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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没有回答上来，余维按照牧长寻的要求在台上红着脸“激情”演唱我们耳熟能详的童谣。
“春、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
他的那些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小弟纷纷低下头偷笑，一向凶巴巴且无法无天的余维，此时拘谨的站在台上，那张脸红的就像是牧长寻昨晚吃的西红柿，实在是……反差有些过大，倒显得有些可爱。
这就是青春吧。
牧长寻撑着脸，边录边想。
余维见他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索性干脆停了下来，“唱这么多应该够了吧。”之后不管怎么说都不再张嘴。
牧长寻便让他下来了，当然，做不出题的人不止他一个，牧长寻也没让他们真的一个个都上去唱歌，属实浪费时间，所以他就稍微更改了一下惩罚内容，让他们把同类型的题再做十道。
钟表上的指针一格格走着，写完作业也复习完的牧长寻托着腮坐在窗边，看着茫茫夜色，表情平静而冷淡。
在他身后的几名学生正抓耳挠腮的写着题，时不时交头接耳看看身边人的做题过程，最后写出来的也就两个，其中一个是余维。
“那个视频……”余维犹豫道。
“什么？”牧长寻瞥了他一眼。
“能删掉吗？太丢人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被那么多人一起笑了，更不用说还是平日里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群人。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之后他再去看那些和他一起的人时，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多了一些往常不曾有过的……亲近感，就好像突然间少了一层隔阂似的。
“要我删视频？”牧长寻把玩着手机，存有他唱歌视频的手机在他的手里转了一圈，他看着窗外，漫不经心的勾唇，“行啊，求我。”
“你——！”
身后的人下意识停下了笔，齐齐抬头看向这边，寻思着是不是又要动手了。
“我什么？你欺负了我那么多次，总不能想着就这么算了吧？做什么美梦呢。”牧长寻把手机装回口袋，一点要删的意思都没有。
余维咬牙，憋屈的低下头，“我果然很讨厌你。”
今天算是丢人都到家了。
牧长寻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他身上，声音愉悦：“我的确没针对过你姐，你不信就不信吧，但是我在你这里受的委屈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所以我想了想，就你吧，你来当我的情绪垃圾桶，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你别太过分！”余维气得不行，他长这么大就没这么憋屈过！
放学了铃响起。
牧长寻毫不客气的从他们手里把给他们补课的钱拿了过来，一个人三百，七个人两千一，真不错。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钱就这样进了别人的腰包，一阵肉疼。
“我妈给的生活费一共也没多少……”
“下次能不能便宜点？不让你补课了行吗？”
“我的钱……它飞了……”
牧长寻：“你们这样搞得我有点良心不安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劫匪呢。”
看着眼前这些才十几岁的小孩，终究还是给他们退回去了一半，这时候心里因为“欺负小孩”而生出的罪恶感才减少了些许。
算了，报复这些人什么的不在他的任务里，等期中考试结束后就不管他们了，反正从一开始也是因为缺钱才答应的。
牧长寻拿着书包走出了教室，不再去管身后这些人。
刚出了教室，就看到了杜星，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人，牧长寻认出这就是当时打赌的几人。
他们探头看了一下教室里，杜星问：“没出什么事吧？”
牧长寻：“能出什么事啊？”
杜星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有人说你和余维那一群人在同一个教室，我们就有点担心。”
“我没事，给他们补个课而已。”牧长寻神色如常，半句不提自己逼着余维唱歌的事情，“走吧。”
——
今天晚上回家的路有些吵闹，杜星几人总在耳边说个不停，不过牧长寻没有参与，只是偶尔聊到他了搭个话。
在回家的岔路口，短暂的同行终究还是结束了，随口道了声晚安之后，牧长寻便径直走向一家超市。
他简单买了些菜和肉，还有一些鸡蛋，这才拎着几个袋子回去。
而与此同时，丧着一张脸回家的余维被余娜看出了情绪不对，追问之下得知了自己弟弟被欺负的事情。
“小维，别在意，他就是和你闹着玩呢。”余娜温柔的摸了摸余维的头，可那眼底却是冰冷的。
补课？她怎么记得没有这件事的，是她记错了？
就当是记错了吧，怎么可能那么巧他也是重生的，不过……居然敢欺负我弟弟，看来是嫌日子过的太舒服了。
余维不知道余娜心里的想法，他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没那么生气，朋友间唱个歌还是正常的，虽然我和蒋行不是朋友，但是其他人是我的朋友啊。”余维也只在余娜面前才肯将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他原本以为会得到余娜的认可，可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余娜却冷下了脸，严肃的和他说：“他们怎么可能是你的朋友？我以前和你说了什么，朋友要交和自己同一个档次或者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他们和你相比差太远了，做你的朋友还不够格，你下次要注意一点，如果他再这样和你闹着玩，你就告诉姐姐，姐姐帮你。”
余维心里莫名有点不太舒服，但是他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能点点头，再一次的答应了余娜对他的要求。
听姐姐的准没错。
“对了，蒋行之前要求你做什么了？”
余维不相信牧长寻说的话，可是当时看着对方认真道表情，觉得又不太像假的，所以他干脆回来问一下余娜。
余娜愣了一下，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姐姐当时太玻璃心了，他可能真的只是关心父亲吧……”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余娜的眼里却满是难过，看的余维心里一阵心疼，之前升起的那点疑虑瞬间消失殆尽，被牧长寻打了之后的恐惧也短暂的抛到了脑后，满脑子只有“果然，我姐姐就是被他们父子两个欺负了，他果然在狡辩”。
“姐姐，要不我们别干了，我们不受这委屈。”余维认真道，“大不了换个工作。”
余娜怎么可能同意，她的计划就快完成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它让我觉得我在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余娜笑着，笑容干净，丝毫不在意在工作里遭遇的“不公平对待”。
余维看着心疼，对 牧长寻更恨了。
……姐姐也太善良了，怪不得会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