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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旁边还躺着一个人事不知的女人，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显然被折磨的不轻。
“放心，死不了的！”
女鬼一脚踏在男人头顶，把他踹晕，随后笑嘻嘻道：“运动完，真是神清气爽，通体安泰！”
她用下巴点点桌上：“那是这俩人向我写的认罪悔过书，麻烦两位烧给我吧。”
崔珏将女鬼背上符咒揭下，看了眼江聿酆。
江聿酆点点
头，掏出一只贵重的金属打火机递给她。
崔珏接过，又取来那两页字迹七扭八歪的纸，点燃。
火光跳跃，烟气氤氲。
女鬼接到认罪书，随意扫了两眼，三两下撕个粉碎，天女散花似的撒出去。
蝴蝶般翩翩飞舞的纸屑中，她洒然一笑，神情明朗。
过去的阴云，已彻底散去。
崔珏为她感到高兴，正要开口，却见空中纸片像被无形的手操控，在地上落成一个清晰的字。
独。
这是第五个字。
山，水，间，方，独。
崔珏盯着那个字，头脑飞转，试图将这些字组成连贯且有意义的一句话，却始终不得要领。
这时，女鬼的声音再度响起：“江少爷，作为回报，我再多提醒你一点。”
她望着江聿酆，轻轻吐出三个字：“骨灰盒。”
江聿酆神情一凛，霍然回头望向崔珏。
崔珏肃然，她明白，江聿酆应是想起她家供奉的骨灰盒了。
难道，拜托爷爷保管骨灰盒的人，竟和江聿酆有关？
“什么意思？”江聿酆收起眼中情绪，问。
女鬼摇头：“我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你了，至于具体意义，我也不明白，只能你自行探索。
”
江聿酆垂眼沉默。
良久，他又道：“你的回报我收到了，但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
女鬼翻个白眼：“放心，我忘不了。”
随后，她飘上天花板，在房顶墙壁间穿梭来去：“菜鸟？你在么？别躲了，可以出来了。”
这时，一旁衣柜“吱嘎”一下，应声而开。
一道苍白人影探头探脑地飘出来，对崔珏两人腼腆一笑，招呼：“你……你们好。”
“你找到王洪才了。”江聿酆眼睛一眯，危险地刺向女鬼：“你骗我？”
女鬼闪电般缩到王洪才背后，伸出脑袋，色厉内荏地狡辩：“我打又打不过你，嘴遁也比不过你，万一你食言，那我不就惨了，所以我给自己留条后路，很合理吧？”
眼看江聿酆神情冷下来，崔珏急忙制止：“正事要紧。”
江聿酆冷瞥了女鬼一眼，将视线挪到王洪才身上，开门见山：“到底是谁杀了你？”
王洪才回头看着女鬼，得到她首肯后，幽道：“是我一个同事对我下的毒手，他外号大嘴，真名我不知道。他是负责我旁边小区的快递员，我俩离得近，平常有事也会互相帮助，所以比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