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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恐的表情，嘴角上扬着，眼里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同归于尽？”
“喜欢吗？黄泉路上说不定你还能看到我。”
云闲鹤笑嘻嘻的说出这句话，被血液浸透的森白牙齿格外渗人。
稍有些费劲的抬手拔掉了拉环，将满是麻醉剂的烟雾弹扔向琴酒。
当烟尘在直升飞机内弥漫开来时，驾驶座上的基安蒂瞬间炸毛：
“你们又在搞什么！”
不得不说，琴酒不愧是小boss。
便被这么浓厚的麻醉剂包裹，也没能一瞬间就昏过去。
但是负责驾驶飞机的基安蒂不行。
于是在那一声短促而慌乱的叫喊过后，对方当即失去了意识。
被松开的操纵杆沿着惯性回弹。
好不容易平稳飞行的直升机彻底失去方向，如折翼的巨兽，直直的朝着地面下坠。
倾斜的机身内，单手抓着扶手的云闲鹤侧身，任由躺在地上的科恩跟伏特加从他身边滑下去，堆积在角落里。
身形已经开始摇晃的琴酒看着对方那风轻云淡的表情，忽的勾起一抹笑：
“你以为我会如你的愿吗？”
等他们都昏迷，然后再被对方开着飞机运走？
做梦！
以为自己猜到了云闲鹤想干什么的琴酒，猛地扑到操作台旁边，按下了飞机的自毁程序。
站在原地的云闲鹤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对方。
直至对方回头挑衅的朝自己笑着时，才顺从着重力感俯冲过去，一手卡着对方的脖颈将其死死的压在操控台面上。
“你错了，我可没想让你们活着。”
卡在脖颈上的手力道很大，但是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怀疑对方的力气跟敏捷是通过药物得来的琴酒趁着这会功夫，已经拽住了云闲鹤的手臂，确保对方没有办法避开。
几乎要扛不住那种困意的人咧嘴笑了：
“正合我意。”
叮、当、
金属拉环掉落的声音被喋喋不休的警报声掩盖。
不知何时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两颗手榴弹的琴酒单手拽开了保险，将其扔在了脚边。
看着依旧死死卡着他脖子没有动摇一丝的云闲鹤，琴酒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神情癫狂。
“一起死吧！”
滴滴滴——
‘警告，警告，飞机将在三十秒后自毁。’
视野里的一切都被烟雾弹的白雾所掩盖。
唯有离得最近的两人能互相看到彼此的表情。
然而，预料中的恐惧、懊恼甚至于慌乱等等，琴酒都没有从那张脸上、又或是对方那双眼睛里看到。
唯有的，只有释怀与快意。
笑容肆意的勇者畅快的笑出了声，任由那些堵在喉咙里的血涌出。
烟尘中，似是有寒光闪过。
“正合我意！”
这是手榴弹爆炸前，被刀钉死在操作台上的琴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砰——
轰——
自高空坠落的钢铁巨兽在半途中发生了爆炸。
耀眼的火光瞬间点亮了夜空。
如流星的陨落，带着最后的赤诚直直坠入海洋。
一大群赶来的机器人们迅速游过去，将所有的碎片全都捡走。
次日，闻讯赶来的警察们连一丝痕迹都没能找到。
就好像他们昨日听到的那些声音是幻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