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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和来的时候是截然相反的景象。来的时候各个脸上如丧考妣,好像真是要奔赴刑场一样。
现在则不同了,我们都活下来了。而且打了胜仗,虽然几乎大家都没真正的上战场杀敌,但也多多少少的做出了自己的贡献。几百壮丁,服徭役的民夫,回城的路上却走出了凯旋大军的感觉。
我和张伯与他们早已熟络,大家毕竟这些天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而且很多都是尚广城的同乡,有些本就认识。当然,主要是认识张伯。他们也没想过那个送水的老头有这么厉害,跟驻守岭南的大将军混的那么熟。而对于我这个张伯收留的青年人则更是啧啧称奇。不光跟张风起等一众军官混的熟,更是还屡屡出奇谋击败燕赤南蛮!很多汉子都开始问我有没有娶亲,要把自家闺女嫁给我。
听完我整个人都麻了,虽然跟大家感情不错。但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想要做我老丈人,这可不行。而且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古代的婚姻嫁娶观念我实在无法接受。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甚至面都没见过,只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要结合在一起。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不过张伯倒是在一旁高兴得很,挨个答应下来,还说回尚广城一起吃酒。一群汉子也都答应着。这老头随他高兴吧。
看的出来,他是真高兴。从击败燕赤之后他嘴就咧的快到耳根子去了。说找回了年轻的感觉,跟先帝年轻时四处征战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说着还在路上讲起了自己年轻时候追随老皇帝在亲卫营时候的一些往事。这些汉子们听得也十分入神,这老头这么能说,应该去说书,何必做个挑夫呢?
不过想问问他跟那位叫阿芳的老妇人的事的时候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气得我说等你再买炊饼回来我就给你里面都下上巴豆。让你跟那些燕赤蛮子一样满尚广城窜稀。老头听完追着我就打。
路上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大家回到了尚广城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除了这些壮丁的家里人还有不少百姓都夹道欢迎我们能活着回来。毕竟已经过去不少天了,好多人对于安军和燕军打仗的事儿都听了个大概。大概就是知道安军赢了,但具体怎么赢的众说纷纭,什么火烧连营,水淹燕赤,甚至传到后面天雷降世,神仙下凡的都有。没人知道我们具体做了什么,但我们也是经历了这场边关保卫战的第一内幕知情人了属于是。可想而知随着回来的那些壮丁民夫的嘴里说出一些细节,这尚广城接下来就要热闹了。
道路两旁的人群中自然也有那位叫阿芳的老妇人。和张伯两个人也手抓着手。“张郎,你回来了!你真的平安回来了!”“嗯!阿芳!老头子我回来了,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快给我牙酸倒了,也不知道是谁那天出城一步三回头。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其他汉子们也纷纷找到家人拥抱在了一起,那些妇人,老人,孩子们都哭成一片,喜悦的眼泪,很多汉子也跟着哭了。哭完再叫骂着“老子又没死!哭什么!走,回家!”
看着这些画面我都有点红了眼眶,不知道是被这些景象感动到了还是我也想家了。没人来接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看着大家其乐融融的团聚。一种独属于我的孤独感和此刻这尚广城中的景色格格不入。
“臭小子发什么呆!走,回家吃炊饼去!”还是张伯打断了我此刻的伤春悲秋。说着就要拉我走。我也就任由他拉着走了。
我没注意到的是不远处的一家酒馆二楼上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我。“你们看,那边脏兮兮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傻子?他居然也活着回来了!”那名叫玉儿的姑娘惊讶的说着。
另外叫安安的姑娘只是乐着看街上的其乐融融,没理她。而那叫秦怀的男人则是一直在盯着人群中的方向。
说是回家,去的却是阿芳家里。老妇人家的院子比张伯家干净一些,但看的出来日子也不富裕。张伯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确实没把自己当外人。吃饭的时候就是久违的炊饼,稀粥,鸡蛋。这是百姓的标配吗?倒还真想这一口儿了。
吃完饭我就找个理由溜了,留给老人家们一些时间吧。虽然不知他们之间具体怎么回事,但这次的分离想必两个人也有不少话要说。“晚上你回不回来?用不用给你留个门?”我临走前问道。
“什么意思?我家我不回我去哪?而且我有钥匙用你留门啊?”张伯疑惑的问道。
我没回答,只是悠悠的看了一眼正在收拾碗筷的阿芳。张伯这时才明白过来。“我抽死你个臭小子!”不过我早有防备,撒腿就跑。这次他可抽不着了。
一个人走在陌生又熟悉的尚广城中,拿着张风起给的银子打算先给自己置办一身儿好点的衣服。毕竟张伯给的这身衣服经过南州城一行比街上的乞丐都还要破了。
找了半天看到一家叫“锦织堂”的店铺。里面挂着各种绸缎和成衣。我就直接走了进去问道。“伙计,你们这衣服都怎么卖啊?”
正在打扫整理布匹的店小二回过头才注意到有人进店了。看清来的是我之后直接就说道:“今天没吃食了,你上别处要去吧。”啊?这是拿我当要饭的了?
“我不是要吃的,我是来买衣服的!”
“你?买衣服?你别碰脏我们店里的衣服就谢天谢地了。快走吧,别开玩笑了,一会掌柜的要是回来就不好说话了!”
“我真是来买衣服的,我有钱啊!”说着我便从随身的兜子里掏出一锭银元宝。“这个,够不够买!?”
“够够够!买几件都够了!您怎么不早说啊,客官您要什么样儿的?是成衣还是布匹?我们这也能给你量好了尺寸直接做!保证几日内就做好。”
“那太麻烦了,把你们这最好看的成衣拿出来我看看。”对于店小二态度的转变我也不是很在意,趋利避害是商人的本性。而且我本来也穿的破破烂烂的。
随后店小二从店内后边拿出一套深蓝色打底白色边衬条纹的锦袍。我看的很是中意,想象穿在身上效果一定不会错。
就问向店小二:“这件儿全套要多少?”
这锦袍有三层,内衣中衣和外衣,倒真是讲究。越看越喜欢。
“客官这套袍子是用上好的”“别废话,你就说多少钱!”
“嘿嘿,不多不少五十两!”“我这块儿银元宝能值多少两?”
“您这块儿元宝价值百两!”
“ 那还愣着干嘛!找钱!顺便把门关上,我直接穿上。”
“得嘞,您穿着!”
穿完了又花了二十两买了双靴子和一根儿不错的腰带,也叫大带。看着店里铜镜中的自己,还真是人靠衣装!帅的压匹这镜中小伙儿!
还差一块儿栓在腰带上的玉佩和戴到头上的簪子,店里没有卖的,想着之后再说吧。现在就剩发型是个问题了。我的头发不够长到扎簪子。算了,先凑合吧。
“客官慢走,客官下次再来!”
伴随着店小二的声音我离开了锦织堂,这次不像要饭的了。走起路来都自信了,这身衣服也是华贵无比。只看外表的话估计都会以为我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少爷。
看着路两旁小贩们的叫卖,来往的百姓们的脸上都露着丝丝喜悦。不再像我初来的那天那般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的怀揣着心事一样。
显然现在岭南安全了,大家也都放下了心里的石头。看到路边的小乞儿乞讨我也给一些铜钱。买一些路边小贩叫卖的吃食。享受着穿越大安之后头一次这么安逸的时光。
走着走着就看到前方一家酒楼门口围了好多人,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也走上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