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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真理不分浅显与深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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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石子路正看学生们在操场玩,见同学们蒙眼做游戏。

那游戏是一同学蒙眼抱了篮球,另一同学去牵引着他去投篮。虽然这同学牵引的挺好的,可是投的同学总有些不信。而大家笑的最欢的不是牵引错了时,而恰恰是牵引对了,却不敢动时。石子路就知道相信虽会有时让人受伤,但比不相信更能得到快乐。

正看同学笑时,有个学生对石子路说,老师,有人在看你。石子路问谁看我,学生用手一指。石子路回头时,倒笑了。是红棉和林玲,她们倒一起来了。

石子路走过去问,你俩怎么来了?林玲说,我今日没事,说要来看看你,红棉也要来,就一起来了。石子路说,来了好,你们也看到了,我正在给学生上体育课。条件是简陋了,但快乐是一样的。

林玲说看见了,只让咱们过去的那些同学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些,真不知怎么想的好。不过,我为这些学生高兴,他们能遇见你。子路说,别抬举我了,越教这些小学生,我倒还认为我不是好教师。只学生们总是盼能同老师在一起的,他们想沿着老师的方向走到更远处。

林玲说,你呀,做起事来总是痴的。这节完了,还有么?

没有了。子路说,你们是在学校待待,还是走走?

林玲说,不呆了,我们转转,一走回市上。明天是周末,你们也放学早,是么?

石子路说,对,等会要开个会。林玲说,你开,我们转转等你。说着三人走到子路房中,就坐下说话。只红棉又勤快的收拾起来。

子路让她不忙,她说她闲不住,也没事的。子路就问林玲,最近怎么样?每次给小雯上课,这小姑娘还学得好。

林玲说,还好,小雯她是真喜欢你给她教琴,就这连我也纳闷。只现在红棉接送着,我倒很少去听你拉琴了。

看红棉端了盆子出去。林玲问,是不是要同红棉成亲了?她是个好姑娘。现在小雯也与她亲的不行。家里因了她倒充满了快乐。只我看得出,她对你心思里满是崇敬。每次带小雯去你那上课,回来总要给我讲讲你。看着有那么个人关心你,我心里也高兴。

子路说,是吗?房子还没有收拾好,等好了,过年时结吧,就在老家办事。

林玲说,你还是那么恋旧。要么回市上吧,虽说这离市上也近,到底有段距离。

子路说,不了,你不是说这些孩子碰到我很幸运么?如果我还是好老师的话,城里不缺的。再说,我也爱自由散漫,城里老师可就精致了。

林玲说,那你一身的才学就没用了。子路说,不能这么说的。有时光教这些学生,我还感到自己所学的不够呢。

林玲笑笑说,不想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子路说,不正为我做吗?有几个人能让市委书记的女儿记挂着去看看?

林玲说,你呀,是说我好呢,还是骂我?不过你要真这么想倒好了。可我知道你不是。

两人正说时,有人来叫开会,子路就去了。

开完,他就同林玲、红棉一起回了市上。

到了市上,子路倒请她们吃了顿便饭。吃完,红棉就先回家照顾小雯去了。

林玲又陪着子路散了会步,走着时,林玲问,子路,你给我说实话,你真的安心教书么?

子路看了眼林玲说,怎这么问,我不像老师么?

林玲说,不是的,你不只像老师,我也看得出来学生喜欢你,也会成为好老师的。可我总觉得你不只是老师,你身上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你这个老师的身份,还是买来的,对吧?那么以前呢,你是做什么的?再说,你现在的教书,就像下午我见到的一样,我能看到你表情的平静。这种内心的安宁,要经过多少事后才会有?你身上没有大多数老师的浮躁和焦灼。而一个人有了怎样的经历后,才会有那种安宁的心境和单纯的笑呢?还有,你说,你跟我谈得那些事,有那个老师会去想呢?就是想,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眼光?

