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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晓莹:“对,那我挂了啊。”
于行之:“嗯,挂了吧。”霍晓莹挂断电话后,于行之的手机屏幕停留在他与江小鹿的那张合“影”的背景上,他慌忙把手机揣进兜里。
这时,边上教室的门开了,老师和学生们蜂拥而出,楼道里瞬间乱作一团。军训时的那个“厚重”姑娘张薇走到霍晓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于行之,然后扭头问霍晓莹:“走吗?”
霍晓莹点点头,眼含笑意地看了看于行之,于行之向她摆手:“再见,晚一点儿跟你联系……哎,你给我的号码备注清楚,我叫于行之。”
霍晓莹微微点了点头,跟着张薇拐进了楼梯间。柳林也把他同学的手机还了回去,走到于行之身边说:“要来手机号了吗?”
于行之肯定地点点头,柳林也跟着喜上眉梢:“那就走吧,打球去吧。”
24
篮球场上,于行之高高跳起,将手中的篮球抛出,蒋中圣也跳起拦截他的投篮。球被蒋中圣轻轻碰了一下,失去了原有稳定的抛物线,砸向了篮筐。篮下的钱曲墨跳起来抢到了篮板。
他们分成三拨儿轮着打比赛,暂时轮不上的就在场下看包。他们把手机都放到了范亦然背着的书包中,避免打球的时候发生磕碰。坐在篮球架子下面的等着接拨儿的戴济白听见书包里有手机铃声,他从中取出一个正在铃铃作响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小妞子”,推测是于行之的手机。
“于行之,这个是不是你的手机?”戴济白扬了扬手中的诺基亚6070,问场上的于行之,“我看是小妞子来的电话。”
于行之赶紧叫停比赛,跑下了场,对戴济白说:“老白,你替我一会儿吧。”
戴济白站起边走向场上边说:“要不然我帮你接电话也行。”
于行之冲他比了个中指,按下接听键:“喂。”
江小鹿说:“喂,哥哥,我上车了,准备回学校了。”
于行之问:“你爷爷怎么样了?”
江小鹿:“还昏迷着呢,大夫说情况不太好,可能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儿了。”
于行之:“说句不吉利的话,你爷爷要是真没了,你还得从学校回来啊,你还不如直接请两天假呢,省得来回折腾。”
“我姑姑也是这么跟我爸说的,我爸没说话,我妈说我现在上高三了,学习比较忙,最好还是别耽误学习,如果真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临时请假也行……其实我姑姑她儿子都没去,她说她儿子现在在外地出差呢,回不来,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估计就是骗你们呢,就是不想让她儿子请假……你大爷家的妹妹去了吗?”
江小鹿说:“江小晨啊,她也没来,我大爷说她脚崴了,我大妈在家照顾她呢。”
于行之轻轻‘哼’了一声:“你瞅瞅人家,说不去就不去。”
江小鹿无奈地:“嗐,我也不知道我妈怎么想的,你说我爷爷以前对我和江小晨都不怎么样,人家现在就是不去,我姑什么也没说,我去了反倒招出她一堆话来。”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你少搭理她不就完了吗……说句难听的,等你爷爷没了,你们谁还认识谁呀。”
“嗯,说的也是……不说这个了,你干嘛呢,打篮球呢么?我听着边上有拍球的声音。”
“嗯,开完班会了,我们没事儿来打会球……我这些天也没联系李讴歌他们,他们周末回家了吗?”
“我也不知道,就昨天跟司雅呆了会儿。”
“行吧,那咱们就等国庆节的时候再聚吧。”
“你去玩儿吧,我在车上眯一小会儿。”
“路上注意安全,别睡过头了。”
挂断电话,于行之发现他们这拨儿被打下来了,戴济白走过来示意于行之去替他,于行之摆摆手,让他接着刚才的打。
他之所以不想上场,是想着试着联系霍晓莹,看看能不能晚上把她约出来,一起吃个饭。他反复编辑着短信,小心翼翼地挑选着合适的措辞。
怎么称呼她好呢?叫她霍小姐?显得太正式了,又显得自己太事儿逼了。叫她晓莹或者莹莹?可是自己跟她又没那么熟,会不会招她反感。要不就直接叫她霍晓莹?算了吧,干脆什么都别叫了。
想约她吃饭怎么跟她说呢?直接问她吃没吃饭,告诉她想要约她吃饭?自己的意图会不会太明显了?要不然还是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吧。
于行之还是把自己编辑的短信发了出去:嗨!我是刚才在教学楼里留下了手机号的于行之,一会儿你有事儿吗?
霍晓莹半天都没回复消息,于行之一直攥着手机等着,即使轮到他们这波儿上场了,他也没去,而是找了刚刚被打下来的队伍的皮灵修替他,生怕错过了霍晓莹的消息。
“你还玩不玩?”钱曲墨见他连续两轮都不上场了,不耐烦地问。
于行之:“你们先打吧,我等个消息。”
钱曲墨“嘁”了一声,抱着球跑到中线的位置去发球了。
霍晓莹终于回消息了:没什么事,怎么了?
于行之赶紧快速地按着手机上按键: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晚上想请你吃个饭,可否赏脸?
霍晓莹所在的女生宿舍是八人间的,她们宿舍里早已经炸开了锅。
“行啊,晓莹,这还没开学呢,就有人追了……他长得帅吗?”有人问。
张薇说:“就是军训的时候在咱们队伍前面做俯卧撑的那个小子。”
“我都没注意他长得什么样。”“是不是后来找咱们教官,想让咱们女生表演节目那个?”“来找咱们教官的有两个呢,你说的是哪个?”“说话的那个。”“是不是拍咱们教官肩膀被他瞪回去那个?”“对对,就是他。”
宿舍里的人七嘴八舌说着。
张薇问霍晓莹:“他要约你去吃饭?”
霍晓莹点点头,问:“你说我去吗?”
“去呀,为什么不去,我觉得他好像长得还行。”有人说。
霍晓莹犹豫:“我不敢。”
“你们是去吃饭,又不干别的,他还能吃了你啊?你又不是饭。”
张薇笑:“没听说过秀色可餐吗,我们晓莹长得又这么漂亮。”
霍晓莹也笑:“你才可餐呢,我问问他爱不爱吃肥肉。”
张薇假装生气地:“哼,你要是再说我胖,我可跟你急了啊。”
霍晓莹赶紧坐到张薇身边,轻抚着她的后背:“薇薇不胖,一点儿也不胖,你最苗条了。”女生们哈哈大笑。
“晓莹,你要是不去的话,让我去吧,我不介意跟帅哥吃饭。”斜对面的张柠说。
霍晓莹无所谓地说:“那你去吧,你见着他,你就说你是我。”
那个叫张柠的女生说:“我就说我是画皮,他看到的你其实是我套的一层皮,我的真实模样是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哈哈哈。”
霍晓莹大笑:“行行行,那你就这么跟他去说。”
张柠自信满满:“我要是真的把他弄到手,你别后悔就行。”
霍晓莹做出一副可爱的表情:“没事儿,你去吧,我不后悔,要不要我把他的手机号告诉你呀?”
张柠轻佻地说:“行啊,你敢给我,我就敢给他打电话,我就说我是霍晓莹,我特别特别爱你,我想跟你腻歪在一起,让你搂着我、抱着我……干脆这样得了,我直接用你的手机给他打过去吧。”
霍晓莹笑着跳起,伸手胳肢张柠,引得她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