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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是一口气跑上后山山顶的,眼前的情景让他不敢相信,昨日还是一片狼藉,今日的茅屋似乎已经换了新样。
昨日割的茅草已经铺上了房梁,墙上已经敷上了新泥,正看得呆时,李善元右手提着一只桶,左手拿着一把铁锹从屋里走了出来,见邵阳愣在院子里,道:“你来了,赶紧来帮忙。”
邵阳指着茅屋惊讶的道:“师父,这这。。。”
李善元走到院里一堆泥前,道:“啊,你每天只有下午有时间,这屋要等你来翻修,只怕要等到猴年马月,我的空闲时间比较多,所以。”
邵阳兴奋的道:“所以师父今天一整天都在这里吗?”
李善元不愿听到别人的夸赞,突地凶巴巴的道:“是啊,我说你小子还不快过来帮忙,瞎看什么。”
邵阳道:“哦,来了。”
卷起衣袖,跑到李善元面前,夺过李善元手里的铁锹,将泥浆铲进桶里,又同李善元一道提到屋里,将泥浆敷在墙上,两人各自负责一面墙。
见邵阳敷的墙还是坑坑洼洼的,手掌拍过的墙根本不整齐,李善元忍不住上前指导,道:“不是你这样敷的,手臂要张开,五指也要张开,就像刷子一样,看我的。”
李善元言传身教的摆出刷子一样的姿势,在墙面来回刷了几次,果真墙面既平整泥也不会掉,邵阳道:“知道了,知道了。”说着摆出李善元的姿势,刷出一道弧度,还真是这么回事。
邵阳心下欢喜,更加卖力的刷,李善元又开始刷自己的那面墙,到了两人快要刷完墙面时,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是背靠着背,眼看就要撞在一起。
邵阳正在庆喜自己总算刷完一面墙,转身之际突地碰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只见两个手掌印印在师父李善元的胸前衣服上,邵阳眼珠直转,在李善元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赶紧大步逃开,一边逃一边叫道:“我不是故意的。”
李善元见自己衣服被弄脏,怒不可遏的从泥桶里抓了把泥就丢向邵阳,命令道:“你给我站住!”
邵阳背后中招,衣服上也被染上泥浆,见李善元不依不饶,哪敢听他的乖乖的站住,急忙逃开,两人围着茅屋追逐着,邵阳一边慌张的逃跑,一边又瞅准时机反击,将泥浆扔在李善元满脸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李善元喝骂着邵阳,拿着泥浆丢向邵阳。
渐渐的,天边的那抹黄昏红给大地着上了颜色。
邵阳没想到茅屋会这么快就修理好,原本以为至少要半个月的时间,两人站在茅屋前,看着昨天还是一片废墟今日已变成一处可以遮风挡雨的避风湾,突地邵阳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这好像两人亲手建立起来的家。
突地脑袋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疼得赶紧捂住脑勺,只听李善元道:“又在发呆,我跟你讲话没听到吗?”
邵阳吃痛,刚才的念头一笑而过,忍不住大声道:“师父,疼!你刚才说什么了?”
李善元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刚才从屋里出来,见邵阳坐在刚弄好的木凳上,走近后好不容易拉下脸来向邵阳说了声‘谢谢’,良久不见回应,原来邵阳望着茅屋发呆,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邵阳后脑勺上,邵阳吃痛方才回过神来,邵阳此时问他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再说那两个难为自己的字,道:“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这身的泥不知要费多少水才能洗干净。”说完双手背后,朝山下走去。
邵阳赶紧跟上,道:“师父,等等我。”
两人很下了山,和李善元作别后径直回到家中,遇到刚从外面回来的毕青,一脸惊讶,询问毕青后得知人家是从风雅堂回来,而且是替他打扫完课堂以后,邵阳方才想起自己还有打扫风雅堂的任务,好在毕青替自己打扫了,倍感歉疚。
毕青见他满身泥浆,又嘱咐他换身衣服再去跟老爷问安,邵阳答应着回到房中更换衣服,毕青此时脚不沾地的为邵阳去烧洗澡水,想着等会儿邵阳问候完老爷就该洗漱了,又是吩咐后厨准备晚膳。
邵阳换好衣服,来到邵永仁书房像往常一样问安,但见邵永仁坐在桌案前愁眉不展,眼睛一直盯着桌面,邵阳进屋作揖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邵永仁应付了一声,似乎未在意,眼睛一直不离开桌子。
邵阳见父亲心情不佳,道:“孩儿回房了。”作揖后就要离去。
此时邵永仁方才反应过来,瞧了一眼邵阳,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向邵阳招手道:“阳儿,等一下,过来。”
邵阳一愣,不知邵永仁突地如此温柔起来,他这父亲真是温柔也让人惴惴不安呀,邵阳应声走了过去,道:“父亲,有何吩咐?”方才看到桌上原来放着一张图纸。
邵永仁指着图纸道:“这个是我们徐国各州的地图,你看一下。”
邵阳依言朝地图上看去,上面将各州各县、边界地名都描绘的淋漓尽致,最上端的便是天河,邵阳惊讶非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详细,完整的徐国地图,忍不住双手捧过地图细细来看。
邵永仁问道:“庆州洪灾你可有听说?”
邵阳道:“听说了。”
邵永仁满意的轻笑一声,道:“不只是庆州,应该说天河沿岸的州地多少都会受到洪灾,只是庆州地势最低,洪灾一来,庆州就像是一个水盆,水满为患,这也是徐国一直以来最难的难题,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邵阳沉思半响,道:“难道就没有派人去修理吗?”
邵永仁道:“当然有派,只是朝廷派去的都是治标不治本,将河堤筑高,河堤越筑越高,到了今年,河水再涨,冲垮了河堤,想要再筑河堤,只怕要花更多的钱财,可是现在国库空虚,向各州征收的钱粮又还未到,如果不解决庆州水难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邵阳想了想,后果当然是百姓们流离失所,庄稼无收,将食不果腹,再则庆州乃是徐国边界州地,如此就等于向对岸的单国开了一道缺口,那是将面临的就是战争,不由的惊叫出声,看着邵永仁道:“那样的话,徐国将面临内忧外患,百姓不满朝廷,土匪、强盗增多,蝼蚁方能决万丈之堤,百姓被逼而反者亦能动摇徐国根本,到时候只怕单国趁机越过天河。”
邵永仁点了点头,愁得额头上一直挂着 ‘川’字,两人正各自沉思着,突听从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只听毕青大声道:“你们干什么?怎么无故闯进来,这里可是邵府!”接着听到一声惨叫声,毕青的声音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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