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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我爸爸他在哪……”
“来了？在三楼，最西边的手术室！我告诉你，是童平川他自己非要给我口的，妈的溅了老子一身血……不管 我的事啊！别想从我这里讹到一分钱！老子没钱……嘟一一嘟一一！ ”
电梯门开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强行掐断的忙音，抬眼一看，童离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六楼。
颤抖着手，按了往下的键，选定三楼。
被雨水浸湿的身体，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冷意。
那个男人说，童平川是在给他口的时候发的病。
他的身体明明那么难受，为什么一定要……
耳边叮的一声响，提示到了三楼，童离撑着墙面，一直走到手术室。
手术室外，一名护士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你是童平川的什么人？ ”
“儿子。”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童离几眼，给了他几张单子，上面写着各种药品的名字，还有潦草得完全看不懂的医生 体。
“带钱了吗？ ”
童离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卡，被揉碾到尘埃里的自尊好像又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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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到这个地方，先去交钱吧。”
这个点，来医院的人不是很多。童离交完钱，再回到手术室外时，有护士告诉他，童平川被推进病房了。
“等等。”之前绐童平川急救的男医生，叫住了童离：“我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