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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长安王的消息吗?”李文远突然想起什么又直接问道。
“回陛下,并未找到他本人,只是我接到消息说好像前阵子在岭南有人发现过长安王的踪迹。”
“岭南吗行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你亲自去岭南核实一下。有确切的消息第一时间回来报我。另外,注意别让贾术辰的人知道这些。”
“臣明白。”
韩渊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禀报消息的具体情报时。他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这种人不会多话,皇帝对他也会放心。夜行司的掌舵就得是这个性格才行。
至于长安王就是先帝的三皇子。先帝去世的时候三皇子才两岁多,并没有封王。这个长安王是后来李文远给他加封的。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德,也或者有别的目的。不过这也是那贾术辰的主意。
但这长安王已经封了二十多年了,先帝的三皇子也并没出现在京城。至于这些年来夜行司也一直在打探消息。有时候能找到些线索又立刻就被切断了。所以这么多年也只是偶有消息传来,但一次也没得到过认证。不过李文远还是一直在找寻着先帝三皇子的下落。而且是避着贾术辰命令夜行司秘密去查的。
而李文远看着韩渊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陛下,该用午膳了”魏公公在一旁适时的提醒道。
“哦,好久没见胡妃和韦妃了,叫过来一起吧。”
“是,老奴这就去办。”
朝堂上发生的这些争端和事情远在西境的我们是不知道的。至少此刻的我还是不知道的,历经两日我终于带队赶到了和张风起的会合地点。
这里是离云北城一百里开外的一片树林,为了安全起见只能把集合地点暂时先定在这里。
按照约定三声鹰哨作为接头信号。我这边刚吹响三声,就看到树林里影影绰绰出来了不少人,领头的正是张风起。
“王兄弟,可算等到你了。怎么样,没受伤吧?”离得老远,张风起就冲我喊道。
我这边赶紧下马快走两步迎上前“张大哥!哈哈哈,此战比预想中的要顺利的多了!”
众将士几日不见也是一阵寒暄。我这时和张风起讲起了我们是如何渡过了丽水河,怎么截取的粮道,又怎么打探到消息截了他们的运输物资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好啊,我也是昨日才赶到此地,立刻就派出斥候向前打探消息了。听说西南八国集结了十五万兵已经开始攻城了。元奇正在指挥燕赤的部队死守云北城。”张风起听完我这边的情况也给我分享着他那边的情报。
“这下他们暂时可等不到后续的粮草辎重补给了。这也是咱们的机会。”我兴奋的说着。
“王兄弟,我想的是咱们直接用你的游击战法去骚扰西南八国的后备防线。”
“我也有这个意思,不过要做就得做的更绝一点。”
“你想怎么做?”张风起双眼又放出精光,显然他知道我会有更好的计策。
“张大哥,此战咱们的目的是什么?”
“嗯当然是尽可能的消耗燕赤和西南八国的有生力量。让他们最好几年内只能自保,无法再组织起能进攻的兵力啊。”张风起思索了一会回答道。
“对,燕赤不用说,现在已经是死守之势。云北城的兵马就是燕赤最后的底牌,一旦战败,燕赤将再无反击的可能。可西南八国呢?他们定然还在后方留有足够的守城兵力。所以眼下这十八万兵马,不是尽量消耗掉,是要全部消耗掉。这样咱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全部消耗掉?元奇现在守城都困难,就算加上咱们这两万人助阵,元奇也未必敢赌上全部来出城与这西南八国十五万兵马拼杀吧。更何况后续西南八国还有三万人马不知所踪。元奇一向谨慎,他敢吗?”
“他不敢,咱们就送他一场造化,天干物燥啊。”我看着远方悠悠的说道。
而此时的云北城头,除了西门,东南北门都在遭受着猛烈的攻击。西南八国的军队以百人为方阵组成的龟甲阵让燕赤兵守兵们很是头疼。弓箭根本射不穿盾墙。只能看着敌军一步一步的靠近城墙,搭起云梯。而在不远处还有数十人拉着三十米的木架高台在缓慢的推进着。
“倒火油!用滚石砸!把他们给砸下去!”元奇在东城墙头疯狂的指挥着。
身旁的守城士兵们也把装满火油的坛子点燃砸向下方的龟甲阵。这才起到了些缓解西南八国攻势的效果。但也只能是缓解,调整好阵型后,龟甲阵继续踩着云梯往城墙上攀登。
“大哥!这样下去不行啊!让我带兵杀出去吧!”元武在一旁砍倒一个登上城头的敌军回头喊道。
“还不是时候!继续守!聂远!去告诉其他三个城门的守将!只许死守,不许出城!”元奇一边否决着元武的提议,一边向另一位将领吩咐着。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元奇的身后响起犹如炸雷一般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团血雾飘散在空中。元奇身后的士兵都已经被刚才的巨石砸成了肉泥。
“是投石车!?”元奇心惊,并没有看到投石车的影子啊,这个石头是怎么投过来的?
此时元奇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惊异的看着城外远方那数十人拉着的高达三十米的木台。
是那个东西射过来的?因为木台位置很高,比城墙还要高。城头上的视野根本看不清木台上方有什么。
元奇此时盯着那木台,就见到木台上方又射过来一块儿巨石。
“是投石车!大家趴下!!”元奇来不及分析这一切只能匆忙的发出指令!
很多有经验的老兵已经靠近了城墙掩护起了自己的身形,而那些年轻的士兵们则反应不及,被巨石带走了年轻的生命。
元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要怎么才能对付这种东西?弓箭根本射不到那高台下的拉着高台移动的士兵们。周围都是龟甲阵盾兵在做掩护。可这高台的位置把他们守城的情况看的是一清二楚,而且上面居然还搭配了投石车。这种东西要怎么挡的住?
而此时西南八国的中军大帐内,几位首领也在商讨着战况做进一步打算。
这次西南八国合力出兵,出兵最多的就是北庭和常宁,他们各自都出了五万兵,两国加在一起,就是这次西南八国总兵力的一半。自然也是西南八国的领头人。
北庭的将军名叫呼延绰,标准的塞外大汉的形象,络腮胡子,满身横肉。往那一坐不怒自威,就已经可以震慑住不少人了。
呼延绰正带领着其余七国的将领根据云北城的堪舆图分析着。
“可惜咱们现在绕不到西门去,否则四门一起攻打两日内必能破这云北城!到时候咱们也可长驱直入直取燕赤国都啊!”
“呼延将军,要不让我带三万人绕过南面的大崇山?趁着燕军人手不够防备不足我一定攻下燕赤国都!活捉了燕帝给咱兄弟们带回来!”常宁的将军邵远提议道。
“邵将军,不可操之过急。咱们还是稳扎稳打的好。眼下马上就能攻下云北城了,到时候大军压境好过你孤身犯险啊!”
呼延绰虽然是外表粗犷,但心思却十分细腻。活捉燕帝,攻破燕赤的国都。这种功劳是不可能让给外人的。但这话是不能直说的,一番说辞倒也合情合理。
而邵远也只能点头表示理解,其实心里暗骂了呼延绰不知道多少回。自己每次提议都能被否决,大家都带了五万兵,凭什么事事都听你的。真把自己当大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