子路一笑说,对我是个普通的小学老师怀疑了不是?我与这些老师自然不一样了,你也知道我是买来做老师的,而且是在大学毕业后很多年才买的,自然与他们不同了。

林玲说,子路,这么多年后,我有些看不透你。我同爸爸谈了,爸倒对我的看法惊讶。而他不经意间提到了你。我问时他倒说是随便提的,可我能感到,他知道你回来了,而且也知道我们在交往。他似乎从我的谈话里,听出了你。他问我,你现在干什么时,我说是名小学教师。爸倒‘噢’了声。从他的‘噢’中,我听得出他的不相信。看来,我们的交往爸是知道的。

石子路看了看林玲说,你爸咋知道的,你没说吧?他还怀疑我不是小学教师?

林玲说,我没有提过,是一种直觉吧。这种直觉是爸爸的,也是我的。我知道你把我看得重。在你的面前,你的房间里,我能感到。我的心有时也是乱,那为什么不给我说说呢?

林玲。石子路叫了声说,不是不说,是没什么可说的。我就是名小学教师。在外漂泊这么多年,自然是看开看淡了许多事,所以在你眼中才会有那种平静,我也挣了些钱,即使不当老师也够我用的,那你说我还会为什么而焦虑呢我就想回来平静地呆在家乡,散淡地过些日子,没有你所想的什么秘密。

林玲说,可我相信我的直觉。你是名教师不假,可你绝不只是一名教师。在你身上,有种东西是一个小学教师所不能有的。

子路说,如果有的话,你终会知道的。小雯是个内心特别敏感的女孩,在这点上像我。假期她的比赛,你们要忙的话,我陪着去。红棉她也内秀,结婚时,你也去吧。你们今天一起来能看我,我就觉得这个生活太厚爱我了,也知道真有种冥冥里的缘分。

林玲看子路又把话岔开了,知道他不想说了。就说,当然,红棉在我已是妹子了,我能不去么?不过说起她也让人起疑,红棉可算一个奇女子,她那份忠诚足以感化人。可对你,我能感到她有的不只是爱,还有一种追随和献身。这在今天,太不可思议了。

子路笑笑说,一个人走很久的路就可能遇上他想遇到的人,可我们太多人不愿意走那么久的路。

两人再没有多说话,又走了会就分了手。

在回去的路上,林玲想子路心里还有解不开的东西,他不愿意让自己了解那个没有自己的过去。今天能来,就是想听他说说的,看来还不行。而之所以想听的原因,就是与爸爸那天谈话时,爸爸那句不经意的话,你那个高中同学叫什么?

爸爸的问话让林玲一惊,见爸爸这样问,本想搪塞的,见爸爸已知的样子,就说了句,叫石子路,回来了,在一个学校教书。爸爸没有再说什么,只‘噢’了一声。在那声‘噢’里,林玲能听出爸爸的意思。那样的意思,其实林玲也有,只是自己不敢面对。但她想知道。

林子白的心境最近平和了不少。

平和后想自己来关府后的种种表现,倒为自己最初的言行有所惭愧。

自己也算到了稳健的年纪了,也算经过风浪了,怎么还似毛头小伙般,心中有了激越而不能停止。

不过坦率的讲,自己是跌了跟头的。别的不说,单高建祥一事就是。虽然落选的是高建祥,其实是自己。自己的工作没有得到大家的肯定。在整个工作中自己一直是被动的,被动的结果,就是自己和大家有了距离。表面上大家都似紧紧围在自己身边,可骨子里有种疏离感。

对新任市长钱均,他不陌生,可也说不上多熟悉。当他知道钱均成为代市长人选不可更改时,他生过自己的闷气,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而钱均的表现倒也老道。对他这个别人有些意见的书记,不只是表面尊敬,而是实心想同他配合好,这点他能感到。

同他好好谈了几次关府的情况,他的态度是搁置争议,谋求发展。就是把现在不好解决,不好决策的事先放下,对能解决,有利于关府的事动手先做,再就是想法凝聚人心。这样的几次谈话后,林子白对钱均倒有了些好感。至少明白他上任后,是想干些事的。

