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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警队快一年了,张文喻总是跟在那些老刑警后面打杂,守人、做笔录、熟悉办案程序,跟张文喻想像中的刑警冲锋陷阵、独立侦探疑难案件的英雄、智慧形象相差太远,这使张文喻心里特别憋屈。
休息的时候,张文喻总是一个人在健身房摔打橡胶人,把自己的所有力气使尽,汗流成水一样的时候,张文喻这才感觉心里舒服些。
在资料室,张文喻抄写那些侦探前辈们的破案心得,一年时间整整抄写了三大本。
在张文喻多次要求下,这一次刑警队出动十人去执行任务,余得水师傅安排张文喻跟老李去练练手。
中午集体在车上吃了盒饭后,余得水师傅把他佩带的七七式手枪交给老李,让老李带着张文喻去一个小山村化妆侦察,特别交待张文喻一切行动都要听老李的。
张文喻跟着老李装扮成收破烂的走了六、七公里山路,走到一伙重大盗窃嫌疑人藏身的小山村。烈日把张文喻的脸庞晒出油汗来,老李跟张文喻在村子里一户人家门口休息。张文喻正蹲在地上背对着老李学着他用草帽当扇子煽凉风时,老李用手戳了张文喻的后背、悄悄向后靠着张文喻说:“那五个人冲过来了,看样子这屋子是他们的窝,他们手上有家伙,你快跑!”
张文喻扭头一看,三十多米外有一群人正快速向这边移动过来,远远地就感觉到一股杀气,可是张文喻决不能丢下战友。张文喻站起身就去掏老李在蛇皮口袋里藏着的小手枪。老李一把推开张文喻说:“你他妈的再不滚蛋,咱俩一块完蛋!”说完后飞给了张文喻屁股上一脚,张文喻连跌带爬地悲痛着离开。
一直奔跑了五、六里的路,张文喻在半山坡找到埋伏在包谷地里的余得水师傅和行动队的战友。钻进包谷地后张文喻忍不住哭出声来,“余得水师傅!张文喻们被那五个王八蛋撞见了!老李不让张文喻拿枪,还把张文喻踢跑了,估计现在他现在他危险极了!”
没想到余得水师傅他们听完张文喻的话不仅没担心老李的安全,反而全笑起来。
吴副余得水师傅说:“老李是一位能把树上的麻雀哄骗到油锅里的人,他不会有事。反倒是你在旁边还会暴露他的身份。”
吴副余得水师傅这话说得张文喻脸红脖子粗起来。此时,余得水师傅拍拍张文喻的肩膀说:“没事的,张文喻们相信你不会在危险面前抛弃战友!”
余得水师傅的信任让张文喻止住了哭泣声音。为了探明村子里的详细情况经过集体商议后,由吴副余得水师傅带着张文喻冒充成卖假农药的再次上山侦察。
因为担心老李叔的性命安危,这回走这六、七公里山路张文喻走得特别快,吴副余得水师傅在张文喻身后跟走得气喘吁吁得。
在离村子里还有一里路时,吴副余得水师傅让张文喻躲在一棵大树后面,他自己背着马桶包继续往前走。
吴副余得水师傅走了五六十米后在田边遇见一个赶着三头黄牛的老头,他停下身跟老头讲话,老头不理他,继续朝前赶牛。吴副余得水师傅朝四周张望了十来秒后,转回头继续跟老头讲话,走了三十多米后,快走到张文喻藏身的地方时,放牛的老头终于肯抽吴副余的水师傅递过来的烟,两个人坐在田地边说话。
张文喻看到放牛的老头还把黄牛的缰绳拉扯到草地上,好像在用牛来做掩体,遮挡两个人的谈话。
放牛老头的话匣子放开了,说让小心些,这伙人来了十来天了,说是来收山货的,每天都有村子里的小年轻被他们请了去在村子里及村口放哨。今天就有两个收破烂的被他们抓了关起来。
听到说到张文喻,张文喻立刻竖起耳朵听起来。
“好像是放哨地看出问题,年轻的收破烂的那个穿了双袜子,那里有收破烂的穿好袜子的,那家伙肯定是来村子里偷东西的小偷。”
张文喻听到后,懊悔的抓紧地上的草根,一把拔了出来。
两个人聊完后,吴副余得水师傅递上一包烟给老头,自己一个人走进村子里。
二十分钟后,吴副余的水师傅飞跑着向张文喻奔来,离张文喻三十来米时,不断朝张文喻摆手、示意他继续隐藏着。接着,身后的三四个人越追越近。张文喻的吴副余的水师傅丢了挎包、丢了草帽、丢了胶鞋、光脚往前逃命。追他的人手提着柴棍,从张文喻藏身的地方经过,追了一公里的路方才返回村子。
等他们走后,张文喻扶着鼻青脸肿的吴副余得水师傅一起慢慢下山。
吴副余得水师傅为了摸清村子里放哨的位置,深入村子,被小年轻当作小偷下狠手打了一顿,挨了这次打,道是把明哨、暗哨的位置弄清楚了。余得水师傅分析后认为两次进入狼窝已经惊动这伙盗贼,加上老李还在他们手里,要提前行动。
凌晨三点,抓捕队一行十人跟在张文喻后面踏着月光走山路。四点半钟,村子里响起狗叫声音。那些熟睡的明哨、暗哨,一一被控制住。摸到张文喻白天“丢弃”老李时的屋子前,发现有散落的发光体,走近一看东西如米粒一样大小,在月色下发出荧光,当浮云飘过时,荧光又消失了。这时,余得水师傅长和吴副大相互点点头。余得水师傅用手式指点安排张文喻他们对屋子里的人实施捕行动。
很快,翻墙的,守后窗的、警卫的、破门的各就各位。王副局长进攻的手势一下,一位穿上防弹服的魁梧汉子用身体撞击木门两次就撞击开门。强光灯照射下,屋子里的六个人,有五个被张文喻他们快速从被窝里揪到地皮上。
打开灯后,张文喻看到老李蹲在墙角,露出他那被香烟熏黄的牙齿、呵呵笑着。张文喻大叫声:“老李叔!”冲上去把他反捆着绳子割解开,然后紧紧抱住他。
事后,张文喻方才知道老侦察员李叔在一脚把自己屁股踢走时,就想好应对那群王八的方法。他用自己喝剩下的矿泉水把自己裆部浇湿,然后夹着腿坐在地上。
当那五个盗窃团伙嫌疑人用刀架在李叔脖子上时,他用了口技,用外省口音回答他们。当问到张文喻为什么见到他们就逃跑时,李叔编造了张文喻是因为偷了鸡而逃跑的借口。这时,嫌疑人发现李叔被吓的“尿裤子”,加上他原汁原味的外省口音,这才打消这五个家伙的怀疑。那个装垃圾的蛇皮口袋也被他们摸查到三分之二深,快到口袋底部时,摸查的人手被划伤,就停止了。其实,摸查到底部也发现不了那把小手枪,因为李叔早就把枪拆散了深藏在废品里。
因为明早就要离开这个租借房子的村子,为了保险起见,这些家伙把李叔双手反捆带进屋子里。被带进屋子时,李叔不动声色地在门口撒了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