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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村,村民们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所以早早的就已经睡去,村里一片寂静。
在村外的树林里,燃起了火光,其中人影涌动,为首的一人瞎了一只眼睛,用白布包扎着,还能看见血迹印透了白布,显然受伤不久。
在他身旁,那些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看就不是好人,其中有一个人,长得贼眉鼠眼,尖嘴猴腮,看着独眼人,说说道:“老大,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这存在看样子也不像有钱的样子。”
“管他有没有钱,老子受了一肚子气,正不知道往哪里撒,杀几个人解解气,刚好还可以做为我们的新地盘,青衣门的人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兄弟们!给我听好了,男的全都杀掉,女的给你们好好乐呵乐呵!”独眼龙大声向着身后的那群弟兄喊道。
“杀!杀!杀!”
那群土匪大士气高涨,哪还有白天被人打得落花流水的低落,个个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了。
“很好!有气势,给我杀啊!”
独眼龙一声令下,那群土匪冲了出去,气势汹汹,直扑向杨家村。
村子里狗子们狂叫起来,惊醒了不少村民,当村民们见到大片火光冲村子而来,立马惊慌失措,在村里大声喊叫,带着自己的妻儿向山里逃跑。
“土匪来了!土匪进村了!”
狗蛋正在酣睡,在梦里,他梦见自己也能也能像白天见到的仙人一样,和太阳飞得一样高,连大雁也只能在他脚下。
“哐当”
门突然被撞开了,狗蛋还没睁开眼睛,他就感觉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里,然后就听见了他父母的声音。
“赶紧跑,什么都不要带了,跑进山里,就安全了!”
狗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耳边传来惨叫声,他看到村子一片火光,房子着火了,他十分害怕,抱紧了父亲。
“快跑!带着二狗子跑出去!”
就在狗蛋家旁边,一个妇人紧抓住一名持刀的悍匪,向着一对姐弟大喊,那个十四五岁的姐姐回头看去,就见自己的母亲被拉进了屋里,她只能拉着弟弟,哭着往外跑去,可刚跑出大门没几步,一个土匪扑了上来,把她扑倒在地,一边淫笑着撕扯着她的衣衫。
“快跑!不要回头!”
姐姐一边不停拼命挣扎,一边冲自己那已经吓傻的弟弟喊话,二狗子听到姐姐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哭着叫了声“姐姐,”上前两步,就要去帮自己的姐姐,被姐姐给阻止了,叫他“快跑”!
二狗子看到他的二叔被人一刀杀了,鲜血喷了好远,恐惧在心里蔓延,连上前一步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想转身就跑。
他看到姐姐被人撕开了衣服,姐姐咬了那个土匪一口,撕下了一块肉来,血淋淋的,那个土匪发了狠,拿刀砍在了姐姐脑袋上,鲜血喷射而出,二狗子只感觉自己脸上一热,他看到姐姐还瞪大着眼睛。
恐惧指使着他逃跑,自然而然的,脚下迈开了脚步,不停的跑,不停的跑,追上了一些人,可脚下被石头绊到,狠狠摔了一跤,半天爬起来。
狗蛋直起脑袋从父亲怀里向后看去,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二哥,也是他最要好的伙伴。
“二哥在那里!”
狗蛋指向了父亲的身后说道,狗蛋的父亲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最终还是把狗蛋交给了狗蛋的母亲,让她带着狗蛋继续跑,自己反回去救二狗。
狗蛋的父亲一把拉起二狗,往前跑了几步,突然瞳孔瞪大,僵住了身体,一把剑穿透了他的身体,他把二狗往前一推,转身死死扑向了身后那土匪,双手用力掐住土匪的脖子,土匪慌了,不停把剑在狗蛋父亲的身体里抽插,十几下后,狗蛋父亲才瞪大双眼,直挺挺死去了,掐住土匪的双手还是不肯松开。
“爹爹!”
见到这一幕的狗蛋放声大哭,母亲没有回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流着泪带着狗蛋继续跑,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咻”
一支箭从夜空中飞来,正中母亲的后背,母亲向前倒去,用手护住了狗蛋的头。
“活下去,我的孩子……”
狗蛋跪在母亲面前,摇晃着母亲的身体,哭个不停,二狗子跑了过来,拉着狗蛋继续往前跑,身后有土匪追了上来,他们也跑出了村子,可土匪不愿意放过他们,还在拼命的追,眼见就快要追上了,到了河边,二狗子拉着狗蛋跳进了河里,土匪见没了人影才作罢。
两个小家伙游了一整夜,已经精疲力尽,不知道到了哪里,才敢上岸,两人蹲在大树底下,相拥着哭泣,慢慢没了声,原来是睡着了,就这么过了半天,两人才醒了过来,肚子空空的,没有吃的,二狗子拉着狗蛋,两人在林中前进,走了一天多,才发现了一个村子,一民农夫见两人可怜,带回家里,给了点吃的,又问他们从哪里来,在得知情况后,农夫十分气愤又可怜两个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家人,农夫可怜两人,可也没有办法,他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他们这样的家庭,无法再负担两张嘴,到了第二天一早,农夫虽然没有赶两人走,也没有挽留两人,只是把剩下的两个野菜团子给了两人,两人继续上路了,他们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这里不属于他们,而且,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亲人死在眼前,仇恨已经在心里发了芽。
一路上两人翻山越岭,渴了喝露水,饿了吃野果树叶,半个月后,到了不知名的树林里,到处是荆棘杂草,狼叫声让他们十分害怕,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可事不如意,一头年老色衰的独狼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跑不给它,而狗子捡了根树枝,站在狗蛋面前,面对着独狼。
独狼喉咙里发出吼叫,慢慢逼近两人,发现两人没有威胁后,低吼一声,快速奔跑着扑了上去,两人以为自己就要成为狼的食物,可老狼突然停在了一尺远的距离,任凭怎么挣扎,都无法再向前分毫。
“你们两个小家伙,怎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两人向老狼神后看去,才看到一个中年大汉,正笑吟吟的看着他们。
老狼似乎也知道自己被人给戏耍了,转头露出凶恶的表情,作势就要咬去,只见中年大汉抓住狼尾的手一抖,然后把老狼扔麻袋一样扔了出去,砸在树干上,听得“咔嚓”一声,脊椎断了,在地上挣扎,再也站不起来了。
“您是仙人吗?请收我们为徒!”
二狗子拉着狗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中年男人磕头。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仙人,你们还没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的父母呢?”
两人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中年变得十分愤怒,怒气腾腾,叫骂道:“这群杀千刀的土匪,竟然连屠村的事都干得出来,真是丧尽天良!”
说完,中年男人看向两人的目光带上了同情和怜悯,说道:“真是可怜的孩子,既然如此,就入我门下,当我的弟子吧,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二狗,他是我弟弟,狗蛋。”
二狗子先介绍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又拉着狗蛋说道。
“二狗,狗蛋,这名字不好,不如我给你们两个取个名字吧……”
中年男人看向了四周的枫树,几片枫叶飘飘然落下。
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说道:“不如就叫杨林,杨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