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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往校园卡里充钱了么？”排了一会儿队之后，郑玉如转头问道。
斜月瞬间被醍醐灌顶。
她模模糊糊记得早上江秋心好像提醒她来着，她被热得心烦，没往心里去，后来忘了这茬儿。
低头摸了摸裤兜，何止没充钱，连卡都忘了带。
郑玉如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儿，摇头笑道：“先用我的吧。”
斜月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啊。”
“不客气。”
终于排到她，她打完菜，郑玉如帮她刷了卡，两人在不远处找到一个空桌子坐下。
放下餐盘，斜月走到拿汤的窗口，准备拿碗汤。
刚一伸手，后面又有人搡了她一下，弄得她差点把汤碰翻。
她心里有点搓火，一回头，就对上一张满含歉意的脸。
童欣皱着眉小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有人推我。”
斜月将视线投向不远处，一下就看到那俩眼熟的短发圆规和黄马尾，她俩正看着童欣，脸上挂着嘲讽的笑。
斜月心里那股火更大了，她本来就长得高冷，此刻脸绷起来，看着属实有几分骇人。
童欣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斜月截断，对她笑了下：“没事，不是冲你。”
童欣偷偷打量了她两眼，然后轻声道：“那我先走了，纪斜月同学。”
斜月轻抬了一下下巴：“嗯，我也走了。”
她端着汤回到郑玉如对面，这一上午她其实饿得够呛，低头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满满一盘饭，又咕咚咕咚地把汤喝得见了底。这一套动作虽然并不粗鲁，甚至算得上吃相良好，但也实在跟郑玉如想象中细嚼慢咽的女神形象大相径庭。
她盘子里的饭只有斜月的一半，但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吃完。
斜月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又递给郑玉如一张，问：“吃完了？”
“嗯。”
“那走吧。”斜月站起来，“对了，你能不能借我饭卡去一趟超市，我想买瓶水。”
“行，走吧。”
两人在餐盘回收处放下餐盘，携伴去了食堂里的小超市，此时恰好赶上高一的可怜虫们放学，食堂门口像一个巨大的吞吐机，络绎不绝地往里进人，超市几乎都快要被挤爆了，简直犹如丧尸进城。
斜月直奔冰柜，拿了瓶冰镇的百岁山。
回头去找郑玉如，却发现茫茫人海人头攒动，来回走了两遍，都没看见她的影儿。
她本来就跟她不熟，这会儿更是一看见一个身形清瘦的女孩就觉得像她，等走近了又发现并不是。
这超市可真够大的。
斜月找得心烦，郑玉如要是长成能一眼看见的那样就好了。
比如身高鹤立鸡群，长个招摇的脸，再染个红毛之类的。
斜月想到那个画面，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视线随便一瞟，居然真的撞上了一团火红色的物体。
隔着超市的玻璃墙，她看到蒋霖轻一只手插在兜里，闲庭信步地走过人群，惊起一滩鸥鹭。
回头率百分之两百的那种。
但他老人家毫不避讳，就像没看见这些目光似的，目不斜视地朝超市入口走了过来，脸不红气也不喘。
瞧瞧，什么才叫社牛。
不过托蒋霖轻的福，斜月忽然在门口的冰柜那看见了背对着她的郑玉如，她正弯腰挑着雪糕。
斜月觉得自己可能是瞎了，竟然找了两遍都没看见。
她走过去轻拍郑玉如的肩膀，叫她名字：“我好了。”
郑玉如拿着雪糕转身：“我也好”
话还没说完，斜月就看见她看着她身后，表情满脸惊愕。
“见鬼了？”斜月嘟囔了一句，皱眉转身。
还没来得及抬头，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植物香气。
蒋霖轻的校服距离她大概就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她抬头，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斜月嘴唇微张，顿在那里。
蒋霖轻抬手用拇指轻轻刮了刮额头，唇角勾起来：“什么表情？见鬼了？”
“你站在这干嘛？”她下意识问出来。
没事站那么近干嘛，吓她一跳。
谁知道她说完之后， 蒋霖轻蓦地敛起脸上的笑意。
身后郑玉如轻轻拽了下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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