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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牙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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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到达伏州时已近深夜,步清池宅邸的下人早得到消息早早就备好马车候在港口了。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步府,薄锦韵一下来就看准了前来迎接她们的人群站在最前排的衣服用料看上去都颇为富贵的中年男人,跳下马车还不待他行礼介绍就迫不及待的问到:“可是刘管家?我舅舅可有交代你他姐姐葬在何处?”

步清池为着不惹麻烦有意瞒下姐姐在京中的消息,是以步府及伏州过去同薄慧娴相熟的人都只知步清池的姐姐嫁到了京城,至于嫁与何人则无人知晓,也只当面前的二人是寻常夫妻。

可步清池重视这位京城的姐姐和侄女是步府上下皆知的,原因无他,每年逢上重要节日或是二位的生辰他都会搜索各种奇珍异宝拖最好的镖局一路护送上京。如今步清池是数一数二的富商,每日来往步府的也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刘管家也跟着鸡犬升天,但听闻是这位传说中的小侄女回来了还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迎接。

只是她问的这个问题……

刘管家眉头一皱,坦白到:“回小姐的话,老爷每次去祭拜大小姐都是同夫人二人同行,未曾叫下人跟过去,不过大概地点应是在往西一千米西郊的墓园,那处皆是富人陵墓,数量少,走上一圈兴许就能找到了。”

“夫人?”薄锦韵疑惑的重复道,接着问道:“小舅舅是何时成亲的,竟没在信中告知过我。”

这话一出,连素来八面玲珑的刘管家都愣住了,老爷如此重视大小姐怎么会没把这事告知她呢?良久刘管家终于想出了个合理的理由随口说到:“东南和京城到底路途遥远,许是信件中途被弄丢了驿馆怕被问责索性瞒了下来。”

如此说来倒有道理,薄锦韵见夜色已深连忙吩咐刘管家叫下人都回去休憩,打算明日一早就去西郊的墓园找母亲的墓碑先好生祭拜一番,待到舅舅后日回到伏州了再共同商议迁坟一事。

刘管家吩咐了守夜的婢女领着薄锦韵和周岩涸到步清池走前提前吩咐准备好的厢房,路上薄锦韵见婢女有些年岁了,同她搭话问到:“你可知我舅母是何人?”

“回小姐的话,夫人姓余名晚,是十四年前拿了大小姐的信物来东南投奔老爷的姑娘。”

余晚?这名字好生耳熟。

薄锦韵不细想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只追问道:“你说她是拿了我母亲信物来找舅舅的,难道她是母亲在京中的相识?”

婢女蹙眉摇头说到:“这些奴婢就不知了,只知夫人和老爷是在四年前才成婚的如今正和老爷一同在外谈生意。”

说完就到了准备好的厢房前,点了灯燃了炭火后见薄锦韵和周岩涸没在追问其他这才行礼告退。

步清池如今隐隐被人成为东南第一富商,往年给薄锦韵送的生辰礼也都是数一数二的奇珍异宝,如今在他的宅子里给薄锦韵备的房间亦是设计别致看着富贵而不庸俗,连薄锦韵这位“宫里人”都没忍住四处张望了一圈。

“这是?”薄锦韵从屋子一侧的书架上取下一本简单装订的书籍,疑惑的翻看。

周岩涸见那处光线昏暗,掌着灯凑近,书页已经有些泛黄干瘪,显然有些年头了,他同薄锦韵一同翻了两页就指出:“余晚。”

这是舅母的名字?而这本书,薄锦韵翻看了两页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本前几日自己刚读完还叫周岩涸给自己念了小半本的行千里所写的白衣女修传吗?

周岩涸又将柜子上的书拿下来随意翻看了一下后作出一个假设:“这些书不是印刷的而是原稿,你舅母的名字又同里头的女角相同,来东南的时间也对上了,难不成你舅母就是行千里?”

薄锦韵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可很快她又想到一个问题:“可茶馆的刘四爷说行千里已死,连那本《山中女鬼奇谈》都没能写完啊。”

“许是出了什么缘故不得一封笔便对外宣称行千里已死,左右看书人只知行千里不知其背后具体为何人。”

这么说也有道理,薄锦韵对自己这位今日才知晓的舅母余晚就是传闻中的行千里已经信了半分,收拾妥当后上了床缩在周岩涸怀里时还在想着这件事,兴奋的说到:“若舅母真是行千里,待她同舅舅回来我一定要问她《山中女鬼奇谈》后头那女鬼到底是和还阳同相爷再续前缘了还是同那淮公子做了对野鬼鸳鸯!”

见她大半夜还这般兴致勃勃,周岩涸也不欲忍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里翻腾着欲火,手和嘴都不老实:“夫人何不现在就将小的绞死,让小的同夫人也做对‘野鬼鸳鸯’?”

绞死,用何处绞?绞何处?

薄锦韵很快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薄锦韵半梦半醒间就被周岩涸摇醒了,见她眼下青黑周岩涸心里有愧也不强求她保持清醒,就这般替双眼紧闭补觉的薄锦韵换好了衣服洗漱干净,甚至还盘好了头发。

既是步府贵客,步清池自然也想到了要给这儿配上丫鬟,只是几个丫鬟一早见里间的人醒了,进来要伺候时却见她们姑爷接过了所有活计,甚至做得十分熟稔。

丫鬟们不由得猜想,这位姑爷不会是因着步府如今富贵靠着这身本事才得以入赘小姐的吧?难怪伺候起小姐来比她们这些丫鬟都要勤快且乐在其中。

等到薄锦韵彻底醒来时,自己已是从头到脚都被收拾妥当,在马车中从周岩涸的怀中醒来。

“还没到呢,韵韵可以再睡会。”周岩涸见她醒了就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低声说到。

她会这般嗜睡到底是拜谁所赐?可见半梦半醒间薄锦韵也能感受到时周岩涸在给自己打理了全部,便不同他呛话了,只伸了个懒腰,软趴趴的又靠到他身上小声抱怨道:“我定要在母亲的墓前控诉你是何等残暴的一个人。”

怎会这般可怜又可爱的,“残暴”的太子殿下心软成一片,若非顾忌着这是在马车上,好吧他们在马车上也没少胡天海地的,主要是顾忌着一会还要见岳母,不然左右是要把这“残暴”的名头给坐实的。

是以周岩涸只是十分克制的攀在薄锦韵的肩颈间爱怜的又舔又吮,薄锦韵拉着他的手本想把他推开,然后就跟见了鬼似的甩开,面色通红的问到:“你你你,你当真留着这印子?”

周岩涸手腕内侧那红红的一圈,薄锦韵只是余光瞥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不就是自己前几日咬了一口后留下的牙印吗?过了已经好几日了不仅一点都没消掉反而看上去还殷红了几分。

“金老恰巧看到了,恰巧在给孤拿药时拿错了药,结果恰巧这药的作用让这印子往后都消不了了。”周岩涸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恰巧,恰巧,还真是恰巧了,薄锦韵无言以对,周岩涸在撒谎,周岩涸也知道自己知道他在撒谎,可这事要她怎么拆穿?难不成真要冲他大喊你别骗人,你分明就是有病精要留着我的牙印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