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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雪咬了咬唇,看起来可怜极了,她穿着粗布衣裳,和富丽堂皇的镇国公府比起来格格不入。
她听海氏说过,宋琅月好拿捏,谁知,她竟然当众羞辱自己。
“多谢祖母,雪儿定会乖乖听话。”
老夫人也懒得理会这些事,既然是二房把人找回来,交给海氏照顾,这也是应该。
海氏心中不痛快,明面上也不好发作,她装作慈爱温柔的模样,对宋若雪说道。
“好孩子,以后暂且和你云儿姐姐住,等你父亲回来,再给你安顿,可好?”
“多谢二婶婶。”
少女说话温柔,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前世进府时,宋若雪也是这般。
她讨好琅月,一脸乖巧妹妹的模样,令她放下戒备,才生出太多事。
直到死去那一刻才知道,海氏为掌控整个镇国公府蓄谋已久,宋若雪曾是她的棋子,二人不过狼狈为奸。
宋琅月也故作大方的安抚宋若雪,她柔声道,“妹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宋若雪心中闪过一抹厌恶,她才不屑和宋琅月做姐妹,她想要的只有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若非如此,她绝不会来京城。
“姐姐,雪儿定会好好听话的。”
两个少女相处十分和谐的模样,也让海氏有些吃惊,她还以为宋琅月会发脾气,没想到轻易的接受,虽说总觉得不对劲,但她也没多想。
宋琅月一个丫头片子而已,能生出什么事。
老夫人有些倦了,她抬眸对众人说道,“时辰不早了,都回去吧。”
“是,祖母。”
随后,老夫人又吩咐道。
“方嬷嬷,明日派人去衣庄给雪儿做几身衣裳,到底是国公府的女儿,总不能丢了身价。”
嬷嬷也应下此事,“奴婢明白。”
宋琅月和秋葵离开了松鹤园,海氏带着宋若雪紧随其后。
海氏冷笑着说道,“月儿本事见长啊。”
“二婶婶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难道婶婶觉得祖母处理的不妥吗?”
宋琅月故作无辜,装作听不懂海氏的话。
“她到底是你妹妹,就算你不满意,她总要进你们大房,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
海氏一脸正义凛然,仿佛宋若雪才是自己亲闺女。
宋琅月笑而不语,宋若雪身份本就不光彩,父亲不是薄情寡义的人,绝不会做出背叛娘的事。
宋若雪之所以存在,是当年父亲在玉门关时,被军营的将士算计,在喝醉酒后,安排了一个女人伺候宋钦。
一夜翻云覆雨后,才怀上宋若雪,后来,那女人没等天亮就离开了。
镇国公派人查了此事,最终也只查到那女人怀着身孕,偷了他的玉佩就离开了,这些年来,再没下落。
或许是对苏氏和琅月的亏欠,所以,镇国公宋钦,这些年,也没纳妾,他将苏氏放在心尖上宠着,若不是近年来战事频频,也不至于夫妻二人聚少离多。
“那就劳烦婶婶照顾好妹妹,等父亲回来,再来定夺此事。”
说着,她看都没看宋若雪,仿佛她是个透明人一般,随后扬长而去。
宋若雪感觉自己被人无视,脸色有些难看。
在边陲时,她容貌生的清丽,喜欢她的少年郎也不计其数。
本以为回国公府后,会有更优越的生活等着自己,谁知道,她名义上的姐姐实在不识抬举。
海氏漫不经心安抚道,“别担心,来日方长,你父亲最注重脸面,不会不认你,等他回来,你就是国公府二小姐了,知道吗?”
宋若雪乖巧的点头,心中却暗暗想着,怎样才能在京城安身立命,她宋若雪要嫁的人,自然只能是人中龙凤。
她露出一个自以为甜美的笑容,说道,“雪儿明白。”
海氏别有深意的拍了拍宋若雪的肩膀,笑言。
“只要你听话,自然给你安排一门好婚事,让你过的比你嫡姐还要风光。”
二人相视一笑,其中带着几分算计,自然也清楚。
回到南苑后,秋葵一直小心翼翼观察宋琅月的情绪,见她没表现的太伤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小姐别难过,你还有大夫人和奴婢呢,等国公爷回来,事情定会顺利解决。”
宋琅月淡然一笑,“这两日守着母亲,莫要将此事告诉她,等我找个机会说,有人想利用宋若雪击垮母亲,咱们得小心一些。”
秋葵忿忿不平,脸颊处带着郁气。
“二夫人将这雪儿姑娘带回来,分明就是居心不良,还打着为咱们好的旗号,也太过分了。”
宋琅月拍了拍秋葵的肩膀,柔声道,“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不必计较,只要不把她当回事,她也不能蹦跶。”
秋葵若有所思,看着单纯善良的小姐,心中暗暗想着,她定要守好小姐和夫人,海氏居心不良,可不能让她得逞。
这一晚,宋琅月睡的不安稳,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十七岁这一年,父亲和兄长在外征战,被内奸算计,在山谷中坠落,生死不明。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京城也发生了许多变故,其中一桩事,就是南康世子和她的婚事解除。
南康王府一向趋炎附势,当年和宋家的婚事,也是因南康世子的母亲和苏氏是闺中密友求来。
虽说世子的母亲是顶好的人,却死的太早,她的儿子,终究是个不成器的。
世子才十七岁,就在外养了外室,更是因宋家父子征战生死不明,而趁机提出解除婚事。
前世的宋琅月自尊心要强,得知被退婚,心情抑郁难解。
也是因此,才被宋若雪趁机算计,将情伤受挫的宋琅月牵线和景明渊牵线搭桥……
她痛苦的在梦中挣扎,汗水将衣衫浸湿,重生前的痛苦,一直历历在目,那个孩子的死,也是宋琅月心中无法言说的痛苦。
忽然,她感觉手背微凉,宋琅月从梦中缓缓的睁开眼睛,雕花大床边,一只通体雪白的毛绒绒舔着她的手,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臂。
宋琅月微愣,望着通体雪白的小兽,顿时愣住了。
这不是前世被她养了多年的小团子吗,怎么提前出现在国公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