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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上有颗痣。”
嘉树：“？？？”
曹廓对照着指了一下自己苹果肌下方一指位置，眉眼微弯：“在这个位置。”
“是吗？我没注意。”
岂料这话一出，男人笑得更加温柔。
“我困了。”嘉树觉得心里发毛，怕这个学法医的人带了点什么奇怪的癖好，趁着屋里没人把他嘎了就难搞，立刻下了逐客令。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曹廓也不多问，很体贴地顺着对方的话说。
他倒是想让嘉树和他一起住，只是顾昀筝都帮他们安排好房间，显然不允许他们抱团取暖，“那人能躲在这里，显然房间里也没有很安全，虽然已经被抓了，但是晚上还是要小心些。”
“嗯，你快回去吧。”嘉树瞥了眼门口，温声道。
曹廓依依不舍地离开嘉树的房间，青年和他讨论完事情就翻脸无情，二话不再多说，人刚踏出去一段距离就关上房门。
男人无奈一笑，转身离开，下楼后发现之前等在楼梯口的萧新秋已经离开，也没有在意，信步而行，不疾不徐地关上门。
是夜，终于收拾干净房间的洁癖青年疲惫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系统。”
“在呢，亲亲。”
“……我、严同星、曹廓，我们三被你昧下的奖励呢？”嘉树已经不想吐槽装上瘾的鬼系统。“以及我上一个场景的奖励呢？”
“什么奖励？请玩家马嘉树不要总是呼叫系统，系统要掌管九层塔里成千上万个场景，很累的。”
“那你解释一下其他人为什么有，而我们三个这也没有那也没有，甚至连最开始的提示都没有。”
“亲亲，您是本系统心中最聪明最勇敢最机敏最……”
“闭嘴，奖励。”
“本系统都给你包吃住了，还要什么奖励，你看看别人，吃的都是什么，住的都是什么破烂房，你还有一堆干净的衣裳，你看看你看看，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电子音音量放大，吵得嘉树脑壳有些疼。
“真抠。”
“我抠！！！你居然说本系统抠！！！”
“跪安吧。”
“滋滋——”
嘉树捂住耳朵投入温暖的被窝，奈何系统拼命抗议，耳边一直想着电流声，嘉树直到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清早，生物钟叫醒了头晕脑胀的青年，他慢悠悠睁开沉重的眼皮，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几分钟后，青年猛地坐起身，丢开空调被，开始洗漱。
青年垂眸系着纽扣，发懵的大脑总算清醒，“啊……最近不用上班了……”
又瞥了眼闹钟，已经七点二十分，离八点还有四十分钟。
“坏消息，我在塔里给无良皮老板打白工，用命打白工。”
“啧……”
嘉树忽然就不爽了。
“系统。”
【亲爱的玩家，请问有什么事？我是自助语音聊天系统，您可以和我交流，我尽量给您答复。如果意思太难懂，系统将自动下线。】
“系统是傻逼。”
【嘀——禁止玩家马嘉树辱骂系统！】
嘉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