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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师弟的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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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一间颇有富态的房屋内。

陈甲木醒来,手臂火辣辣的疼,他撸起袖子,看见那尾蜈蚣就像发疯了一样,在自己皮肉里,拼命的扭动身体,啃食自己的血肉。

环顾四周,陌生的屋子古香古色,陈甲木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这是哪里。

手臂疼到他全身抽搐,陈甲木摔下床,爬向桌边,随手抓起桌子上一个瓷碗,往地上一摔。捡起一块瓷片,生生的划开自己的手臂。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混杂着血肉分离的声音。

那只蜈蚣好像知道,拼命的扭动身体,往更深处钻入,陈甲木继续往肉里划拉,伤口深到见到自己的骨头,他嘴里咬着衣服,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伤口里,生生的把那只折磨他的蜈蚣给扯了出来。

蜈蚣被他攥在手里,疯狂的挣扎,啃食他的手指。

“吃我是吧!”陈甲木面目狰狞,双眼血红血红的。

“能听懂我说话吧,给个反应啊!”蜈蚣挣扎的更加强烈了,被陈甲木死死的捏在手里,首尾摆动。

“好吃吗!”他把蜈蚣整个放进嘴里,一口爆浆,疯狂的咀嚼,咬的稀碎。

表情如恶魔一样,牙齿奋力的一张一合!

嘴巴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浓稠的汁液在嘴巴里溢出。

手臂上的鲜血如水管一样疯狂的从伤口涌现出来,陈甲木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门外噔噔的脚步响起,房门被一把推开。

百丈怀江领着匆忙而来的郎中进来,后面跟着老吴傻春他们。

郎中气喘吁吁的“病人在哪呢?跑死老夫了。”

说罢郎中一看倒在地上,半个身子几乎被鲜血染红的陈甲木。

立刻蹲下去,一手掐住出血的胳肢窝,另一只手指着门口地上的药箱子喊道:“快,金疮药,在我箱子里!”

大伙都傻眼了,刚才还好好的在瞪着眼一动不动的,这会怎么伤成这样了。

赵娥泣不成声,小萝莉吓的捂着眼睛。

郎中把陈甲木胳膊敷上止血的药,给伤口做了包扎。稍稍放松说道:“死不了,在晚半刻,估摸着就要流血流死了。”

翌日。

陈甲木坐在花台边,手臂伤口缠着白布,他望着东边的天空,怔怔出神。

小院不算很大,水榭假山,青砖白瓦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也算的上一处世外桃源了。

陈甲木醒来之后,听百丈怀江和尚大概的介绍此处。

这里是百丈怀江师弟在樊城的家,他师弟不是别人,正是红鸾楼当家的俗名胡道云。

师兄弟二人本来都是寺庙的和尚,从小被师傅收养,有一次一位女香客去寺里拜佛,与百丈怀江的师弟怀玄一见钟情。

当时还是和尚的百丈怀玄,被女香客惊为天人的容貌吸引,两个人眉来眼去,一来二去的,干柴烈火,有一次忍不住,趁着观音殿没人,二人脱了裤子,百丈怀江有幸目睹了全过程。

不过百丈怀江很仗义,没告诉师傅,反而劝师弟还俗。说是自己修成正果后回来渡师兄。

不过这事,当时方丈也确实并不知情。师弟那段时间只要逮住机会,就会偷吃。后来怀玄师弟一门心思要还俗。给自己取了个俗名,唤作胡道云,来到了樊城,没多久二人就成了亲,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在樊城开了一所勾栏。

当时刚开张请不起姑娘,他就让自己的老婆亲自上阵,说是自己曾经是修佛之人,不在乎世间风言风语。

这些年积少成多,夫妻同心协力,终于成了现在名震樊城的红鸾楼。

“那你这次来樊城,就是找你师弟的?”陈甲木问道。

百丈怀江笑笑,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师弟的行为令人发指,反而感觉一切都很正常。

“嗯,下山游历,正好赶上师弟娶九房小妾,来讨口喜斋吃。”

“九房?”陈甲木愕然。

“怎么了?”百丈怀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师弟已经还俗了,再说这么有钱,有啥问题?”

这个世界的和尚都如此超然世外么。

“没事。”陈甲木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转而又问道:“之前听你说着城内有灵物镇守,是什么意思?”

百丈怀江想起当时城隍庙的蜘蛛,心有余悸,“我乱猜的,州城之内,一般都有震慑邪祟的灵物,要不然你以为城内能一直太平无事,就拿城边不远的白鹅山来说,光是那上面的精怪,就够城内百姓喝一壶的。”

百丈怀江起身整理了下衣衫,拍了拍陈甲木肩膀:“你那之前送我那串白玉佛珠,我正好当成贺礼替你送给了师弟,师弟很是欢喜的,说要好好感谢你。师弟还在前堂等我,陈兄在此处好好休整吧,不必担心吃穿用度。”

说罢,徜徉而去。望着白衣和尚的背影逐渐消失,陈甲木有一种既真实又虚幻,三观被蹂躏的错觉。

老吴从屋子里出来,手里拎着酒壶,干巴老脸红扑扑的。醉醺醺的一屁股坐在陈甲木边上,长吁短叹的,欲言又止。

“甲子,孙家那位春蕊真变成邪祟了?”

陈甲木点点头,“我和傻春死里逃生,当时你要在场,我估摸着都得吓尿。”

老吴一脸纠结,似自言自语道:“有些事我本来以为是要烂在肚子里的,可如今,实在是不吐不快。”

老吴灌了一口酒,闭着眼等陈甲木问他什么事。结果等了半晌,见陈甲木毫无反应。

苦笑一声:“甲子,你知道当年我为啥没去孙家做上门女婿不?”

陈甲木笑笑道:“少年仗剑走天涯,岂能被儿女私情羁绊?”

老吴拿出旱烟杆子,在石头上磕了磕,吧唧吧唧的抽着“其实,当年我和孙家那位二房,也就是春蕊,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啥?”陈甲木目瞪口呆,僵着脖子慢慢转过脸,瞅着老吴一脸褶子的老脸。

“你和孙家二房,弄过?”陈甲木想确定一下露水情缘是啥意思。

老吴慎重的点点头。

“哎,那时候老汉我年轻,又是血气方刚,这孙家二房春蕊你也不是没见过,身子馋人的很,是她主动勾引我的。甲子,别说老汉了,就换做是你,也顶不住那浪蹄子发起春来的骚味。”

陈甲木顺着老吴的话,说道:“你若是真做了孙家的上门女婿,不但娶了人家女儿,还偷了人家老婆,这老孙头要是知道了,还不得给你剁碎了。”

老吴红着老脸,也不知道是心里臊的慌,还是喝酒喝的。

“我说甲子,这事你自己个知道就成,别乱嚷嚷。”老吴抽了一口烟,随即又道:“说这些,我就是纳闷,当年老汉我和春蕊滚了好几次床单,那皮肤,能掐出水来。咋滴就没感觉出来她是个邪祟。”

陈甲木双眸骤然一亮,看着老吴说道:“你是说,那孙家的二房,是去了城隍庙才变成邪祟的?”是啊,如果她真一开始就是蜘蛛变的,那伙计还能活?孙家铺子还能有活人?

古怪还是出在庙子里,也不对,如果她只是单纯的采补。

“老吴,你当年是怎么和她弄的,详细说一下。”陈甲木一脸认真。

老吴一口老酒差点喷出来“甲子,你这让老汉如何启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