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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离扶着扶手的左手微微一颤，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转过身。
“王班导，好久不见。”
王班导是童离的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带着黑框眼镜。
上学就来上学，说不来就不来了，你当学校是你家吗？ ！
“我记得你请的是病假吧？看起来也没病啊……童离，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好学生，怎么现在也学坏了！”
王班导恨铁不成钢地喋喋不休，把童离领进办公室。
六人桌的办公室，王班导是第一个来的，通常也是最后一个走的。
“说说吧，什么原因？ ”
童离有些羞愧地低着头，撒谎并不是他擅长的。
空气间静默了一会儿，王班导刚要开始一顿狂轰乱炸，眼角忽地瞥到了被童离刻意往后掩的右手。
“童离，你的右手怎么了？ ”
“啊？没事，不小心被碾到了……”
“碾到了？ ！ ”王班导推了推眼镜，倒吸了口凉气，语气变缓不少：“伸出来，让我看看。”
童离抿了抿嘴，还是把右手伸了出去。
即便是裹着纱布，可是依旧不难看出，童离右手已经没了原本手掌该有的形状，纱布上浸透着微弱的红意。
“怎么搞的？是被车轮碾了吗？ ”
童离从没听过班导这么温柔的声音。记忆之中，王班导总是那个语气生冷、永远板着脸、别人口中的&039;傻x&039;班 主任。
“额……厄……”童离胡乱应着。
“是老师错怪你了！我就说嘛，像你这种好学生，怎么可能和陆衍轩那种差生混在一起学坏……”
“哎怎么偏偏是右手呢。看来今年是参加不了高考了……”王班导不停地惋惜着，说到最后，开始不断地鼓励 起童离来，说他还年轻，今年机会错失了，可以明年再来。
—讲就是一个小时，童离的腿都站酸了。
直到预备铃响起的一刻，王班导才想起来正事，慌慌忙忙把童离的一些毕业琐事办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