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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墨衍果然坐在那里，一身常服，不辨神情。
他侧眸看向沈筝方向，随意问了句：“去什么地方了，这么晚回家？”
平常的话语，仿佛昨晚一切都没发生。
沈筝心头发痛，脸上一片冷清。
她能清晰感觉到心里蔓延的失望。
“怎么不说话？”
凌墨衍起身走过来，看她脸色不好，下意识地向她额头上摸去。
“啪！”
手掌被用力打下，沈筝红着眼眶，用近乎凶狠的目光盯着他。
“凌总，我不像你这样铁石心肠，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更无法对着这样的人讨好卖笑。
你既然那样讨厌我，又那么爱付小姐，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的胸膛剧烈起伏，愤怒溢于言表。
凌墨衍微顿一瞬，眸光渐渐发沉。
“什么意思？”他耐着性子问。
沈筝瞥开头，不欲再多看他一眼。
她向内走去，冷冰冰道：“请你离开吧，除非你是真的想要我死，那你可以留下来。”
凌墨衍皱眉，一把攥住她的手臂。
“沈筝，你发什么疯！”
“既然知道我是在发疯，凌总又何必来招惹我！”
沈筝用力甩手臂，却发现根本甩不开。
凌墨衍薄唇微动，准备说什么，眉头忽然皱得更深。
他探一下沈筝额头：“你在发烧？”
沈筝烦躁地躲避，不肯他触碰。
“这和你无关。”她硬邦邦道。
连番的拒绝和冷硬态度，让凌墨衍生出火意。
他冷冰冰地松开沈筝，面无表情道：“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你最好是好好清醒清醒，周一上班时，我希望看见正常的人。”
话音落下，他就大步离开公寓。
听着房门“嘭”一声甩上的动静，沈筝心尖跟着颤一颤，强忍住摇摇欲坠的泪滴。
她为他哭的已经够多了，不能再这样没出息。
这次的事情，也正好让她彻底断绝念想，不要再对凌墨衍产生什么无望的妄想。
她垂眸看一眼手里提着的蛋糕，强迫自己吃饭、吃药，让自己好好休息。
公寓楼下，凌墨衍坐在车内，给季衡拨通电话：“这两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有。”季衡平静道，“公司事务一切正常。”
“沈筝呢？”
“沈助理吗？倒是有一件事，昨天她一直在找您，还让我给您打过电话。”
“你打过电话？”
凌墨衍狭长眼眸一眯，内里闪过一抹冷光。
他不仅没有沈筝的来电记录，就连季衡的都没有。
“对，我给您打了三个电话。”季衡谨慎道，“我想沈助理打的应该更多。”
凌墨衍面庞彻底冷下来。
他冷声吩咐：“去查我的通话记录，这两天的都要。”
……
傅宴臣公寓。
沐浴过后，他悠然坐在窗前，举着手机慢条斯理道：“大小姐，我给你的狗腿打款五十万，你是不是应该还给我？”
“我让他还你。”电话里清雅女声在说着，“怎么样，顺利吗，她是不是很感激你？”
“是这样。”
傅宴臣闲适地勾勒着唇角：“就是她在街上乱逛，找她不太容易，我差点没找到。”
“结果好就够了。”女人道，“没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你我不适合联系。”
“好～”傅宴臣懒洋洋地应，“最后一个问题，她母亲真的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