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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殃生大踏步前进，跑到了她身后，提抱住她。
她无力虚脱的倒在了玉殃生的怀里，胸口起伏不定，用力的喘着气。
玉殃生看清她的模样，肝肠寸断，五脏俱裂。
痛苦喊道“爱儿……”
玉殣生听到声音，以为六妹殉情。
跑到了二人面前，只见，六妹口中、唇边、前胸、手上都是血，夜凛天尸体上也是血。
六妹的发，没有一根是黑的，血流到发上，至白至红，凄惨无比、惨烈至极。
一股血腥气让人难以忍受。
她虚弱道歉“对不起啊！哥哥，让你见到我这副丑态。”
玉殃生帮她擦了擦唇上的血，全身涌起涩意，泪止不住的流在了她脸上，化开了干涸的血渍。
“爱儿，怎会丑！”
她扬起一个微笑，带血的唇角勾起。
“夜未央与夜鹤琦呢！他们总归要见父亲最后一眼的。”
“只有记得今日的痛，才能珍视所有来之不易的爱。”
玉殃生哽咽道。
“他们在来的路上。”
玉神爱笑道“那就好。”
“可能需要哥哥带我去洗漱一番了，我如此，会吓到他们的。”
玉殃生抄过她的腿弯，将她横抱了起。
她将头靠在玉殃生的肩上，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连睁眼，闭眼都很费力。
“哥哥，我死了，记得忘记我。”
玉殃生紧紧了双手，抱紧她骨瘦如柴的躯体。
“不，爱儿，不会死。”
“我会找人治好你的。”
她想起了二人初遇，相识相爱相离，再到现在，临终告别。
“哥哥，天人之姿，一直是我的心上人，可惜啊！只能永远在心上，不能在枕边。”
“唯一一次，都是我强求来的。”
“也许天人之姿，注定只能仰望，唯一一次的亵渎，也只是一场霎那芳华，命盘为赌的狂欢。”
“哥哥，我不后悔，爱过你，把你放在心上，如果我不是公主就好了，不会拖累你，也不会拖累将军。”
“你们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
玉殃生边流泪，边温柔反驳道。
“不是的，爱儿不是，你的不幸，是我造成的，是自大狂妄，欲将你私有，给你希望，又给带来绝望。”
玉殃生亲手为她擦净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把散落的白发挽成发髻。
“我一直幻想，为你描眉挽发的人是我，如今终于如愿以偿了。”
她唇角扯开一个苍白的笑。
“将军的手是挥剑杀敌的，从未帮我描眉挽发过，哥哥是唯一一个，从前、现在、以后都只有你。”
玉殃生吻了吻她的发髻，哽咽道。
“我真幸运，从前、现在、以后。”
“此生只为你一人描眉挽发。”
她笑道“哥哥是大人了，以后要好好的，要记得吃饭，好好睡觉，少生气，少熬夜，爱儿会担心你的。”
玉殃生含着泪道“好！”
她笑道“哥哥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玉殃生对她的要求一应俱答。
她凑到玉殃生的耳边轻声细语道。
“夜未央她不该姓夜，她该姓玉，她是哥哥的女儿，哥哥不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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