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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陈何忌尝试去飞燕楼寻找邱竞与雪儿口中的老大,但从雪儿那里得知消息,老大目前回去武琛国了。
既然这位神秘人不在,陈何忌心里就想赶紧做点什么,躲过对方的眼,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现在,把画面推回到君王的书房之中。
宣王珀本就不喜欢陈何忌,或是内心怄气,他直言:“你跟我说这个干嘛呢?这些事,不是你们都一手包办好了吗?”
陈何忌听到这话,瞬间忘记了自己有奸臣属性,他忽然生气,竟然直接顶撞宣王珀,道:“真娇纵!你作为一国之君,怎可以对国政不闻不问!”
面对陈何忌突如其来的谴责,宣王珀反而有一丝欣喜,这代表着终于有人需要他了。
“我这不是在看了吗?”宣王珀甩了甩手中的竹简,“再说了,这个王位原本就不是我的,我还不想要……”
“嘘嘘嘘!”陈何忌冲过去一把捂住了宣王珀的嘴,“大王,这话可说不得啊!你就算不想当,想活命,也得当下去,反正,你肯定不想死吧?”
宣王珀猛得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好心把王位让给你那些同父异母的弟弟们,他们也可能会杀了你以除后患。大王要是想平安度过这一辈子,而不是死无葬身之地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当这个大王吧。”
宣王珀点了点头,陈何忌这才把捂住他嘴巴的手松开。
“母后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宣王珀说,“你讲的话和我母后说得大差不差,看来你是真的为我好呢。”
“那必须啊!大王,那既然你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不如尽善尽美。”
“具体该怎么做?”
陈何忌和宣王珀同行,从司徒那里要来了群臣的名单,内容详尽到这些人手下都有谁。
之前陈何忌来找过司徒,但是司徒觉得陈何忌心怀鬼胎,找了诸多借口,拐弯抹角地拒绝了。
陈何忌告诉宣王珀,他必须摸清楚每一个人的底细,搞清楚他们为什么心甘情愿效忠于宣廷,或者说他们渴求的利益是什么,这是最基本的。
宣王珀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物资料,说:“这么多人,我能记的来吗?”
“你这么年轻,你该相信你的记性!慢慢来,我会协同你一起记的。”陈何忌说。
那么,就从司徒开始说起吧。
司徒名叫马柴,是宣国本地人,就任于宣献王时期。马柴的父亲是前司徒的手下,在前司徒准备告老还乡的时候,马柴的父亲成功推举了自己的儿子,让马柴成为了下一任司徒。
马柴算是走进精英阶层的第一代,他的家族很小,加上旁系不过六个人。平日里马柴性格内向,很不喜社交,鲜有参加宴会,关于马柴的绯闻几乎没有,大致判断出他就是个老实的打工人。
陈何忌在史书外传的杂言闲语的记载中,看到过马柴与他人的言论。
马柴表示,自己不站队,谁主持国政他都无所谓,只希望这国可别被灭了,不然自己的好生活也会跟着一起被葬送了。
然而,马柴的位置很是重要,至于他有没有接受过邱竞或者其他人的贿赂,这就不好说了。但,他多半不是会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家伙,大多情况下还是会选择维稳。
“相国,那司徒到底是敌是友啊?”宣王珀问。
陈何忌一下子不知如何表达,便模仿着历史向电视剧里老头的口吻,说了一句很中二的话:“在朝堂上,没有敌友之分。”
除了官名册,宣王珀和陈何忌又去史纯那里找来了宫中行事记录。
带着国君出行,等同于拿了一张通行证,着实方便过了头。
陈何忌动了私念,他有一点点好奇言丹秫的行踪,便查看起来。
结果意外发现,言丹秫屡次也想来和宣王珀谈话,但每一次都被太傅用各种理由阻止。
“大王,瞧,这就很奇怪。”陈何忌指着这条信息说。
“司寇想要见我,却被太傅阻止?”宣王珀说。
“大王对太傅这个人怎么看啊?”陈何忌问。
“唔,他是先父很信任的人,对我也很好,就像我的老师一般。”宣王珀说,“我听闻,太傅和先父是一起长大的呢!”
陈何忌点点头,并没有过多地评价。宣王珀对邱竞的信任值很高,他若立刻揭穿邱竞的真面目,以导致邱竞反过来咬人就糟糕了。
接下来,陈何忌带着宣王珀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直到太阳从西边落去。
“相国,那你追求的利益是什么?”宣王珀问。
“我啊……”陈何忌思索了一下,他心中想法很多,却不想把话说得太波澜壮阔,于是简短地说,“是让上将军活下来。”
“啊!上将军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如果大王不努力学习治国,上将军就有大难了!不过……他可是将军,上战场即九死一生,无时无刻都在有危险。”陈何忌说,“诶,有件事我想考一考大王,大王还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就任相国的吗?”
“我记得太傅跟我说过,先父力推你为相国,不顾全朝臣的反对。”宣王珀说,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考”的。
竟然是先王亲封的陈何忌,看来宣献王不是被诈骗,就是被威胁了。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一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是那个……原本的太子……”陈何忌问。
“没什么印象了,我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宣王珀说,“相国,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也许有吧。朝中风云诡谲,太多事纵横交错。”陈何忌说。
黄昏之时,陈何忌告别了宣王珀,他希望今天的努力不是白费功夫。其次,他很害怕邱竞登门造访,于是让黄土绕路回府,还非得从他事先挖好的洞钻回府里去。
和相国一起钻洞,黄土真是经历了太多。
陈何忌准备去书房,他在屋外躲躲藏藏检查了一番,确认无人之后,他才赶紧进去,并且让仆人速速请言棫过来。
言棫原本打着瞌睡,忽然被陈何忌喊过去,整个人顿时精神了。
“有什么事,相国。”
“棫儿,是时候和司寇说点掏心窝的话了。过几天,我恐怕要去你家避难,顺便和你的父亲说点大事。”
“我家?避、避难?”言棫说,她难以置信自己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