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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解释：“我们并非找不到张乃文的房间，而是看不见张乃文的灵魂，小黑说她敲张乃文的门时，你看见过她，是不是？”
崔珏想起那个殷红脚尖：“是。”
“后来我们甚至还跟着你去了那个房间，但就是找不到张乃文。这次我们之所以能顺利收魂，还是因为你们消灭了那具身体。”
崔珏恍然，随即又问：“那你们知道张乃文是被谁害成这样的么？”
“我们只问生死，不问善恶。”
白无常又解释一句：“我们只管抓人，审判是十殿阎王的事，但这些东西通常都是机密，你就算问阎王，他们也没法告诉你。”
崔珏了然。
告别白无常后，她准备继续画画。
却发现弹幕上一片乌糟。
【这就是勾引江家大少爷的女主播么？长得也很一般啊！】
【兴许人家善解人意，或者会甜言蜜语呢？看这个样子，估计没少花江少的钱整容吧。】
【善解人意？你确定不是善解人衣？】
【她整天就这么写写画画，无聊透顶，怎么还有那么多人看？这些不会都是僵尸粉吧？能把她捧到这个位置，江少应该没少花钱。】
【别这么说，能勾引到江少爷，私底下肯定也给自己投资不少，现在也算是慢慢回本吧。】
一大批黑粉充斥弹幕，偶尔有几个为她说话的粉丝，也被淹没，不见踪迹。
这种大规模的抹黑行动，崔珏可不相信是一般人做的。
【你们都收钱了吧？怎么说话那么恶毒！】
这时，崔珏看见“夜潮”的id，在汪阳大海中竭力帮她辩护。
【主播是凭本事吃饭的，你们连她是干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黑？】
【哟，榜二大哥看不下去了啊，别舔了，你的女神已经是别人的了！】
【这个沸羊羊的战斗力还真强，以一敌百啊！这主播到底有啥本事，那么会笼络人心！】
【主播干脆转行吧，开个绿茶教学课程，一定会火，
信我！】
安筠很快就独木难支，被更汹涌的节奏淹没。
崔珏一开始还想禁言几个带头的，却发现黑粉越禁越多。
这些人摆明了不把她逼到下播，誓不罢休。
她冷着脸，正想开口说话，手机却“叮”了一声。
崔珏低头，发现竟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没头没尾地约她明天上午九点，在市中心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以为是骚扰短信，正准备放下手机，第二条短信又跳出来。
“这只是个开始。”
崔珏扫一眼乌烟瘴气的弹幕，心头霍然雪亮。
是陆桦。
先前的封禁也好，现在的黑粉也罢，都是这位江氏夫人所为。
她想了想，飞快送出一个字：“好。”
而后她就直接下播。
次日。
崔珏早早起床，收拾好后，惯例又画了几幅画，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带上东西出门，赶着早班公交去了约好的咖啡馆。
那咖啡馆建在寸金寸土的地标大厦旁，宛如闹市中的一处田园，独占一片江山，看起来既高傲，又平淡。
里面装修更是兼具奢华和设计，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地警告。
非富别入。
崔珏明白，这咖啡厅也是陆桦给她的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