“好,那边适合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欢送会之后,我一个人飞到了宗巴白城。
到了这个地方,我就不得不提起另外一个人。
在我那段曾经遗忘的记忆中,还有个于我很重要的存在,在我最狼狈不堪时救过我和骨骨的那位医生。
恢复记忆后,他的影子就模糊的一直出现,我想起来和他经历过的事情,可是却怎么也记不起他的样子。
我去看过医生,医生也无法确定这是怎么回事,只说应该还是一些后遗症。
也许某一刻,我受到某些刺激或者看到什么相关的,就会一下子想起来。
也因为医生的这个说法,我才决定离开后第一站,先去宗巴白城。
也许故地重游,我就能想起来那个叫林司繁的男人,长着一张怎样的脸。
初春的宗巴白城,在我到达时正下着小雪。
我找了客栈住下,放好行李,就出门先四处逛逛。
我一路凭着记忆,走走绕绕的到了林司繁租的那个院子的巷子口,巷子口正有两三个小孩子在那里玩雪,嘻嘻哈哈的了出好大动静。
我站下来看孩子们,不可控制的想起了我的骨骨。
如果他还在的话,现在看见下雪也会这么开心吧,我还可以带着他一起堆雪人,也许……也许会是三个人一起,我和骨骨,还有闫沉。
我眼圈一红,转头不敢再去看孩子们。
侧身正准备绕过他们往巷子里走,没想到里面有人正往外走,还领着两个孩子,孩子开心的笑声和骨骨太像了,我听着就不由得看了过去。
一个和骨骨年纪仿佛的小男孩,正迎着我从巷子里跑出来,笑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我怔然的看着他,看他一路跑到我眼前,仰脸看着我,还皱起了小眉头。
后面有大人叫他别乱跑,小男孩也不理,继续盯着我看,“请让一下,我要过去,谢谢。”
他挺有礼貌的跟我说完,就要侧身等我让开路让他过去,可我看着他的脸居然一定没动,就像完全没有听见他跟我说了什么。
“你好,能让我过去吗……”小男孩只好又跟我重复说了一次。
我讷讷的转了下身子,“哦,好。”
小男孩马上冲着我笑,露出一排白牙齿,笑嘻嘻和我擦身而过继续在狭窄的巷子里往前跑。
身后喊他的大人也走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小一些的小女孩,看见我也站住不动了。
我还在继续看那个男孩,也没注意去看这个大人,只是一晃眼知道是个女人。
“项,项欢?”那女人突然结巴着,叫出我的名字。
我转头去看她,看了几眼就觉得这张脸挺眼熟的,可是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具体是谁,只是眼熟。
“你好,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是项欢,你是哪位?”
女人往我眼前紧走几步,“我就说我没看错!真的是你,你……你是来找司繁的吗?”
她不光知道我是谁,还知道林司繁,看来一定是认识的人了。
我只好抱歉地说,可能是不记得她了。
“两三年前,我们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我是林医生租的那个院子的房东,想起来了吗?”女人看着我,抬手往身后巷子深处指了下,“那院子就在这。”
我听着她的话,终于想起了一些事,想起来这女人叫晓洁。
哦笑着叫了她名字,还问那只大狗呢。
“他还在啊,不过这两天和司繁哥一起出门了。对了,司繁哥不知道你要过来吧,我得赶紧告诉他。”晓洁说着,就腾出手去拿手机,怀里抱的女孩咿咿呀呀的跟她捣乱抢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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