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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收拾谁？”
另一道更为冰冷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霜寒调姿态优雅地走了进来。
陈长生扭头看他：“收拾我小师妹，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察看百姓的身体吗？”
霜寒调说：“已经无事，别转移话题，你为什么要收拾笙笙？”
“没转移话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就喜欢乱来，不教训一番，早晚闹出事情来。”
听到这话，笙笙立刻大声反驳：“才没有，三师兄，我心里有数！”
她又不是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安危，只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眼前的局势，她能够应付，所以才动手。
“你心里有数？”陈长生挑了挑眉，失笑道，“真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你口中听到这句话。”
一个还没有他腰高的小孩子，居然说自己心里有数，有的哪门子数？
如果早知道笙笙破阵是要用自己的血，陈长生根本不会让她来表现，而是自己动手强行破阵。
即使修为被压制，破开阵法，却毫无问题，只是多多少少会出现一点伤亡。
不过他本人根本无所谓，从他在云渺宗醒来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了仁慈之心。
陈长生不是个好人，他也做不了一个好人。
想起白泽在妖域之中说的那句“人皇”，他觉得有些可笑。
从被南北亦带回云渺宗时，陈长生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却还记得三个模糊的画面，一个是父母亲族尽数被斩杀，另一个则是自己被绑在祭坛之上，抽走气运与骨头。
最后一幕画面，则是这一切不幸的开始，一位可测算万事的术士，给他留下了一个可怕的预言——他将成为凡域之主，人族之皇，结束域内的一切纷争。
“三师兄，我错了。”
笙笙果断低头道歉，望着逐渐变得更加危险的陈长生，虽然表面笑得很淡定，可是莫名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让你长一些记性。”
霜寒调闻言，淡淡说道：“弄哭了，你大师兄，也许会揍你一顿。”
到时候，就看谁哭得更大声了。
“……阿清，你这种时候说这话，真的很不解风情。”
陈长生教育的欲望刚涨了上来，就被霜寒调一句“大师兄”给噎死。
“我只是在提醒你罢了。”
“算了，算了，等大师兄找到你，我再把你最近做的事情告诉他，不过估计他也舍不得揍你一顿。”
温如故表面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讲究狼性教育，即使知道笙笙最近做的一切，怕是也只会为她赞叹。
再叮嘱她一句，要把握住尺度，受伤可以，但千万别拿命开玩笑，冒险了，就一定要获得相对应的报酬。
“接下来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准再瞒着我乱来，懂吗？”
笙笙闻言，马不停蹄地点头：“会的，会的！”
她就是怕三师兄又生气，才瞒着，但现在来看，瞒着的行为反倒是让他更加生气了。
幸好，她又侥幸逃过一劫。
陈长生拍拍她的头，突然皱了皱眉，抬头遥看向镇子入口处。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