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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夜阑则一直喝着闷酒,时不时的,眼睛扫向华浅。华浅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刚才华浅摸仲溪午大腿的一幕,恰好被仲夜阑看在眼里,他感到浑身燥热难安,心里憋得难受。
之前华浅曾经爱慕他,痴恋他,和他也有过一些肌肤之亲,可也仅限于轻轻搂抱,偶尔被华浅偷偷的吻一下脸颊。两人一直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华浅从未如此亲密的对他。
仲夜阑怅然若失,心中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口子越来越大,不断的渗着血。心中郁闷,几杯酒下肚,早已经头晕目眩,神志恍惚,也大了酒胆。
于是对着华浅说:“听说主母才艺双全,弹得一手好琴,特别是弹《凤求凰》,炉火纯青。《凤求凰》乃绝世佳音,今日我等可否有幸听得此曲?”
仲溪午和华浅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仲溪午一下黑了脸,而华浅内心已有了波澜。
《凤求凰》是宿主华浅特别喜欢的曲子,也是仲夜阑特别喜欢的曲子。
华浅曾经为了讨好仲夜阑,不断的练习《凤求凰》,手指被琴弦划出了很多小口子。
就因为仲夜阑说过:“阿浅,我最喜欢听你弹《凤求凰》。”
宿主的记忆如同放电影一般在华浅的脑海中出现,不知不觉华浅眼里有了悲伤。
仲溪午发现了华浅脸色,严肃的对仲夜阑说:“师兄,你今天喝多了。”
“听说主母是煌城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了得,今天我们是否有幸一睹主母的风采?”李华起身向华浅施礼。
“主母,也让我们饱饱耳福吧。”人群中一个青年才俊大着胆子提议。
座下很多人附和,所有人都看向华浅,眼里充满了期盼。
华浅扫了一眼李华,又将目光扫过众人,嫣然一笑:“既然大家如此有雅兴,今天我就献丑了。”
华浅走到了乐师面前,对着乐师微微一笑,乐师立刻让出空位。
千芷快步上前,将华浅的袖子挽起。华浅露出了洁白的柔荑。
纤细的手轻轻的抚在琴弦上,手指在琴弦间,如同白蝶穿花,鸳鸯戏水,蜻蜓踏浪,美妙的旋律回荡在空中。
时而轻柔如水,时而激荡如浪,时而间关莺语……如诉如泣,如怨如慕……华浅柔荑一收,一曲抚完,泪光盈盈。
在座的人无不被她的琴声所震撼,折服,感动得湿了眼角。
仲夜阑眼眶早已湿润,他扭过头抹了抹眼角。
仲溪午则拉长了脸,桌下的手捏紧了衣角。
“想当年,大才子司马相如听了卓文君的《凤求凰》,便对她一见钟情,可惜后来……”李县令长叹一声。
华浅内心有些伤感,看向仲溪午,古代的女子为了维护自己的爱情和婚姻是多么的艰难和不幸,而自己得到仲溪午的宠爱和忠诚,何其有幸!
李华听了华浅的演奏,内心激荡,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一手,看来传言不假。
煌城传言,说当年华浅为了谄媚仲夜阑,苦练琴艺,将这首《凤求凰》弹得炉火纯青,感人肺腑。可见当年她对仲夜阑是何等痴情。
看来传闻说她下药给仲夜阑也是真的。可是她为什么又错嫁给了仲溪午?还受到宠爱?李华百思不得其解。偷偷的瞄了瞄传言中的两个大人物。
仲夜阑早已经湿了眼眶,失落惆怅。仲溪午也黑着脸,喝着闷酒。
李华心里冷笑,华浅,我得不到,即便你得到了,也不会有好结果。瞬间心情明朗,对着大家施礼:“各位可否有雅兴,让我再为大家献舞一曲?”
“李小姐国色天香,舞姿曼妙,此乃我等的眼福,何乐不为?”刚才青年才俊立刻恭维。
于是李华提起裙摆,露出白晃晃的腿,在仲溪午面前晃了几晃,走下席位,昂首挺胸,开始翩翩起舞。
席上的青年公子们个个看得直吞口水。
“家主,我有些头晕,我先下去了。”华浅有些厌倦与这女子争风吃醋,不想再与她纠缠。
“阿浅,怎么了?我扶你回去吧。”仲溪担忧地看着她。
“家主没有雅兴,再看看李小姐曼妙舞姿?”华浅话里有一点酸。
仲溪午将她手一拉,凑在她的耳边:“她有什么好看的。阿浅,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说完嘴角一扬,搂着花华浅下了酒宴。
看到仲溪午突然离席,李华停了下来,众人也都看向二人。
仲溪午的手轻轻的揽在怀浅的腰上,华浅的身体,靠在他的胸前。
众目睽睽下,华浅耳朵发热,抬眸:“家主,这么多人看着呢。”
“无妨,我就是要让他们羡慕我们夫妻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模样。”
华浅轻轻一笑,垫起脚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点了点,然后直接把头搭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搂着自己走了出去。
众人看到了两人卿卿我我的举动目瞪口呆。未出阁的女子都羞红了脸,心底艳羡不已。
“这主母胆子挺大!”县令夫人凑到县令耳边说。
县令摸着自己的胡子:“她岂止是胆大!简直就是女中豪杰。”
李华听见自己的父亲夸奖华浅,跺了跺脚,狠狠瞪他一眼,扭头走了。
李县令被自己女儿莫名其妙的瞪了一眼,一脸的无辜。县令夫人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紧跟着李华走了出去。
李华一口气跑到厢房,趴在床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县令夫人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阿华,别伤心了,青年才俊,年轻有为的多的是。”
“母亲,我就喜欢家主。”原来,李华在五年前就见过仲溪午,对仲溪午一见钟情。
“傻孩子,都五年了……”
“阿娘,你叫阿爹给我想想办法呀,我一定要嫁给家主,哪怕是给他做妾,我也心甘情愿。”李华泪流满面。
“孩子,我听你爹说,家主在孟府,当着众人面说过今生今世只娶主母一个,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李华一听,瞬间崩溃:“呜呜呜——如果我不嫁给家主,那就让我死了算了!”说完,李华朝床头撞去。
李夫人慌忙一把将她抱住:“我的傻女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是让为娘如何是好?”母女俩抱头痛哭。
站在门外的李县令黑着脸,握紧了拳头,长叹一口气,佝偻着背走了。
旁边的王总管见他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知他为女儿的事情担忧,便凑到他耳边给他低语了一翻。
李县令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兹事体大,不可轻举妄动。”
“老爷,小人的命是老爷救的,只要老爷一声令下,我愿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