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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心脏都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
金母对着门外的陌生人问道:“请问你找谁啊?”
来人是一位穿着过时邋遢,头发蓬乱,面相看着有些憨痴的年轻人,他手里提着一兜子梨子和一箱奶,操着浓重的海滨乡下口音,对金母很有礼貌地一鞠躬,怯生生地问道:“请问,金兆林先生是不是在这里?”
金灵长舒一口气,瘫软地萎在了沙发椅里。
她才想起来,自己第三次被杀之前,在大海碗二楼洗手间洗手台后面摆放绿植的地方给母亲打电话的时候,正是因为有一个年轻人来看望父亲才挂了她的电话。
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谁大晚上的来医院看望病人啊?
老年人都说下午和晚上是祭拜死者的时候,也是医院里阴气比较重的时候,这两个时间段看望病人是非常不吉利的。
顾凯知道这一点,可眼前这个土里土气的年轻人却不知道。
当然,自己是女儿,不属于看望,最多属于陪床和聊天。
金父在病床上坐起上半身,冲着门外问道:“谁找我啊?”
年轻人冲着房间里说道:“伯父,我芹姨让我来寻你。”
金父听到“芹姨”这两个字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先是浑身一震,而后又迅速恢复平常神色,咽了口唾沫,强压着情绪,对外面说道:“你进来吧。”
金母这才领着土气的年轻人走进了病房。
金灵上下打量了年轻人一番,看那样子就像是乡下来的穷亲戚,他嘴里提到的“芹姨”,看金父的反应,按照金灵的脑补,很可能是金父年轻时候在村里的相好……
这个节骨眼儿上来这做什么?
这不耽误自己和父母商量自己离婚的事儿吗?
只见金父努力下了床,金灵赶忙站起身扶住了父亲,她感受到父亲手臂连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说道:“呃……”
金父看了一眼金母,有什么话欲言又止。
金灵心里叫苦不迭,这个时候千万别上演什么家庭伦理狗血剧啊,自己才是那个最需要帮助的人。
不过现在看金父的状态,估计无法冷静的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了。
想到这里金灵不禁有些失望,大脑里又预演了一遍对付复仇黑面皮孙总的画面,然后想象着和杀人犯厮杀,最后壮烈地开启第六轮复活赛……
“伯父好,”土里土气却规规矩矩的年轻人将梨子和奶放在了一边,冲着金父一鞠躬,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芹姨她生病了。”
金灵大脑中复仇的预演结束,用不太友善的眼神瞥了眼年轻人,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死亡味道萦绕周身。
她的第六感突然间打开,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窖中一般。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气味怎么和……
怎么和那个连环杀人犯的气味……
一模一样!!!
他身上也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硫磺皂的味道。
难道只是巧合?
金灵瞳孔地震,甚至不敢再去看那个年轻人的眼睛,她的目光落在了年轻人的鞋子上……
记忆中连环杀人犯的鞋子,好像和这个年轻人的鞋子有七八分像,都是黑色为主体的运动鞋……
不会的,不会的,父亲怎么会有一个连环杀人犯的亲戚!
而且既然是亲戚,怎么会专门来杀我!?
一定是自己被那个杀人犯连续三次杀死,心里留下的死亡阴影太过强烈,以至于搞得自己草木皆兵。
金父在金母面前尽量装作淡定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小芹的什么人?”
那个年轻人不答反问道:“伯父,我能跟您单独谈嘛?”
金父立马会意,将目光投向了金母,又看了看金灵。
金母目光有些复杂,然后温柔地说道:“好,给你们单独说话的时间,我正好去楼下溜达一圈,一个小时之后回来。”说完就拉起了金灵冰凉的小手出了病房。
来到医院走廊,金灵说道:“妈,你自己去溜达吧,我去趟厕所就回家了。”
只见金母略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不是有事找我们吗?跟我说不也一样?”
金灵笑着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明天当着你们二老的面一块说嘛,省得我爸抱怨我说个事儿还得通过您这个传话筒。行了您赶紧下楼遛弯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金母推到了电梯门口,电梯正好到了5楼。
金母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摸不透你的心思了。”说罢进了电梯。
金灵挥手告别了母亲,然后回到了528病房门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个杀人犯根本不可能跟踪自己从翡冷翠来到三院的,他根本打不到车,也无法乘坐公交车的。
而且那个连环杀人犯是外省逃窜到自己城市的,可这个年轻人听口音就是本地的。
刚才难道真的是虚惊一场?
她将耳朵轻轻地贴在了病房门上,能够听清楚里面的对话。
先是传来了金父的声音:“来坐……你到底是小芹的什么人?”
年轻人依然不答,自顾自地说着:“芹姨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她现在非常想您。”
金父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她生病了……我……我对不起她……”
年轻人的声音忽然非常激动,蹩脚的普通话也变成了流利的方言,说道:“只是对不起她吗?难道你不打算救她?”
金父也换成了流利的方言,无可奈何地说道:“她患的是肝癌晚期,我背着老婆孩子陆陆续续已经给她打过去了50万,我还怎么救她?”
年轻人冷冷地说道:“您的身价可不止50万这么点钱吧?”
金父警戒似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和小芹是什么关系?”
房间里忽然沉默了足足三分钟。
金灵在外面偷听着,以为那个年轻人小声告诉了父亲他和“小芹”之间的关系,于是焦急地用耳朵在房门上上下移动,想要听得清楚一些。
她先是听到了一句。
“我是春芹的儿子!”
这一句倒没有什么,想不到下一句震碎了金灵的三观。
“我是你和春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