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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过家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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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驾被绑走后过了一会,言棫再次出来查看。她等了好一会,随着夜幕降临,行人也越来越少,看起来,要有特别的人也该早出现了,言棫选择返回密室之中。

言棫心里隐隐不安,这件事都能直接牵扯到她父亲本身了,不知道陈何忌情况怎么样。

言棫回来后,言丹秫提出,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无法解决办法,趁着夜色,得迅速转移阵地。

“我们该去哪里?”阿由问。

“去相国府吧?”言棫说。

“不可,陈何忌至今还没音讯,恐怕是栽进去了。”言丹秫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令人紧张的话,“我们该去狄府,真出事了,那就直接开战吧!”

言丹秫完全不害怕被人说闲话,因为他和狄角,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一队的。

言棫听到她父亲对陈何忌浅浅几句的描述,心中的难受更是加深。

言丹秫带着阿由和言棫披上了深色的斗篷,从商铺通往另一条街的门跑出去,阿由熟悉通往狄府的路,三人一路躲躲藏藏,花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平安到了狄府。

三人中途有路过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衣人正东张西望,但三人顺利躲了过去。

狄角正和陈何忌与北段讨论里泥之事的时候,仆人向他们言丹秫等人的到访——看来今夜真是热闹,狄角告知仆人速速让三人进来。

言棫走进狄角的会客厅,她的目光优先落到了陈何忌的身上,当她看到他的身影,顿时感到如释重负。

“司寇!你让我好生担心啊!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陈何忌边说边站起来,冲到言丹秫面前,差点给他来了个失态的拥抱。

言丹秫没想到陈何忌这么热情,顺着对方的诚意,说:“哈,相国也是,一天没音讯,我都担心你是不是被解决掉了。”

“的确差点就没命了,幸好北缎姑娘救了我!”陈何忌说,转身给北缎竖了一个大拇指——当然,北缎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单看陈何忌的神情,能明白这应该是个很正能量的动作吧。

陈何忌和言丹秫打完照面,他把注意力投到了言丹秫身后的言棫和阿由身上。阿由,陈何忌不熟悉,瞟一眼就算了。但忽然,陈何忌注意到了言棫很微妙的视线,可当两人对视,言棫却选择闪躲陈何忌的目光,把头也轻轻撇向一边。

陈何忌蒙了,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言棫讨厌起自己了?

陈何忌本来也想对言棫寒暄几句,但被她这一小小的举动冲击到,从而封住了口。

陈何忌没能更好地把注意力投放在言棫身上,因为工作狂言丹秫掀开了话题,他建议在场的人快快把情报都交流一遍。

中途,里泥正好清醒了过来,他自是逃不开被审问的命运。

首先,陈何忌说明了他从马柴处打探来的消息,把里泥插进王陵事件的人是太保。

其次,阿由与北缎的线索互相连接后,加上里泥支支吾吾的供词,他们一同还原了掘墓案的经过。

里泥在事发当天,用树枝去挠敲钟的老伯的脚板,让他犯痒,于深夜多次醒来,严重破坏了他的睡眠质量,睡眠不充分便会越睡越晚。

这样一来,老伯敲钟的时间就变了,让更换早班的卫兵没有出门。

阿由提道,他怀疑有人贿赂了几个晚班的卫兵,他们放了里泥团队进去破坏墓门,引起轰动。

被殴打的里泥惧怕皮肉之苦,毫不犹豫承认了这一点,但他并不知道是谁贿赂的,给他布置任务的人以匿名方式通知,太保王午不过是个中间人。

里泥还承认,他偷窃的二十玉已转交给了另外的人,不在他身上。

二十玉是可以解开陈何忌身上法术的重要道具,当时邱竞害怕陶板去偷去,竟然将它当随葬品埋藏进了宣献王的陵墓中。

和阿由预想的一样,里泥是在检查随葬品当天才偷走的二十玉。

大伙交流得很上头,不知觉中已经很晚了,说不出个时辰来。

陈何忌打了哈欠,他困得就要睁不开眼睛,他的眼神涣散,思维发散,开始到处乱瞟,正好看到言棫已经躲去角落睡着了,更加加深了陈何忌的困意。

要是换作别人看到这一幕,已经给言棫扣上几百顶帽子了。

而当下在场的,狄角是野地之民,野地本就没有太多礼法需要遵循;言丹秫天生叛逆,不服礼制;北缎原先是沙铃国,文化不同,同时她个性十足,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至于阿由嘛,他不拘小节,更关心正在讨论的大事。

陈何忌不禁觉得,能在古代认识这一桌人,可真是自己的幸运啊!

“你听到了吗?相国?”阿由问。

“啊,不好意思,我差点睡着了……”陈何忌尴尬地说。

狄角看陈何忌确实一副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样子,便说:“诸位,还是莫要熬夜,有事我们明天再谈,我去给诸位安排房间。”

“万一他们再次纵火怎么办?我们不可住得太散了。”言丹秫说。

“可是,我们紧挨在一起,他们一把火就烧死我们一群啊。”北缎说。

“我觉得,我们今夜都不要出这个客厅了。”陈何忌意识模糊的时候,行事会很疯狂,他直接躺到了木制的地板上,还滚了几圈,“我们就这么睡吧。要是出去,不小心闹出动静,指不定敌人就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言丹秫有点无语,但他并不能想出更好的解决方案。

“说得对。”狄角说,他前去柜子里掏出了毛毯,但只有三张,数量不够在场的人。

“今晚我来守夜吧,将军可把毛毯分给其他人。”阿由说。

“我想想——把毯子给棫儿、缎姑娘,还有……相国吧。”言丹秫说。

狄角点了点头,随后递一张毛毯于言丹秫,再亲自为北缎盖上一张,最后把剩下的那张卷成一团扔向了陈何忌。

陈何忌被毛毯击中后吓得坐起来,脱口而出:“小文!?你回来了?”

“……小文是谁?”狄角问,他走到了陈何忌附近的窗边坐下来。

“不,没有,我乱说的。”陈何忌回答。

朦胧中,陈何忌天真地以为所有人都有毯子,没想太多,再次倒头就睡。

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您请,您请”了。

言丹秫为言棫盖上毛毯,然后自己在她的身边,看着墙坐了下来。

北缎在矮桌旁睡下了,阿由坐在厅室的正中央。

气氛陷入安静,大伙陆续入眠。

司寇、相国、司寇之女、沙铃舞女、刑探,还有被打了好几顿的觋,一起在上将军府内的会客厅睡大头觉,不记在史册里实在太可惜了。

第二天早晨,一堆人从狄府出来,一同踏上前去朝会之路。

幸好宣国是这近乎散装的模式,大臣们才可以如此逍遥快活地相处,真是因祸得福。

阿由昨天操劳守夜,言丹秫给他带薪休假一日,他所得的信息由言丹秫本人传达。

昨夜,狄角还与言丹秫商议了对抗太保之事。

除掉他们自然是越快越好,但太保可以说是整个朝堂里,宣王珀最信任的人。

单靠里泥作为证人还不够,必须还拿到什么证据。

于是,言丹秫今日先不打草惊蛇,单纯上报了里泥的罪行,同时,他派遣了另一个手下偷偷潜入太保的府内,希望猛捞到什么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