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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闷雷滚滚，似乎在提醒着人类一场浩劫即将来临。
“阿言？阿言！你要去哪里？”
洛栖眼底泛着乌青，她刚刚组织好语言将此事写灵蝶传信告知。
便想去看看池青雾的情况，却看见他这副模样走出小院，就像是他们家第一次见他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池青雾听见洛栖的声音脚步一顿，缓缓转头看向洛栖，俊美的脸没任何波澜。
“阿言……你怎么在这？和我回去换衣服！”洛栖上前想要拉住池青雾的手，却发现根本拉不动她。
她的语气依旧如往常一样带着些责怪，像是他永远都是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的小屁孩。
“你……”
洛栖皱眉，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见池青雾歪头笑了笑，径直掐上了洛栖的脖颈。
“师姐，晚晚不见了呢。”少年声音缓慢，语气很平静，可那双血红的眸子却让洛栖为之一愣。
虽然父亲有意提及说他不是善茬，但她根本不相信，如今一瞧……
洛栖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很快消失不见，但还是被池青雾捕捉到。
“师姐，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池青雾咧嘴笑了，俊美的脸颊上满是讥讽。
洛栖抓着池青雾掐着自己脖颈的手腕，颤了颤唇，浑身开始不自觉的发抖。
她没见过这般蕴含弑杀的眼眸，更没见过人类有这种眼眸，她无助的颤动，幻化出长剑，刺入了池青雾体内。
池青雾这才松了手，将洛栖放了开来。
他眼神里的红色雾气消散了些许，意识也回归了一些，池青雾看着眼前的师姐将手里的长剑刺向自己……
终是笑出了声。
洛栖惊慌，把长剑拔出，想要解释什么，却也只是动了动唇没说任何话。
洛栖手中长剑滴着鲜血，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待她反应过来时，松开了手中长剑，任由它掉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阿言……我……我不是我不是……”洛栖脸色苍白，她没有要伤池青雾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冷静冷静。
“不是什么？不是想杀我？只是想冷静冷静？师姐，自从我被带回洛家，对你的感情你不可能没察觉吧？我尽管拼尽全力去追季扶光，哪怕是得到所有人称之为小季扶光的后代……”
池青雾捂着新添的伤口，那魔气和妖气相缠，可不知为何，原本还能打成平手的两股气息，却开始渐渐被魔气逐渐吞噬。
就像是天平，以往二者保持平衡，可如今却逐渐开始往魔气偏移。
“可在师姐眼里我总是差季扶光很多很多，我不明白，师姐我不明白。”
少年低笑着反问，洛栖没有回答，只是满目悲戚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我一直压着本性，装作师姐最爱的乖巧弟弟模样，可是师姐似乎忘了，我本性就是恶的，师姐不是早就从你父亲那里听过了吗？”
“阿言……不是，你不该是这样的……”洛栖嘶哑着声音反驳道。
“是不是，师姐不是早就知道？哦对，我这副模样，师姐第一次见吧？本以为你和余晚没什么两样，但是如今看来，你和余晚比，差太远了。”
少年勾唇弯腰，将剑捡起，放在洛栖手中，道：“刚刚刺我一剑，够抵消我对你做的那些蠢事了吗？”
“如果不够，师姐可在刺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