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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鬼脸立刻绿了：“我没什么变态癖好。”他阴沉沉地道：“炼魂听过吗？”
“最近有个疯子，到处狩猎厉鬼，吸干阴气还不算，还用炼魂这种惨烈手段，将其中实力强悍的厉鬼炼化成各种神像，散播出去。”
厉鬼显然曾跟这个疯子接触过，一脸心有余悸。
“这些神像有什么用？”崔珏忍不住问。
“我怎么知道！”
厉鬼不耐烦地吼道：“我要是知道那疯子想干什么，还会在这里跟你废话？”
“你女朋友被炼成神像，你却安然无恙，是因为你
比较弱，疯子看不上你？”
崔珏好奇。
厉鬼一梗，恼羞成怒，身上阴气再次沸腾。
崔珏一点也没有“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的自觉：“你们厉鬼的情绪都这么不稳定吗？”
“你们活人都这么不怕死吗！”
厉鬼怒吼一声，正要发作，却江聿酆冷声打断：“继续。”
厉鬼一滞，瞥了这普通人一眼，竟莫名一阵战栗。
他烦躁地拧起眉，厉声道：“那女人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打伤我后，就抢走了欢欢，我追过去时，欢欢已经被她吸干阴气，炼成金刚神像，要不是她当时好像有所顾忌，肯定不会放过我。”
“女人？”江聿酆皱眉：“活人？”
“是。”厉鬼幽道：“但她身上阴气很重，也许是传说中的鬼修，这些人都是通过戕害鬼魂，来强大自己，比鬼更像鬼。”
江聿酆想了想，突然拿出手机：“你看是这个人吗？”
崔珏一愣，上前扫一眼，发现竟是小萌。
她诧异地瞧了江聿酆一下，心头疑云翻滚。
厉鬼看着小萌的照片，迟疑良久，突然聚起怨气遮住她下半张脸：“就是这双眼！”
他身上登时煞气四溢：“
她当时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露出的，就是这双眼！”
崔珏震惊。
她扭头望向江聿酆：“你是怎么知道的？”
江聿酆神情平静，像是早就看穿一切：“巧合太多了。”
他冷声道：“之前在张家，你意外魂魄离体，我担心有人趁机对你的身体下手，所以时刻关注，除了她之外，根本没人接近你。”
“你身上的散魂符很有可能就是她画的。”
崔珏沉默。
她不是没怀疑过小萌，但小萌一直隐藏在朋友这层身份下，让她每次都没有细想。
原来一切都是别有用心。
江聿酆瞥见她的神色，语气淡然：“人心鬼蜮，毒蛇横行，尖牙耸动，能付出信任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没必要因一个骗子伤心。”
崔珏点头，将失望和伤心压下，对厉鬼道：“好，我会把你女朋友还给你，但你要先放了吴先锋。”
厉鬼冷哼一声：“那家伙不敬鬼神，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
“教训已经够了，我这就回去，把神像给你带来。”
崔珏转身就走：“这个新闻你闹得太大了。”
然而厉鬼却倏地挡在她面前：“你要是说话不算话，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