现在他正领着人着手几家国企改制的事,也对关府下一步的发展进行了研究。而钱均在做这些时总会适时的向他汇报,听取他的意见和建议

林子白明显能感到钱均上台后,他的压力少了些。属于市府那边的事,他都尽了力的去做。开会时,整个班子也会有争论,可最终在钱均的努力下,总能把矛头引向对工作有利的一面。

可少了压力的林子白并不糊涂,这场水灾造成的深层次矛盾并没有解决。钱均所做的仅仅只是对矛盾暂时性的化解或是一种回避,如何去深层次解决这些才是关健。

对这个问题他没少考虑,可就是难以形成一个成熟的可行方案。

那日林玲来看自己,倒心情很好的问这问那。林子白也不由得想起自己那日所见,那个男子的身影对他还是有印象的。可是十几年了,自己再没有听到女儿提起。再说,倒底是不是他自己还无法断定,也就没有去问女儿。

女儿倒主动的问他这一向的工作,并说了新闻媒体上的各种报道和不少街头巷议。末了问他,爸,终是一场水灾,让不少人家几十年的积蓄没有了,政府再怎么救济都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爸,你倒底打算怎么办?

林子白看了眼问,怎么你也问爸爸?老实说,爸爸也为难啊。怎么样都似有些不妥。原先以为定性为天灾,会使问题好解决些。可所谓的好解决无非就是百姓的损失不是政府所为。政府所有的只是救济的义务。但如你说的这种说法只能自欺欺人,百姓的损失是实打实的。现在只是不要政府赔而已。可政府不赔,并不是问题就解决了,可倒底如何解决呢?

林玲说,爸,你说一个政府最大的资源是什么?不是钱,或许大家以为政府有足够多的钱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再说,我们的政府又总是没有钱。对一个政府来说 ,最大的资源不是有形资源,而是一种无形资源。这种无形资源却可以对整个社会的有形资源进行调整,用通俗的话讲就是政策。一个好的政策会呼唤出无穷的力量,当年的分田到户以及特区的开发,国家都没有钱,可政策让一切发生了变化。所以爸,我们的政府可以从政策和新思路的角度去解决这个问题。

听完女儿的话,林子白抬头看了眼,一笑说,我的女儿看问题的眼光是越来越有水平了。你说的不错,政府最大的资源的确并不在有钱没钱上,而在政策上。可问题是对这个问题而言,好的政策倒底是什么呢?

林玲说,现在最突出的问题就是老百姓没有房子住,没房子住可还要还银行的借款,这事放谁身上也不舒服。定性为天灾,政府可能没责任了,可这样的政府百姓能信任吗?之于什么样的政策好,这要好好研究。但大的前提是,看什么样的政策即能给百姓房子住,又不花政府的钱,又能让百姓自觉的归还银行贷款,还能产生其它好的边际效益。比如开发了一个地方。

听到这里,林子白看了女儿一眼说,想法倒不错的,可问题还是具体如何做呢?这一向我也想了,我们是要开发政府最大的优势,把这个问题彻底解决掉。对了林玲,你高中时的那个要好的男同学叫什么?

林玲见爸爸突然这么问,倒不知他说谁。就问,你问谁呀?林子白一笑说,我女儿那时要好的男同学可不多啊,就是他家里出了件案子的。

林玲见爸这样问,就不好搪塞,也似感觉爸爸知道了什么,就说,他叫石子路。爸怎么会问起他来。林子白说,他现在干什么?林玲说,他现在就在关府做一个小学教师。林子白听后,噢了一声,说,我不是听你说他考上了外院吗?林玲说,是上外院,毕业后去了南方。至于他怎么回到关府当了教师,我也不清楚。

林子白没有再提这话,又突然又问起她与志刚的关系还好么?林玲说,好着,就是为银行和他弟弟的事,两人吵了。林子白听后也‘噢’了声。

女儿走后,林子白一个人坐了好久。他想,这个问题是要解决的。

这日上班后,方良来找他,听了方良的汇报他半天没有吱声。

最后说了两句,目的不纯是可耻的,手段不正也同样可耻。他让方良不要有所顾及,让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林子白最后说,他不相信他们没有目的。